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 皇帝哥哥,哀家洗乾淨了。(1 / 2)
夜裡很冷,靜謐而明亮。
南斯洗完澡,走出浴室,夜晚的寒冷好像在撕咬著他的臉。
客廳的火塘旁邊,李夫人和和李清顯正圍在一起烤東西吃,見到他出來,李夫人熱情地問道:「有什麼想吃的嗎?我給你烤。」
南斯掃了眼火塘。
炭火燒得差不多了,食材有紅薯、玉米、青椒、洋蔥圈和一些牛肉。
有葷有素。
「烤點玉米給我吃吧。」南斯盤著腿坐下。
「稍等。」
李夫人拿起夾子,準備夾牛肉。
看著南斯一副等吃不想乾活的樣子,李清顯臂肘拄在膝蓋上,目光遲滯地說道:「大叔,難道不是應該由你來烤給我們兩個女士吃?」
「要叫哥哥!」李夫人糾正小女兒,「叫什麼大叔,平白無故低了一個輩份!」
「叫什麼都好,讓他烤。」李清顯盤腿托腮,嘀咕道:「他下午才誇自己廚藝很好,讓他露一手看看。」
「這樣行嗎?」李夫人眼含笑意看向南斯。
「那就我來咯,你們今晚有口福了。」南斯拿起夾子,把三塊牛肉平鋪到架子上。
那刷子刷了點油,牛肉很快發出滋滋聲,烤至油冒泡時,濃烈的肉香味就已經飄出來了。兩麵都烤至半熟,刷了點調料上去,香氣頓時四溢。
三片牛肉,每人分到一片。
李家母女都小心地用筷子把牛肉對折起來,慢慢放進進嘴裡。
「唔~」李夫人微閉著眼,陶醉道:「美味~~」
「嗯,嗯嗯,還行!」李清顯一邊咀嚼,一邊示意南斯烤快點。
「等我吃完。」
南斯夾起牛肉,
剛要送進嘴裡。
結果一張血盆大口從旁邊沖出來,一口把他的牛肉吞了下去。
「這上麵有我的口水!」南斯扭頭看向不知道從哪躥出來的蘇大秘書。
蘇莎一屁股坐在他的旁邊,嗓音嬌柔沙啞地哼道:「我們都是同床睡的夫妻了,一點口水怕什麼?」
「嗯?」
李夫人溫柔地看著南斯。
「她這種臉皮比我腳板還厚的人,說的話一句都不能信。」南斯又端起牛肉,這次夾了四塊放到架子上,「夫人以後切記要遠離她,否則必然會遭殃。」
李夫人微笑點頭:「一定記住。」
「誒,她好像在勾引你耶~」蘇莎壓低聲音,鬼鬼祟祟地在南斯耳邊說,「你的腎行不行?如果不行,我建議你還是專心討好瑪蓮一個,畢竟她的錢比較多……」
南斯側頭看她,深情款款地開口:「以後我騙瑪蓮的錢養你。」
「哈哈……」
蘇莎被逗得咯咯直笑。
第二輪肉烤好,眼巴巴盯著烤爐看的李清顯,迫不及待地夾第一塊吃進嘴裡。
滾燙牛肉混合和脂肪,在嘴裡綻開。
「嗯,燙――」少女嘟著嘴吸氣呼氣,一邊評價道,「濃厚的牛油香氣太迷人了。」
南斯也吃下一塊外焦裡嫩的牛肉,感受著脂肪在嘴裡爆炸的快感,滿足地嘆息道:「沒什麼比大雪天裡圍在火爐邊大口吃烤肉更幸福的事了。」
蘇莎馬上接過話:「還要有酒。」
「要喝酒嗎?」李夫人望向南斯,「貴的酒沒有,農家自釀的米酒還是有些的。」
「她要就給她拿點。」
「好,你們稍等。」
李夫人起身往廚房走去。
她穿著件紅色和黑色相間的寬條紋睡衣,材質十分服帖,給人一種安穩的感覺。
過了一會,米酒端上席來。
「誒,老板,陪秘書喝酒?」
「來一杯吧。」
「夫人,上酒!」
聽到蘇小姐豪爽的聲音,李夫人微彎下月要身,像侍女那樣把渾濁的米酒倒入茶碗中。
南斯淺嘗一口,味道很烈,上頭。
「哈~」
蘇莎直接灌了一大碗。
喝米酒都這麼豪爽,真不愧是酒鬼。
南斯繼續烤肉,李夫人幫忙烤玉米和紅薯,另外兩位負責吃。特別是蘇莎,每一次南斯烤好肉,她的筷子總是第一個伸過來的。
「嗯~~」
「調味全部滲透到肉裡去了,每吃一口都是享受……」
說著說著,她又夾了一塊。
對麵的李清顯,對著烤好的紅薯輕輕吹著氣,然後小嘴輕咬一口:「唔,這個也好香。」
「多吃點。」
李夫人笑得很開心。
她的眉毛與眼睛,和小女兒長得幾乎一模一樣,鼻子也端莊典雅。她烤紅薯時的笨拙樣子,顯然是在說明她以前屬於那種習慣於受人注目的女性,但現在落魄了。
南斯烤完了肉,就不再動手了。
看著年齡各異的三個女人的吃相,他倒覺得不吃也能飽。
右手端起茶碗。
米酒入喉。
催人入眠的暖冬小家。
南斯的心裡,本來是很有閒情雅致的。
隻不過在蘇小姐把外套脫了後,閒情雅致一下子就沒了,小心髒被她勾得蠢蠢欲動。無可挑剔的壞姐姐,隻穿貼身毛衣,月匈前隆起曼妙的弧線,月要部纖細,滿是油光的性感嘴唇……尤其是她明顯已經喝開了,不斷抱著南斯的手臂蹭著他,要他陪他一起喝酒。
唉!
