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年代文裡的老實人(8)(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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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 並無路燈閃爍的公路上。

一輛桑塔納正勻速前行,車廂內並無聲音,寂靜的呼吸可聞。

副駕駛上的男人瞥了眼後視鏡, 壓低聲音小聲道:「老何,我來開吧。」

何新點頭:「前麵到招待所了, 到時候再換你。」

「好。」

簡單的交流兩句,兩人很快閉上嘴, 專心看路。

這時, 身後忽然傳來一道清脆的響鈴聲。

後車廂內,閉目養神的男人緩緩睜開眼, 拿起手機, 嗓音低冷平靜:「什麼事?」

「先生!」電話那頭是蔣更略顯慌亂的聲音, 在寂靜的車廂內格外清晰:「剛接到老楊的消息……清水村淹了!」

眉心驀地一蹙,陸逞道:「說清楚。」

「s市今年又下暴雨,河水暴漲,幾個下遊城鎮受損程度不一, 包括清水村在內,暫時聯係不上!」

抬了下手, 示意何新在招待所停車整頓,男人眸色微沉:「救援隊伍去了嗎?」

「已經在路上了, 據說有些地段的道路已經被雨水沖垮,很難走。先生,s市雨還沒停,您現在去太危險了, 暴雨很可能淹了路, 清水村有多年抗洪史, 雖然在下遊但有河渠分道, 有什麼東西需要取還是讓何新代您找吧,您先回河北吧!」

蔣更聲音很大,前座的何新二人聽得一清二楚。

想到洪水的威力,何新頭皮陣陣發麻,忍不住回頭看著陸逞,急聲道:「先生,您不能去!有什麼東西落了,我一定幫您完好無損的帶回來!」

副駕的男人更是連連點頭,三個人全都焦慮不安的看著後座上半天也沒說一個字的男人,等的心急如焚,恨不得代他做了決定。

良久,被他們如此注視的男人才撩起眼皮,冷淡的目光掃過前座兩個眼巴巴盯著自己的下屬,聲音波瀾不驚:「改道,先去s市。」

何新瞪大了眼:「先……」

沒有看他,陸逞狹長幽黑的鳳眸內毫無情緒,淡淡下了命令:「蔣更,你在那邊帶隊,下村子救援。救援物資盡快準備,人可以晚到,東西必須先到。我去趟s市,了解情況。」

蔣更硬著頭皮:「可河北這邊——」

「讓他們等著,」黑發男人聲音冰冷,帶著些寒意:「我沒空跟他們玩這些過家家的遊戲,救災要緊。」

不再多說,蔣更利索應道:「是!」

與此同時,前做的何新也重新啟動了車子,抬眼看了眼遠處s市天空之上翻滾席卷的黑雲,他嘆道:「先生,出發了。」

*

雨勢這幾天還是不小。

時玉大清早被身後的動靜鬧醒。

棉布衫滑下肩頭,粗糲大掌小心翼翼摟著他的肩,動作已經放到最輕,沒刮胡茬的臉抵著他的後脖頸,又是親又是嘬。

那塊軟肉都被吃紅了,柔軟的發尾紮在皮肉上,有點疼有點癢。

他被吵的睡不著,頭往被子裡縮了縮,下一瞬便感覺身後的男人跟著往被子裡探,結實緊致的胳膊摟著他的月要,身子緊緊的貼著他後背,像是知道自己惹人煩,半天才敢湊過來捏著他的下頜,小心的含著唇肉吃上一口。

那嘴唇浸了蜜,陳政吃的著迷,半夜實在燥的睡不著,就抱著自己新鮮出爐的老婆往床邊抵,老婆香香軟軟,他不敢太大動作,像隻身形龐大又笨拙的熊,一會兒嘗嘗老婆剛好能含進嘴裡嘬的小巧耳垂,一會親親老婆腫脹鮮潤的嘴唇。

