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 脫俗(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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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飯後,我還是寫小說,又有螞蟻咬我,我抓去,又抓不到,我小聲說,「龍過明,放過我吧,我寫小說,寫了很多遍了,寫的時候認為很好,等寫好後再看,又覺得不行。總是這樣折騰,離成名還遠呢。做一件事,總是盡全力,是我的性格。我寫小說也是這樣,盡了全力,心就平靜下來。」但是螞蟻怎麼聽得到我說話?倒是妻子在另一個房間聽到了,過來問,「你跟誰說話呢?是不是太想跟神仙玩了,憑空想象一個神仙在麵前?」我笑了笑,說:「你來了,神仙就被你嚇走了。」妻子說,「你不像是超凡脫俗,倒有點走火入魔的征兆。」我說,「看到你,我才覺得自己是個俗人。你走開了,我就脫俗了。」妻子不走,螞蟻猛咬,我抓又抓不到。妻子見我坐立不安,隻好帶兒子出去玩了。

妻子剛走,她的工友吳式來了,妻子會計,吳式是出納,她丈夫在縣城,她周末才去跟丈夫一起,她長得很美,皮膚雪白的。她問,「你的小眉出去了?」我愕然,「我的小眉?」她說,「你那個學生劉成玉的父親老是去跟你老婆說你寫小說的事,我們的老板周全也很支持你寫小說,你跟天上的第二皇後風眉在人間做過夫妻,是這樣嗎?劉成玉的父親劉知勇關心你寫小說,就是怕你把他女兒看成風眉,你老婆為了打消他的顧慮,說你把她看成風眉,你叫她小眉,是這樣嗎?」我說,「我和風眉在人間做過夫妻,是孔夫子托夢給我說的,是做夢來的,我把老婆看成天仙,是故意討好她,讓她不把我看得很好色。」她說,「把天帝的皇後看成你的老婆,還說不好色?可以說色膽包天。」我冥思苦想,裝出寫小說的樣子,希望她知趣離開,不在這裡乾擾我。然而,她沒有離開,而是躺在了床上,說:「你們的床真舒服啊,躺在上麵,真有神仙的感覺。你寫你的小說,讓我躺一躺,做個神仙的夢。」她沒有閉上雙眼,而是定定地看著我,火辣辣的。我不理她,做出專心寫小說的樣子,這時,螞蟻又咬我後背了,我伸手抓去,又抓不到。過了一會,又在小腿咬我,我又向小腿抓去。吳式嘻嘻笑,「你的手不安分,想扌莫什麼?扌莫來扌莫去,是身上發癢,還是想扌莫女仙?這種動作也傳染給我了,我身上發癢,好像有神仙在我身上附身。」我寫作的桌子挨著床,她在床上動,存心撩我,我的心跳加快了,我想把她趕走,卻又沒有什麼理由。她不想走,我不好意思趕她走,我隻好走出了房間。

我在門外等了一陣,不見吳式走出來,一隻蝴蝶在我麵前飛來飛去,我猜是呂洞賓變的,我示意它飛進屋裡看看,它飛進屋裡,很快又飛出來了,我跟著它,到偏僻處,呂洞賓現身,他說,「你床上的女人很美啊,你走桃花運了。」我說,「我不招惹她。」呂洞賓笑道:「這麼說,是她自作多情。」我說,「她說有神仙在她身上附身,你相信嗎?」呂洞賓說,「你可以控製她啊。」我說,「剛才又有螞蟻咬我,可能是龍過明變的,在他麵前,我怎麼敢動那個女人?有沒有這個可能,是龍過明在她身上附身?」呂洞賓說,「有這個可能。」他叫我回去看看,如果她還在,他可以在她身上附身。

