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忠心幾何?(1 / 2)
誰也沒想到,這個看上去文文弱弱的好色紈絝子弟居然手段狠辣,快如雷霆。
翻手之間就讓盤踞丹徒數十年的大族全族覆滅,一時間,整個丹徒縣都安靜了下來。更關鍵的是,誰也挑不出刺來,畢竟,王真謀反在先,劉謹戡亂在後。
丹徒大族心裡都明白,劉謹這一手引蛇出洞,算是玩的極為漂亮了。
不出半月,劉謹便從丹徒籌得糧食近十二萬斛。
隻是令丹徒縣百姓想不到的是,這番操做竟然成了劉謹成名的絕世之作。因為就在他廣集糧之後,劉謹居然待在北固山,不回去了。不僅如此,他還將王真家族中稍有姿色的女子,全部押解到了北固山大營,供其舞樂。至於縣中政事,劉謹則完全交給了縣丞王如和縣尉陳啟,妥妥的成了一個甩手掌櫃,好不自在。
一時之間,丹徒縣再次上下變色,渾捏不準這個頂著漢室宗親帽子的富二代到底是個怎樣的混不吝。
「滕軍侯,少主公可在營中?」劉謹殺王真後,在北固山設營壘,將兩萬流民集中起來,設為一營,名為屯田營,在北固山一帶的荒地灘塗開墾土地,就著農時,搶種水稻。這是劉謹做的最後一件可以稱道的事情了。
說話之人正是縣丞王如。
滕胄滿臉橫肉,他瞪了一眼王如,冷冷的道:「王縣丞,少主公之前不是說了,要在北固山養病,縣中一切事務由你們二人署理,何來這般聒噪,打擾少主公。」
王如向後麵遠遠地眺望了一眼,劍戟如林,頭皮有些發麻,不過還是鐵下心道:「不是下官囉嗦,主公如今在揚州根基未穩,少主公雷霆手段,自當為主公分憂,切不可為女色所迷,荒廢時日啊。」
不知是劉謹本性如此還是舊習難改,剛剛施政頗得民心的劉謹,不過月餘,似乎又變成了那個好色貪財的紈絝子弟,丹徒縣中已經流傳,劉謹在北固營中夜夜笙歌,欺辱王真家族遺女。
流言像風一樣吹遍了丹徒的大街小巷,成為市井農田間百姓樂道的談資。有些人認為,劉謹本性如此,狗改不了吃屎,一些人則認為,王真雖惡,可禍不及家人,劉謹這般對待,也非他們所樂見。
滕胄眯著眼,多看了一眼王如,繼續說道:「王縣丞,少主公之事,不是你我二人能管的,請回吧。」
王如眼見勸不動,忽然朝著營門大喊道:「丹徒縣丞王如有要事請見少主公!」
聲音遠遠地傳了開去,引得營門兩側的士兵都側目過來,看著這個丹徒縣城的二號人物。
依舊沒反應。
「丹徒縣丞王如拜見!」王如繼續大喊。
滕胄攤攤手,道:「王縣丞,你也看見了,還是回去吧,縣中事雜,你不在縣中,陳校尉可忙不過來啊。」
王如聽得滕胄如此說,狠狠的甩了一下袍袖,怒道:「真是紈絝子弟,不可救藥,劉揚州大事壞矣!」說罷揚手而去!
滕胄望著王如遠去的背影,眸子一斂,然後轉身來到了內大營。
經過一個月的修養,劉謹早已非之前虛弱的模樣,他每日早晨起的極早,除了堅持後世的跑步,鍛煉之外,還跟隨太史慈和史伯學習戟術和刀術,打熬筋骨,錘練氣力,月餘時間,倒像是換了個人一般。
內營乃是劉謹家兵所在,守衛極為嚴密,校場之上,劉謹剛剛練完一套劈刀術,身上大汗淋漓,肌肉也盤虯若枝,多了濃烈的男兒氣,少了幾許脂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