為什麼要這樣考驗上司!
南斯喝了一口辛辣的米酒,發出夾著歡愉的痛苦嘆息。
不僅僅是蘇莎這個大妖精在誘惑著他,對麵的小妖精,也不甘示弱……盡管她什麼都沒做,可人家本身就是一個無可挑剔的美少女,鼻梁玲瓏懸直,嘴唇雖然有些單薄,但非常粉嫩。這雙美麗而潤澤的嘴唇微微閉上時,上麵好像閃爍著紅光。當她吃東西時,櫻桃小嘴微微張開,很快又合上,伴隨著咀嚼而微微蠕動著,可愛極了,這可以說是她與生俱來的魅力。
在蘇小姐的慫恿下,她喝了點酒。
那清麗的臉頰在酒精的作用下,彌漫著好看的緋紅,很有朝氣。
微彎的眉毛下方,那雙平日了總是慵慵懶懶的清澈眸子,簡直像有了新的生命似的,滴溜溜地轉著,帶著符合她年齡的稚氣。她的臉蛋從沒抹過胭脂水粉,寒冷小鎮卻給予了她慘白的膚色,而今天又滲入了晚霞般的色彩,使得她整個人嬌嫩得好像新剝開的百合。
就連那脖頸都微微泛起了淡紅色的雲霞,讓她顯得格外潔淨無暇。
奇怪……
南斯暗自納悶。
這個紮手的小刺蝟,他一向隻是抱著調教她的心態來相處,今天怎麼會用那麼多字來形容她的美麗?
思來想去。
最後,他隻能把此時的心情歸結於:哭泣的小刺蝟還是很惹人憐愛的。
「雪下大了。」李夫人突然說道。
南斯轉頭看出去。
燈光微微照亮窗外,漫天大雪落下,像天鵝絨被子裡灑出來的絨毛。
山村冬夜嚴寒,耳邊吹來的風聲中,仿佛可以聽到遠處傳來冰柱掉落到地上的響聲。
「很久沒有試過這麼放鬆了。」李夫人指尖扶著臉頰,嘆道:「要
是清漣也在就好了,一大家子圍在一起吃東西,這才是家的樣子……」
李清顯哼了聲,鼻孔輕蔑地朝向南斯:「誰要和他是一家人。」
好吧。
南斯收回剛才的描述。
小刺蝟還是小刺蝟,日後調教時絕對不能心軟。
「開心的時候,不要這麼不禮貌!」李夫人伸手,掐了掐女兒的小臉蛋,「再這樣的話,媽媽就要給你上禮儀課了。雖然媽媽也忘得差不多了,但你能學到一點就是一點……」
李清顯看了媽媽一眼,張嘴:「哈~」
她吃飽了。
然後,開始犯困了。
別說親媽了,就算是懶惰君主貝利爾前來,她都懶得搭理。
南斯看向李夫人:「我以後會教好她的。」
「啊,十分感謝!」李夫人雙手合十,沖他溫柔地笑了起來。
桌子底下,李清顯的腳伸過來,慵懶懶地踢了他一下。
窗外的雪還在繼續下。
溫暖的屋子裡,玉米和紅薯被炭火炙烤,傳出甜甜的香氣。
到了半夜,吃完了東西,李夫人收拾好客廳,回屋睡覺去了。
蘇莎搖晃著身體,叼著煙,拿起衣服往浴室走去。
「餵,你乾嘛?」南斯叫停她。
「當然是去洗澡啊。」
「不洗行不行?」
蘇莎回轉熏紅的臉蛋,像是看某種瀕危動物般望著南斯:「不洗你幫我擦身子啊?傻仔!」
「我以前有個朋友,也很喜歡喝酒。」南斯微微抬頭,「某天晚上我和他吃飯時,他一次性喝了一整瓶威士忌,還能意識清醒地一個人回家洗澡。隻不過第二天早上被人在浴室裡發現的時候,體溫已經涼了。」
蘇莎噗嗤一笑,吐出一個煙圈:「他的葬禮氣派麼?」
「十八相送一水黑,還算氣派。」
「死得不虧!」
南斯略抿著嘴唇,望著她那灰白色的高馬尾。
「聽著,臭弟弟!」蘇莎抬手,啵地朝他送了個飛口勿,嬉笑著說:「汝等乃地中之鹽。」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