我走到門口,看見劉知勇進了屋,我連忙讓人看不見,跟著進了屋。劉知勇見了吳式,說:「你在下麵叫什麼?油包老師在哪裡?」吳式說,「我來找油包的小眉,油包說她帶兒子出去玩了。油包寫小說,他的手東扌莫西扌莫,扌莫出去了,我也不知現在他在哪裡。說來也怪,他扌莫出去了,我卻想在他的床躺一下,可能是有鬼在我身上附身了,我叫你下來,就是希望你拿青梢在我身上掃一掃,把鬼趕走。」劉知勇說,「是你心中有鬼。」吳式說,「油包寫神仙,招來鬼也說得過去,可能你背後也有鬼。」我在劉知勇身後愣住了,不知自己是不是暴露了。劉知勇說,「快起來吧,人家的床隨便你上的嗎?我猜是你這個樣子把油包嚇跑了。」吳式說,「可能真是有鬼把我迷住了,你到外麵折幾根樹枝來掃一掃。」劉知勇說,「青梢掃不掉你心中的鬼,你不要來乾擾油包老師寫作,他品德高尚,不會跟你亂來。」吳式伸出右手,說:「你把我拉起來。」劉知勇說,「我不碰你,怕是引鬼上身。」我退出房間,到外麵對呂洞賓說,「她還在,做出一副鬼樣子勾引男人,你去控製她,看她是不是有鬼上身。」呂洞賓變成一隻蝴蝶,我也變成了蝴蝶,向我宿舍飛去。

門開著,裡麵卻沒有人了,劉知勇和吳式都走了,天要暗了,呂洞賓變的蝴蝶飛走了,我現身,坐下來寫小說。寫了一陣,又有螞蟻咬我了,我抓又抓不到,很煩躁。妻子和兒子回來了,在床上玩。妻子看到我心神不寧,手東扌莫西扌莫,便對兒子說,「乖乖,你去睡覺吧,不要影響爸爸。」她帶兒子到隔離房,哄他睡覺。兒子睡覺後,她過來,躺在床上,但她無心睡覺,眼睛看著我,看了一陣,她說,「你的精神不集中,手東扌莫西扌莫,如何寫作?是不是我在旁邊影響你?你叫我一聲小眉,你這樣叫我,我很容易睡著的。我睡著後,就不影響你了。」我叫她一聲小眉,她閉眼睡了一陣,用腳踢踢我,她的意思很明白,就是要我跟她親熱。盡管我心裡有點煩躁,卻沒有理由拒絕她,我主動上了床。寫作的事要等明天了。

又是晚飯後,我坐下寫作。妻子做好家務要帶兒子出去,吳式來了,叫道:「小眉過來。」我老婆問她,「有什麼事?」吳式說,「油包老師專寫神仙,可能招來了鬼神,昨晚我來,看他的手東扌莫西扌莫,我就情不自禁地扌莫上了你們的床,可能有鬼上了我身,害得我露出一副色相挑逗油包老師,如果不是他品德高尚,我敢說我們犯錯誤是免不了的。」小眉說,「什麼鬼?你心中有鬼,這種事你還好意思說出來。」吳式說,「我這個人心直口快,誰不識我?我敢說,確實有鬼上了我身。」小眉說,「我們出去吧,不影響他寫作了。」吳式說,「你不信真有鬼,我叫餘真來試一下。」餘真是劉知勇老婆,劉成玉的母親。吳式在門口叫,餘真就下樓來了。她聽吳式說了,扭頭就走。吳式拉住她,要她試一下。吳式說,「你試過後,就知你女兒如何喜歡油包老師了,這都是有鬼作怪。」我覺得好笑,也隻能由她們。

餘真留下來,坐在床上,忐忑不安地看著我。徐娘半老,風韻猶存,可以這樣形容餘真。我笑對她說,「就是我寫作能招來鬼神,被吳式她們說破了,有鬼也不敢上你身了。」她想說,又說不出,連連打嗬欠,然後倒頭便睡,很好笑。她不做出什麼出格的事,那就好,我不理她,定下心來寫小說。寫了一陣,又有螞蟻咬我,我抓又抓不到。吳式風風火火地進來,說:「餘真怎麼樣了?」餘真身體一抖,連忙爬起床,吃驚地說,「哎呀,我竟然睡著了,可能真有鬼。」吳式說,「昨晚我上了這張床,也覺得有點微妙,有鬼控製我,全身都想動。」餘真說,「真是奇怪,往常我睡半天都睡不著,今天當著油包老師的麵,倒頭下來就睡著了。」吳式說,「上了床,鬼就上身了,隻能這樣解釋了。一不作,二不休,我再找一個人來試試。四車間的潘妹,長得不好看,年過四十還沒嫁出去,單獨住在四樓,我叫她下來試試。」我笑道:「有什麼鬼?你們自己嚇自己,別搞得滿城風雨,連小眉都不敢上床睡覺了。」這時,一隻蝴蝶飛進來了,我猜是呂洞賓變的。

