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非晚(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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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白音忽然出現的身影,Anthony幾乎是喜形於色——有震驚、有詫異,但更多的,還是在他聽到「真畫」之後的驚喜。

「……AirYoulairBaiwan,youtoldyingtrickonme」(騙子!白晚,你不是說你妹妹會知道嗎?你是在耍我嗎?!)

他六神無主般,將槍上膛,對準白音意欲扣下扳機——

「嘭——」

槍鳴聲和尖叫聲如擦響的火藥,震懾了整個空間……

Anthony也因肩部被身後的子彈擦過,重重捂著擦傷跪坐在了地麵,白音捂著擦傷的耳垂,和Anthony那未開火的槍一同跌落下樓梯……

而從二樓開槍的打斷Anthony的人,是程靈舟。

——

陳翊確認了內應是白晚後,知道她的通訊已經被甩掉了,把她背下樓後,見縫插針地給程靈舟訊號,這才讓程靈舟有了可乘之機。

因涉及到炸彈,程靈舟不敢讓所有人妄動,便獨自持槍潛入別墅,以備不時之禍,可惜別墅的門窗都已封死,除了閣樓的窗台,被陳翊「救」白晚出去時悄悄打開……

還好他動作及時,槍法向來穩妥,一顆子彈劃過,精準打掉了Anthony的手槍。

一瞬間恰如其分,情勢有了意料之外的扭轉。

「阿音!」

槍響後,陳翊也顧不得白晚,丟下美工刀,迅速俯身將摔下的白音扶起,小心翼翼地撫上她滴血的耳朵,鮮血順著脖頸淌了下來。

白音顫聲寬慰他:「不要緊,隻是擦傷……」

雖不及性命,但她緊蹙的眉心和鮮紅的傷痕也可探知,這可一點不好受。

當是時,Anthony掙紮著從懷裡拿出遙控器,剛想要按下——

可還沒來得及被飛奔而下的程靈舟打斷,又是一個毫無防備,Anthony那隻握著遙控器的手,剎那又被另一發槍彈擦過——

「啊——」

他慘叫著捂著手倒在地上打滾,那個遙控器,竟被白晚三下五除二蹬上前的步伐接住了……

「Yourewaytoorash,Anthony」(你太莽撞了,安東尼)

白晚居然平穩地走上了台階,站在了Anthony身邊,卻壓根不看他。

她一手拿著剛剛掉落在腳邊的Anthony的槍,一手握緊了那個主導著今晚命運去向的炸彈遙控器。

情勢再度反轉膠著——

幾乎所有人都啞口無言怔在原地。

「程警官,把你的槍放下,讓外麵那群人安分點。」

程靈舟咬牙切齒,他不情不願地將槍放在地上,早該料到這樣,還是被她搶先了一步。

「鎖蹚扔過來。」

白晚機警地補了一句,晃了晃手裡的遙控器。

他隻能照做。

而後,她又不屑地瞟了一眼陳翊,「你對我妹妹真是夠死心塌地的,槍掉在你腳邊既不知道撿,也不知道踢,那我就不客氣了。」

「姐,你的腿……也是假的?」

可還沒等白晚「自爆」,已經放下槍的程靈舟不客氣地替她「坦白」——

「她的腿早就好了,至少上次去畫廊的時候,都能感受到開水的燙意了。我專門向醫生了解了,按理說,你的腿應該是神經係統全部受損,感覺神經也是一樣吧?」

白晚似笑非笑地盯著程靈舟,並不作答。

「抱歉白大小姐,我本來是無意打探你隱私的,但誰讓我的職業病太重,而你又涉及到今年以來慕白這麼多事件,我實在是疑心泛濫……」

程靈舟懷疑白晚之初,還真不是在那天被開水燙到時注意到的,而是在生日宴的事件裡。

那晚案發後,他看到其他人都著急忙慌地離開白家,可白晚表麵上急切,卻始終一個人麵無表情地坐在窗台前,與其說是發愣,不如說是在觀察前院的情況。

還有,她離開餐廳的說辭也很牽強,如果真想找白音,何必讓方姨推著她一間一間地找,直接讓方姨這個腿腳利索的人看一下,總比帶著她來回轉悠效率高。

尤其是那晚程靈舟要離開前,白晚忽然提及了當年林慕自殺的臥室之事,著實是暗示了他不少信息,才使得他一下子想通了一些關鍵……

反觀那次畫廊之約,也是刻意又具有引導性。

「說到這個,你其實是談笑風生畫廊的常客吧?」程靈舟點明質問。

「上次我們約在畫廊之前,夏明徹和程靈溪,都沒有提前告訴鄒笑關於你腿的情況,但是鄒笑還是專門為你鋪了斜坡板,這說明你們認識,而她也知道要來的是你。

因為是洋房的緣故,布局並不合理,但你當時就知道哪裡是電梯,還直言不諱地建議我去三樓,如果真的是第一次去,怎麼也得再三確認一下情況吧?」

「這種事都值得程警官留意啊?找到電梯……不能是巧合嗎?」

「那你該如何解釋,畫廊裡有你的東西,還有……『秋意非晚』這個畫展呢?」

提到這個,白晚的眼裡終於展現出了那麼一絲動容。

來之前,程靈舟正好去畫廊找鄒笑,從她那裡終於弄懂了所有情況……

「我曾問過鄒笑,關於白長黎當年為何要資助畫廊,所謂的看在俞南風的麵子也好,感念亡妻的由頭也好,都是托詞而已,他真正想要資助的,其實是你,這個他感愧頗深的大女兒,你……就是畫廊真正的『股東』吧?」

說到這兒,陳翊也像是被提醒了什麼,補充道:

「阿晚姐,你和宋家應該也很熟吧?慕白集團裡隱藏的股份,都是你的吧?」

宋知裊當時在秋月山時提醒,可以幫他找到隱藏股份,彼時他就覺得奇怪,回到豐海後,通過這些天的蛛絲馬跡,也終於有了答案。

白晚大笑承認:「這還要仰仗我那個『舊情難忘』的好父親,要不是他愧對當年我這身受重傷的女兒,哪裡還輪得到我來分一杯羹呢?」

——

白晚永遠忘不了母親離去那天的事情,她從白家跑出來的時候被人打昏,關在暗無天日的房間裡,卻好吃好喝地送著,根本不是綁匪該有的風度。

可彼時的她才想不了那麼多,隻一心逃出去,可惜還是在高架橋上出了事,在洛杉磯醒來時,夏鴻告訴了她母親被陳菁雲害死,可白長黎決定忍氣吞聲的事。

而這隻是前因而已。

在那之後,她一直留在美國,陌生的環境、遍體的傷痕,還有家庭破裂帶來的心理創傷,讓她整日悶悶不樂。

夏鴻偶爾會來看看她,帶給她一些家人的消息,她尤其在意白音的消息,因為父親的冷漠讓她萬念俱灰,能讓她找到精神慰藉的,隻有那個不諳世事的妹妹。

聽說她性子寡淡、不喜言辭後,白晚極度渴望回到國內,但白長黎卻一直不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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