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驚天遠射(2 / 2)
門將的擊球姿勢卻已經使老,舊力已盡新力未生,隻能眼睜睜的看著皮球,從他的雙拳之前下落,擦著他的身體飛進了身後的網窩。
球進了!
看台上爆發出了雷鳴般的歡呼聲。球終於進了,而且進的如此精彩!
魔都解說員也忘情的呼喊:「goal~~~~~goal!電梯球!魔都三金隊長周濤危難之時顯身手,遠程發炮破敵門!」
韓大嘴也贊道:「好一記電梯球!當真是轅門射戟,百步穿楊!這記勢大力沉的射門,仿佛凝聚著射門球員的強大精神和意誌。時速至少達到了100公裡每秒……」
「噗!」剛剛因為過於興奮而喊的嗓子嘶啞的魔都解說員正在喝水,差點沒被韓大嘴這一句給嗆死。
韓老師,不,韓大哥,韓大爺!您有沒有點常識啊?!
剛剛說的不是時速嗎?為什麼要帶個每秒。您老學過初中物理嗎?100公裡每秒,是什麼概念?第三宇宙速度才167公裡/秒,您這是要脫離地心引力,飛向無垠的外太空啊!
換句話說,您老這是要上天啊!
快來人啊,牛頓的棺材板快要壓不住了!
球場上,泉城星期六隊的眾人都被打傻了。
什麼情況?剛剛3球領先,覺得勝券在握,怎麼這麼快就被搬回來一個?
而且,40米的驚天遠射,居然還是電梯球!在業餘賽場上什麼時候見過這種球!這以前隻在電視上見過吧!
大家以為這種球隻會出現在歐洲五大聯賽賽場上,沒想到,在國內居然也能有人射出來。
這時,大家才想起來,進球的周濤也曾經是前國腳,人送外號「周一腳」。
在場邊的高遠也不自覺爆了一句粗口,t!經驗主義害死人啊!
以前的比賽,泉城星期六不是沒死守過,一群人堆在禁區裡,壓縮空間,築起一道道血肉長城。這種死守在業餘足球圈裡很管用,當初資格賽幾乎就是靠著這種猥瑣打法,挺過來的。
可是,現在來到了更高級別的賽場,遇到了職業級的對手,曾經屢試不爽的猥瑣流打法,卻一下子露出了破綻。
職業隊是有遠射高手的。他們的爆發力、射門力量、精度,根本不是業餘級別所能想象的。剛過半場就能遠程發炮,還指哪打哪,上哪說理去!
不過現在不是感嘆對方射術精湛的時候,既然已經吃了一次虧,就不能再全線退防了。
為今之計,必須得有人頂在前麵,乾擾對方的遠射,至少讓對方不能從容起腳,射的那麼舒服。
好在對方再牛x,也隻是國內球員,在施展遠射技能前,冷卻時間較長,需要充分調整,觀察,醞釀,助跑,才能射出來。防守球員隻要纏死了對方,對方的遠射能力就大打折扣。要是對方如同國外頂級球員那樣,不用技能冷卻,甚至都不需要助跑就能射出來,那大家就洗洗睡吧,比賽徹底沒法玩了。
不過這麼一來,禁區裡的防守球員就少了,空當加大,對方的機會就會增多,無異於飲鴆止渴。
高遠看了眼時間,64分鍾!距離上一粒進球隻過了3分鍾,距離比賽結束還有大約半個小時!
大家完成了中場休息時製定的戰略,取得過3球的領先優勢,可是萬萬沒想到,這麼快就又變成隻領先兩個球了。
再偷雞一次?開什麼玩笑!對方已經警醒了,再偷雞談何容易!再說,要偷雞,就得把更多的精力放在進攻上,現在守都守不住,拿什麼去偷雞。
高遠所能做的,隻能是祈禱了,祈禱30分鍾,守住兩球的領先優勢。
「頂住!隻剩半小時了,一定要頂住!每個人多跑跑,咬緊牙關,堅持住!」高遠焦急的朝場內大喊。
另一邊,往日裡溫文爾雅的朱同,在看到扳平甚至反超的希望之後,也一改不動如山的作風,在場邊手舞足蹈,瘋狂地向隊員們傳達著自己的指令。
韓大嘴看到這一幕後,評論道:「周濤石破天驚的一腳,讓雙方都緊張了起來,比賽消失的懸念又回來了!現在兩隻球隊在球場上你爭我搶,互不相讓,場邊的兩位教練也是各顯其能,爭風吃醋!」
爭風吃醋!旁邊的魔都解說員已經徹底無語了,心中暗罵,韓老師,您別亂用成語好不好,真容易讓人誤會的……
球場上的爭奪,確實更激烈了。為了防止再被遠射,幾名前場球員站位前移,防止對方從容起腳,黑又硬恩姆霍更是專門盯防周濤。
禁區附近由於人數減少,所以其餘每個人都拚命盡量多跑動,努力擴大自己的防守區域和覆蓋範圍,試圖通過更加積極的跑動,彌補防守隊員減少的劣勢。
魔都三金隊攻的更猛烈了,禁區裡人少了,雖然隻是少了幾個人,但卻有了更多的傳球空間和射門機會。攻勢如同洶湧澎湃的潮水,一浪高過一浪。
看台上的觀眾們也興奮了起來,伴隨著主隊如潮的攻勢,振臂高呼,大聲吶喊助威,似乎是要把之前的憋悶全都發泄出來。
電子記分牌上的時鍾,一刻不停的向前轉動,但每一分每一秒,都不平靜,皮球始終在泉城星期六的半場運行,似乎隨時都會飛進球門。
奔跑,對抗,爭頂,飛鏟,綠茵場上似乎在上演著肉搏般的生死搏殺。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每個人的心都仿佛與球場上的皮球產生了同頻共振,隨著綠蔭場上的每一次碰撞,每一次爭搶,心髒在月匈腔內不停的劇烈跳動。
這種緊張到窒息的感覺,沒有隨著比賽時間的消逝而有所淡化,反而愈發的強烈。
客隊教練席上的高遠已經是汗流浹背,但麵對這樣的場麵他已經無計可施。此刻他所能做的就是不斷的祈禱,「拜托,頂住,一定要頂住!」
主隊教練席上的朱同也沒好到哪去,平日裡溫文爾雅的儒帥此刻已經狀若封魔,對著球場手舞足蹈,比劃著各種各樣的戰術手勢,嘴裡不停地咆哮出誰也聽不清的戰術指令。
別看他忙活的熱鬧,但他自己也明白,這些戰術指令此刻根本不可能傳進球場上全力以赴的隊員耳朵裡,本質上隻是一種壓力的自我宣泄罷了。
比賽,已經緊張到了極限。命運,卻仿佛還嫌不夠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