吳式在門口大叫,潘妹下來了,很瘦,很醜,不過說話很大聲,聽了吳式的說明,她表示願意試試。吳式叫她上床,她就上床了,對我笑說,「油包老師,我自己像個鬼,不會有鬼上身了吧?」這時,在房間裡飛的蝴蝶飛上她的身,落在右肩上,她笑道:「來了一隻花蝴蝶。」吳式說,「別打它,它倒像色鬼呢,不看人長得怎麼樣,是女人就飛上去。」潘妹說,「我的右肩癢得難受,不趕它走不行啊。」她伸手去,那隻蝴蝶不怕人,撥開它,它落到月匈脯上。撥開它,它飛出房間了。潘妹大叫,「真的有鬼,我全身癢得難受啊。」吳式說,「難道你對蝴蝶過敏?」潘妹哇哇大叫,跳下床跑了。我也覺得奇怪,按理說,呂洞賓變成蝴蝶是想控製在潘妹身上附身的人。也有可能,這隻蝴蝶不是呂洞賓變的,是存心捉弄這些女人的色鬼變的。我追出去,看到天空中有兩隻蝴蝶在爭鬥。追到偏僻地方,我變成一團烏雲,翻滾,下雨。兩隻蝴蝶飛進了我變的烏雲裡,我施展法術,把它們都控製了。我說,「現身吧。」一隻蝴蝶變成呂洞賓,一隻蝴蝶變成一個二十歲的壯漢,他說,「我是閻羅派來的,你們不能傷害我。」我說,「叫什麼名字?」他說,「丁冬。」我說,「我認識一匹天馬,也叫丁冬。」他說,「就是我,我以前在天上變天馬。」我說,「那你是如何跟閻羅扯上關係的?」他說,「一言難盡。」他變成雨粒,落到地,不見了。呂洞賓說,「我有一種直覺,這個人說話不可信。」我說,「我也不太相信。以前見到的那兩匹天馬,班達、丁冬,負責看守南天門,看到南天門有人放出三根白帶子,它們就飛去接應。它們經常被派去人間改功勞。剛才這個丁冬說他是閻羅派來的,又說以前是天馬,我搞不清楚他如何跟閻羅扯上關係。」呂洞賓說,「龍過明說是玉皇派來的,變螞蟻咬你,不讓你專心寫小說,怕你成名。丁冬說是閻羅派來的,在女人身上附身,勾引你。你要寫小說,就有這樣那樣的考驗,而且是玉皇和閻羅的旨意,我不太相信。」我說,「龍過明變的螞蟻,我不脫俗,抓不住它。丁冬的功力相對來說弱一點,這一點不符合現實,按照玉皇和閻羅的爭鬥,乾禮和萬歲爺的爭鬥,地府派來的人總是占主動。丁冬說他是閻羅派來的,值得懷疑。」呂洞賓說,「丁冬不是對付龍過明的,他們都是對付你的,實際上他們的功力都比不上你,玉皇和閻羅不清楚你是天地間最能打的人之一嗎?」我說,「你幫我到天上問問太白金星,是不是玉皇和閻羅有心考驗我。還有,你去問乾禮,現在他跟萬歲爺還打鬥嗎。」呂洞賓便飛走了。

第二天,晚飯後,我又坐下來寫小說,一隻蝴蝶飛到我麵前,落在我麵前的牆上,扇動翅膀幾下,又飛出去了。我會意,跟著出去,到偏僻的地方,呂洞賓現身,說他昨晚上天見過太白金星,太白金星沒說什麼。他也去見過乾禮,乾禮說,不跟萬歲爺打鬥了。我對呂洞賓說,「估計太白金星會來,你不要走遠。」呂洞賓又變成蝴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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