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權力的野獸(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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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欲何為耶?

我讓位與大塚宰,不知可否放過我弟弟一馬?

……

朝臣們腦子裡猶如天雷炸響,望著宇文護、宇文邕,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

這是在乾什麼?皇帝瘋了不成?!

宇文護的反應和眾人一樣,呆了許久,隨即,目光中的審視愈加明顯:「陛下說此話,豈不是陷老臣於不義?」

語氣中很自責,但是瞧他那神態,絲毫沒有認為自己錯了的模樣。宇文護吃不準這宇文邕是什麼樣的態度。

宇文邕的手依舊淋漓的往下淌血,讓一眾內宦和心腹看得心驚膽戰。但是這個時候,誰也不敢自尋死路的站在這一對君臣之間。宇文邕的表情斂去了刻意的奉承討好,很是淡然,給人一種誠懇的感覺。

「這些年,大塚宰憑一人之力維持著宇文氏的江山,大周國力蒸蒸日上,這都是大塚宰的功勞……」

宇文邕緩緩說道:「大塚宰是太祖皇帝的托孤之人,又是國之功臣,這些年……大塚宰的功績天下人有目共睹……,朕,德行稍顯不足,治國方略亦不及大塚宰,大塚宰登基坐殿,想來……也是人心所向。」

「陛下……」尉遲迥等人幾乎要沖上前去堵住宇文邕的嘴,可是朝堂上值守的武士們已經拔出兵刃,虎視眈眈的掃視著眾臣,隻要有異動對宇文護不利,便會立即格殺。

「陛下萬不可如此……」宇文護愈發的迷茫,態度愈發謹慎。

他並不是不想篡位,而是現在還不是時候,不提獨孤和趙氏逆黨,柱國將軍們早已對宇文護專權這麼久有了不滿。原本在宇文泰托孤之初,趙貴和獨孤信就對宇文護大權獨攬不服,策劃刺殺宇文護,但是被宇文護化險為夷,斬殺趙貴,又連廢二帝,這才強行將反對的聲音鎮壓下去。

但是,一個人坐在上位太久,就會擋住他人的前路,斷了一些人的利益,這些年,皇帝愈發的大了,心機城府也漸漸展露,一些人就開始動了心思,要將宇文護拉下馬。

宇文護明白,在自己這個位置上,就猶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

而他已經沒有回頭路了,要他如何做呢?要麼進一步,成為普天之下第一人,要麼繼續做他的萬人之上、一人之下,然後在某一天被皇帝滿門抄斬,別無它途。

皇帝宇文邕看著很軟弱可欺,但是宇文護是不相信的,隻要看得到希望,沒有皇帝會容忍有一個強大的臣子淩駕於皇權至上。站在這個朝堂之上的,又有那一個不是權力的野獸?

他遲早會廢掉宇文邕,但不是現在,不是現在……

等他將反對他的那些人一個個都送上路,再來收拾這個陽奉陰違的宇文邕!

宇文護本來打算先拆掉宇文邕一隻胳膊,再花上個三兩年的時間,把攔著他的勢力統統滅掉,皇位在不在手上就都一個樣了,可沒有想到宇文邕居然抽冷子給他來這麼一手,這令他驚怒交加。

構思了許久的一盤大旗,才下了幾個子便被人打亂,不得不重新考慮應對,這對於像宇文護這樣掌控欲強大的人來說根本就是無法容忍的,不過眼下,還是要將怒火壓下去,陪著宇文邕將這場戲做全!

「陛下言重了,老臣受之有愧,臣受太祖皇帝托孤重擔,助陛下治理河山,焉敢不盡心竭力?至於禪位之事,還請陛下切莫再提起,否則臣便一死以謝天下……!」

宇文護自然要裝出感動至極,痛哭流涕的模樣。他一提起宇文泰,宇文邕便也是紅了眼眶:「皇考創業未半而中道崩殂,打下了諾大河山,卻在最關鍵的時候撒手人寰,實在令人惋惜無比……」

宇文邕垂淚不已,道:「這江山是我們宇文家的,沒有叔伯等宇文家先輩的犧牲,那裡會有宇文氏稱雄於關中?至今想來,仍是難以忘懷……」宇文護的父親宇文顥是宇文泰的大哥,也是一時英豪,為救父親宇文肱而戰死沙場,宇文顥若不死,宇文家輪不到宇文泰撐大梁。

提起宇文顥,宇文護的心裡也有些傷感,但與此同時的是深深的警覺,不明白宇文邕還想說些什麼。

果然,很快宇文邕就接著說下去:「身為宇文家的子孫,當以一統河山為己任,團結一心,共同匡扶社稷……五弟固然有戰敗之責,可也有功勞,而且他也是太祖皇帝的血脈,今日殺之,朕不忍也……」

「……」宇文泰當時就明白了,這小子先前說這麼多場麵話,為的就是將這段話給引出來!

還沒有等他說些什麼,眾臣便紛紛躬身行禮,做出一副十分動情的模樣,「陛下慈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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