高燒(1 / 2)
仿佛無事發生。
波本、蘇格蘭、萊伊與威士忌的相處如常,他們很少做任務,威士忌也不常出去。
按理說,莊園來了個麥卡倫,幾人的相處模式至少會稍稍改變才對,就算不改變也該融入一個麥卡倫,但實際上幾日內他們和麥卡倫隻見過寥寥幾麵罷了。
早上麥卡倫外出很早,一般淩晨四點便出門了。
中午麥卡倫不在家。
晚上的話,麥卡倫回來的時候往往是深夜,進門後便回到他的房間不再出門。
盡管莊園中多了一個人,但對於他們來說,卻半點變化都沒有。
波本最初還會和威士忌撒嬌,說著麥卡倫是不是不喜歡他之類的抱怨,但見威士忌並沒有要求麥卡倫出來和他們碰麵的意思,漸漸的也就不再說了。
直到兩周之後,威士忌發燒了。
麥卡倫第一次在中午回來,他到威士忌的房間看了他一眼,然後便又出去了,直接躲去了他的小房間,沒有和除威士忌之外的任何人說話。
就算是和威士忌,麥卡倫的話也少的可憐。
「你發燒了。」
「嗯。」
簡單的對話,少的波本都有些看不下去,就算是個陌生人估計都要比麥卡倫話多。
可若說麥卡倫是不在意威士忌,波本卻又感覺不對,畢竟麥卡倫做著任務都中途折返,不可能是不在意他。
但若說麥卡倫在意威士忌……那樣的對話,真的很讓波本無語。
威士忌發燒之後,麥卡倫就不再外出任務了。
一連幾天,威士忌高燒不斷,麥卡倫便一直都待在莊園內,隻是依舊不常出門,往往在他的臥室裡一待就是一整天,除了取外賣與丟垃圾就沒有出過門,更別提去威士忌的房間看看了。
「哥哥,不然還是去醫院吧。」波本扌莫了扌莫威士忌滾燙的額頭,就算是個鐵人連續燒了好幾天也要撐不住了。
威士忌的臉因為高燒泛起紅霞,他將頭一偏表示拒絕,更加裹緊了自己的被子。
「好冷。」
「是因為發燒,發燒是會怕冷的。」蘇格蘭也說道,他端來藥,遞到威士忌的嘴邊輕聲說著:「大人,吃點藥吧。」
「不要。」
「不吃藥是不行的。」萊伊在一旁抱臂,冷冷說道。
「我不要吃!」發燒的威士忌性格也更任性一些,他伸手揮打,蘇格蘭朝後躲了躲才沒有讓藥被打翻。
蘇格蘭想要責備,卻見威士忌燒得眼尾通紅,兩隻藍眼睛宛如要哭出來一般,委屈又幽怨,頓時又什麼都說不出來了。
幾人都拿威士忌沒有辦法,心裡其實也沒有多想要照顧威士忌,威士忌不吃藥也就罷了,三個人在一旁守著,也報備了琴酒,威士忌若真的出了什麼問題也怪不到他們身上。
深夜,波本、蘇格蘭、萊伊睡去之後。
麥卡倫輕輕推開威士忌的房門,輕車熟路走到了威士忌的床邊,借著月光看到了威士忌被燒得發紅的臉。
麥卡倫低頭,用手上的濕毛巾一點點擦掉威士忌臉上的汗水,又拿出一瓶水打開,取出一枚膠囊直接塞進了威士忌的嘴裡,掰開他的下巴給他灌水進去。
「唔……」
「你一直在出汗,必須補充水分。」低沉的、極輕的聲音在威士忌耳邊響起。
麥卡倫沒有理會威士忌的拒絕,硬生生為他灌水。
「麥卡倫……」
「嗯。」
威士忌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又纏上他的胳膊,他明明燒得幾近神誌不清,力氣卻很大,將麥卡倫直接扯到了床上,整個身體都朝著麥卡倫微涼的身體攀爬上去,宛如夏日中抱著冰塊的食鐵獸。
「好熱……」威士忌張開嘴,吐著舌頭,宛如烈日炎炎下的獵犬。
明明白日裡很怕冷,晚上卻又燥熱的厲害。
口水滴落,麥卡倫頭偏了偏,那滴口水幾乎是擦著他的耳朵落到了小床上。
「餵,威士忌,你清醒一點,我是麥卡倫。」麥卡倫在他的耳邊低語。
宛如八爪魚一般的手腳放鬆了些,但很快便又失去理智地本能收緊,威士忌不肯鬆開他。
麥卡倫並不柔軟,他的肌肉勻稱有力,很硬,抱起來其實並不舒服。
可威士忌不在意,麥卡倫也沒有掙紮。
他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這會兒是淩晨一點鍾,那麼……
「兩個小時。」麥卡倫低下頭,輕輕親口勿威士忌銀色的發絲。
他總是這樣,麥卡倫想,威士忌總能夠令他妥協。
「超時的話,就要被發現了。」唇間含著幾根零散的發絲,麥卡倫輕聲哼笑,任由威士忌更加抱緊了自己。
兩小時後,麥卡倫掙脫了威士忌的懷抱,下床後整理好痕跡,轉身離開了威士忌的房間。
這會兒還不到四點鍾,沒有任何人察覺,麥卡倫沒有回自己的房間,而是下樓後騎上機車,一路去了組織的研究所。
在研究所,麥卡倫見到了剛剛結束任務來處理傷口的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