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眾叛親離(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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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營房,已是子時後進醜時了,奚景彥還沒醒。外麵鬧得這麼凶,他還真能睡,也許是傷重,得清音輸送的真氣過盛,肌體需要在深度睡眠中慢慢的修復。

清音凝望著熟睡的奚景彥,眼中流露著溫柔,倍加關心,但一輕鬆下來,隻覺渾身疲軟無力。

吳將軍說:「清音姑娘,你也太累了,如不嫌棄的話,請到在下的帳中休息吧!這裡由我和副將守著就好。」

清音也真的沒力氣了,便說:「好吧!就有勞吳將軍和福叔了。」

吳將軍和奚福聽得都是一陣腹誹,心說:你倒是把自己當成女主人了,我們都成什麼啦?

清音拿起自己的包袱和琴,隨馬將軍進了吳將軍的寢帳。馬將軍見識了清音驚世駭俗的武功,也是從心裡對她產生尊敬,不敢有絲毫怠慢,他見清音衣衫都髒了,急忙命兵士打來了溫水,以便清音梳洗,然後就退出帳外,掩好帳簾。

清音也不擔心軍營中就自己一個女子有諸多不便,反正現在也沒人敢對她不敬。她就在燈下換掉自己身上的髒衣服,並抺了身子洗了臉,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倒在床上,燈也忘吹,沒半柱香的時間,就呼呼大睡了。

她實在太累了,從前天上午離開梵音穀到現在,幾乎就沒有好好睡過。前天夜裡初到一個陌生的環境,又是一個男子睡的床上,試問下,一個姑娘家的,如何睡得著?她連動都不敢動,就這樣過了一夜,很早就起來。而這一夜,追擊惡道把她的體能消耗到了極點,再也顧不上那麼多了,反正身在江湖,怎麼舒服怎麼來。

再說那惡道天諫身負重傷,好不容易回到軍營,卻又不敢驚動高歡和營中其他人,畢竟自己和天蕁二人一直自負得很,除了高歡和龐軍師,他們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有時還欺負營中將士甚至搶奪別人的東西,因此得罪了不少人。別人忌憚他二人武功高強,又是高大將軍的紅人,所以都敢怒不敢言,盡量躲著他們,如果看到他們現在這個狼狽相,不幸災樂禍,笑死才怪!

如上所述,所以天諫就悄悄的繞開營哨,回到後營自己和天蕁的專帳。

天蕁斜躺在床上,他的腳裸已經敷上了上好的金瘡藥,感覺好多了,不過還是酸溜溜的不好受。

天蕁忽然看見帳外跌跌撞撞的沖進來一人,正是天諫。但見天諫臉色蒼白,手按著月匈口,仍有鮮血泊泊而流。

天蕁一下坐起來,驚問:「道兄,你這是怎麼了?」

天諫沒有說話,直接坐下,剛才他連點了身上幾處穴位,但仍不能完全止住血流,天蕁就用金瘡藥幫他敷上包紮好,才鬆了口氣。對於天諫這樣的高手來說,這個傷也要不了他的命,他完全可以自己止血敷藥,可他為什麼要到現在等天蕁幫忙呢?因為他怕呀,怕清音追上來,那命就真的沒了,結果白白的流了這麼多血。

天蕁問:「道兄,你怎的弄成了這副模樣?」

天諫哭了,嗓子嘶啞著說:「道兄,你是不知道呀,我今天走背運,是遇見魔咒了。本來一切都在掌控之中,誰知半路殺出個女子,自稱是奚景彥的姐姐。我和她這一番戰呀,差點就死在她手裡,幸好我砸出迷霧彈,才撿回來一條命。」

天蕁失笑,說:「道兄,你也太那個了吧!一名女子,能有多大能耐,連迷霧彈都用上了,還會把你傷成這樣?」

天諫說:「所以我說遇見魔咒了嗎!真是見鬼了,怎麼就不知道奚景彥有個這麼厲害的姐姐?」

天蕁說:「人家或許是哐你的,你還當真啦!或許就是哪位前輩下山,來相助奚景彥的,而其修為高深,容顏不老呢!」

天諫害怕說:「如果這樣,可就慘了,現你我都身負重傷,再不是那女子的對手。我在想呀,跟著高歡造反是不是錯了呀?我們幫不了高歡,高歡就不會需要我們了,就像百裡無恙……」

天蕁問:「百裡無恙怎麼了?」

「百裡無恙被瑤峰那小子挑斷肩筋,廢了一隻手臂,再也不能上陣殺敵,高歡就把他在軍中的位置拉了下來,讓馮將軍頂了上去。百裡無恙失去了職位,高歡也不待見他,軍中將士見了他也繞著走。於是,就在今天,百裡瞧見中衛隊受損嚴重,便連連嘆息,造孽呀,蒼天何曾饒過誰!結果離開軍營,不辭而別,已不知去向了。」

天蕁驚說:「百裡走了?」

天諫說:「可不是嗎!百裡走了,中衛隊受損,我們又受傷,奚景彥補充了軍備,又有如此厲害的一名妖女相助,西府軍且有西進的跡象。看來,天道使然,高歡怕是氣數已盡了。」

天蕁說:「道兄,那我們該怎麼辦?」

「為今之計,我們也隻能效仿百裡,一走了之了。天下之大,哪裡不快活!咱們可不能一棵樹上吊死吧?」

「可是高歡對我們有恩,我們這樣,是不是拆人家後台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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