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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蛋糕房外供人休息的長椅,段知椀一邊吃著手裡的栗子布朗尼,一邊又不甘心自己居然這麼輕易就被一個蛋糕給收買。

她接過爸爸遞來的紙巾:「謝謝爸爸。」

擦淨了嘴後,又說:「我不是隨隨便便就能被哄好的女人。」

公私倒是分的很明。哪怕生氣也不忘保持禮貌。

段柏庭放下喝了一口的咖啡,看她傲嬌地抬著下顎,明明腿還沒有椅子高,卻總想裝出一副大人的模樣來。

估計她對大人最深刻的印象都是來自於她的媽媽。

所以下意識地也會模仿她媽媽的一些動作神態,包括說話語氣。

就連模仿也找不對人。

她媽媽那麼孩子氣,幼稚起來和她不相上下。

段柏庭用紙巾替她把嘴邊沒擦完的奶油擦乾淨,聲音溫柔:「那怎麼做你才能被哄好呢?」

一周前答應今天帶她去看馬戲團表演的,段柏庭甚至還將工作往後推遲了。

但因為劇院那邊翻修。於是閉館一天,暫時去不了。

純粹是不可抗因素導致的結果。

可期待了一整天的小家夥乾脆把這個罪名推到段柏庭身上。

「都怪爸爸!」

一大早的嚎哭,昨天晚上在靜香家留宿的宋婉月並不知情。

總之就是因為這個原因,她吵著鬧著說要離家出走。

段柏庭在她身旁坐下,捏了捏她衣服上的毛線團子:「媽媽以前也離家出走過。」

他雖然在哄小孩方麵毫無長進,但好在懂得如何掌控人心。

段知椀再小,也有人類的七情六欲。

果不其然,聽到他的話,她好奇抬眸,暫時忘了自己還在生爸爸的氣。

「媽媽也離家出走過?」

段柏庭點了點頭,見她感興趣,便繼續往下說了。

「那個時候還沒有你。媽媽和爸爸的關係也不像現在這麼好。」

段知椀嗅到一點最原始的危機,挪動身子想要起身,可椅子太高,她的腳踩不到地麵:「爸爸媽媽的關係有不好的時候?那爸爸媽媽會離婚嗎?」

看她那副緊張麵孔,段柏庭無奈失笑。

按著她的肩讓她坐好,別摔了。

「爸爸媽媽不會離婚的,永遠都不會。」

其實沒這麼絕對,至少在那個時候。

宋婉月對段柏庭總有偏見,覺得他和傳聞中的那個冷血薄情的男人毫無差別。

眼裡隻有利益。

包括婚姻都能推出去當換取人脈的籌碼。

雖說她那時的處境和他其實沒多少差別,畢竟她和他結婚,純粹就是出於雙方的利益置換。

哪怕是缺了一方,這個婚都結不成。

但宋婉月覺得,自己最起碼試著反抗過,表明了態度。

結果這人,麵對沒有感情的婚姻完全無所謂。

「反正不是和我,也會是其他人。」

宋婉月想。

那天是她婚禮後的第二個月。婚後兩人便開始分居,宋婉月自己在外麵住。

偶爾也會回來。那天恰好是偶爾。

因為提前從覃姨那得知,段柏庭今天有飯局。

宋婉月算準了碰不到他才回來的。

可事與願違,他居然提前結束,回了家。

剛喝過一點酒,意識處在清醒和不太清醒之間。那種上位者獨有的薄涼氣場讓宋婉月覺得自己被束住手腳。

覃姨手忙腳亂進了廚房,去為他煮醒酒湯。

顯然沒料到他會喝多。畢竟以覃姨對他的了解,他的酒量,很少會有喝醉的時候。

男人坐在沙發上,上身自然前傾,手臂搭垂在腿上。

黑色的西褲和他白皙的手背形成鮮明對比。兩種都是冷淡的色調。

宋婉月其實有些怕他。從第一次在家裡看到他時,她對他莫名懼怕。

她其實是很擅長察言觀色的,可這個男人的眼裡卻什麼也沒有。她甚至猜不出他是喜還是怒。

隻能透過他深邃的眼底,看清自己有些詫異的神情。

是從什麼時候,兩人之間的距離竟如此之近。

宋婉月呼吸驟停,手腳開始發冷。

幾分鍾之前的記憶。男人隻是淡看了她一眼,就平靜地收回目光,抬手在太陽穴處按了按。

他似乎有些難受,也可能是酒後帶來的疲乏。

宋婉月本來裝作沒看見,拿上自己的挎包離開,就能避免很多麻煩。

可鬼使神差的,她也不知道自己當時的腦子在想些什麼。

她居然朝他走過去,在他麵前站定,還彎下月要,用關切的語氣問他:「很難受嗎?」

段柏庭掌著膝蓋骨,抬起頭,看她。

於是宋婉月從他的眼裡看到了自己,她想,他應該也能從她的眼裡看到他自己吧。

有那麼幾十秒的沉默。他麵無表情與她對視。

宋婉月看不出他在想什麼,吃了個閉門羹,她心裡不爽。

再關心他自己就不是人。這麼大一個美女主動和他說話,他不感恩戴德就算了,居然還沒有任何回應。

宋小公主幾時受過這個委屈。從小到大去哪不是受盡追捧。

他還不領情!!

狗東西!!

她在心裡惱羞成怒,可下一秒,她因為對方毫無征兆的行為愣在原地。

她的後腦勺被一隻有力的手掌按著朝前下壓。

唇齒糾纏在一起,對方的呼吸帶著很濃的酒氣。

她聞到了薄荷葉的清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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