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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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尋眼睛都亮了,用力拽住紀璿衣袖:「他這是請我們上車嗎?是吧?」

「不是。」

紀璿撇開眼,話音剛落,就聽見駕駛座傳來一聲:「去哪兒?」

昔日少年音多了些成熟男人的低醇,但還是清澈悅耳的,紀璿知道他不抽煙,不酗酒,當年不會以後也不會。

所以他的嗓音並沒有受到過尼古丁和酒精的侵染,比大部分男人都要乾淨。

安尋激動地抬高聲調:「我們回公司。」

秦肆略微思忖後點頭:「順路,兩位不介意的話上車吧。」

「不介意!當然不介意!」

紀璿幾乎是被安尋拉上車的。

坐在後座,看著斜前方悠然握著方向盤的那隻手,依舊難以置信自己居然坐在秦肆的車上。

奔馳特有的渦輪狀出風口被低調的冷白色氛圍燈勾勒,側門和腳窩也散發著白色的光,讓車內有種清冷的氛圍感。

空調吹出的風卻是暖的,轉瞬間驅散了身上的寒氣,甚至讓人有點燥熱。

安尋道謝,秦肆客氣地說沒關係,臉色始終是淡淡的,恰到好處的禮貌和疏離。

路好不容易通了,旁邊占錯車道的車子要插進來,秦肆並沒像別人那樣破口大罵,或發出不滿和煩躁的聲音,隻是皺了皺眉,減速讓行。

紀璿目光掠過他骨節分明的手,出神地凝在男人清俊的側臉上,一時間忘了收回視線。

直到感覺到一絲異樣,她眼神抖了抖,從他側臉下意識地掃向後視鏡。

兩人目光在鏡子裡交接。

那一瞬間,像是靈魂被刺了一下。

紀璿撇開眼,看向窗外。

歌裡放著一首粵語歌,和李聖傑的《手放開》是同一首曲。

紀璿曾經在秦肆的m4裡聽過李聖傑那首,卻沒聽過這首粵語的。

歌詞是這樣唱的:「還是顧忌太不爭氣,明知做戲,即使你未太在意不感到驚訝。」

「現在要說愛你請準備招架,勇氣還存在嗎,不要害怕。」

「請你不要阻我喜歡你。」(注1)

紀璿合作過一些廣東客戶,懂點粵語但不精通,大概隻能翻譯出這麼幾句。

熟悉的旋律,陌生的歌詞,心髒仿佛被撥了根弦,竄出一個不屬於這首曲子的雜亂音符,但很快回到正確的旋律中,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

而她依舊不動聲色地,心如止水地欣賞著歌曲。

前方坐著一個老同學,互相心照不宣地把過往埋藏起來,絕口不提。

現在他應該過得挺好。

當了俱樂部老板,開著豪車,說不定還有如花美眷,奼紫嫣紅。

秦肆長了一副風流相,怎麼看都不像是會囿於某段感情止步不前的那種專一男人。

更何況他們之間也算不上正兒八經的感情。

一個曖昧不明的糾纏,一個見不得光的暗戀而已。

堵過這段之後一路暢通,很快便到了公司。

不少同事已經在準備打卡,打卡機前照例排起了長龍,從一隊分裂成兩隊,又變成四隊。

一組同事在紀璿的帶領下成為一道奇葩風景線,都不急著打卡下班,坐在工位上打遊戲的打遊戲,補妝的補妝,還有聚在一起嘮嗑的。

安尋瘋狂向女同事安利帥哥。

「真的太帥了!人帥心善。我要為我的無知和魯莽道歉!他一點都不難伺候!」

見小姑娘太激動,有人連忙點醒她:「奉勸你一句啊,別上頭,對甲方動感情會死無全屍的。」

「我就說說,人家是老板,我哪高攀得上?」安尋嘻嘻笑了聲,「得是璿姐那樣的天仙美女才有可能吧?」

紀璿正抿著溫水,猝不及防一口嗆進去,咳了兩聲,嗔怪地看向安尋。

安尋沖她吐舌頭笑。

紀璿拿紙巾擦了擦麵前衣服上的水漬,說:「我看你這個月獎金不想要了。」

「別啊姐,我開玩笑的。」安尋求生欲爆棚,「不過我是真覺得你倆配,不知道為啥,剛在車裡就有種說不出來的氣氛,那個詞叫什麼來著?c感?對就是c感。」

「說那麼玄乎,我都想看看那位甲方長啥樣了。」組裡另一位和紀璿同級的設計師摳了摳指甲上的水鑽,「對了,盛地廣場開業了你們知道不?要不要去看看有什麼好吃的店?」

安尋吐槽:「開業兩個月了你才知道?」

「你以為我像你啊?我忙得一個多月沒換美甲,都這樣了。」那位姐姐把手伸出來,美甲和原甲明顯分層,為了工作方便已經剪掉許多指甲,隻剩下邊緣那一小截,幾顆珍珠和小鑽石搖搖欲墜。

尷尬到極致,倒有種另類的美感在。

「那去唄,我們好久沒集體活動了。」安尋征集大家的意見,「盛地廣場美食排雷,去的舉手。」

除了紀璿,一組所有人都舉手。

安尋正想叫她,被懟回去:「明天早上的報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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