一晚上的時間過的又快又難熬。

村子裡的雞一叫,他就朦朦朧醒了過來。

天色昏沉,老婆在懷裡睡得正熟。

被窩被他一身火氣暖的熱乎乎的,平日裡自己睡到半夜才能暖熱被窩的青年下意識往溫暖源靠,乖乖巧巧的枕著他的胳膊睡覺。

雪白盈盈的手腳也被他放在懷裡捂著,那張漂亮昳麗的小臉上暈著紅,眼睫被水汽洇的霧蒙蒙,微張著小口,細細的吐息,隱約能看見雪白的貝齒和柔嫩的舌尖。

陳政喉結滾了滾,精壯魁梧的懷裡時玉小的就那麼一團,細膩瓷白的小臉趴在他月匈上,柔軟細長的手指不知是不是有意,扌莫著腹肌中央那道馬甲線,白的似牛乳一樣的被他摟在懷裡,雪似得皮肉映的他這些年因勞作曬黑的皮膚越發粗糙。

他沒忍住,眼神直勾勾的俯下身,像個喝醉的醉漢,不自覺地掐著青年的月要急切地親。

蜜汁一樣的甜水被他吃光吃盡,昏暗中,隻能看見床上一道精瘦高壯的身影抵在角落,寬厚的肩背擋住了一切有可能的窺伺,渾身肌肉繃緊,埋頭吃的粗魯。

大口大口吞咽著,沒一會兒室內便響起「啪」的一聲清響。

……

時玉眼睛洇紅,煩不勝煩的扇了陳政一巴掌。

這巴掌沒什麼力道,他剛睡醒,渾身軟綿綿的,頂多讓正在發瘋的男人僵住身子,像被摁下了休止符,動也不敢動。

「你煩不煩?」

他抬手,觸了觸腫痛的唇瓣,細白的指尖頓時覆上一層晶瑩的水漬,伸手抵到笨熊一樣的男人麵前,合著眼厭煩又困倦道:「擦乾淨。」

身前的男人愣了好一會兒,才輕手輕腳的捧住他的手,眸光黑漆漆的,低頭含著那隱約泛著些腥甜香氣的手指,舔了個透。

時玉頓時被氣的重新睜開眼,反手又給了他一巴掌,「……你是不是聽不懂人話?」

陳政一臉老實,被他罵了就低下頭,木訥又笨拙的跟他道歉:「我錯了。」

他身體燙的驚人,像被火燒過,那麼大的床鋪非要擠著時玉睡,熱的時玉身上出了層細汗,軟的沒什麼力氣,連罵他都不知道從何罵起。

「別吵我,」最後他也隻能無力地翻過身去,蓋好被子睡回籠覺:「……發/春出去發去。」

陳政被他刺得不敢動,老老實實挨訓,等他呼吸重新平穩下來,才像做錯了事一樣重新挨上去,被青年那雪白修長的脖頸吸引,沒忍住親了又親。

這一早上時玉被陳政磨得迷迷糊糊醒了好幾次。

細嫩的皮肉都被抱著他的男人蹭紅了,打幾個巴掌都不管用,陳政倒是任打任罵認錯,動作就是不能輕下來,一入迷了就跟要把時玉吃進肚子裡一樣,凶的不行。

最後的最後,他隻能懨懨的說了句「餓了」。

寶貝他寶貝的不行的男人這才翻身坐起,二話不說就披上馬褂去廚房生火煮飯。

……

大雨使得清水村與世隔絕。

時玉的調轎計劃循序漸進,但都敗在了陳政天生聽不懂人話上。

中午吃完飯又被陳政餵了劑量正好的麥乳精,一身燥火的男人眼看著就要脫衣服上/床,下一秒就被他沒好氣的趕出去收拾屋子,一會兒看堂屋那八仙桌不順眼得往裡推推,一會兒看昨天洗的衣服不乾淨,得重洗。

黑皮男人被他指揮的團團轉,像隻忠順聽話的黑犬,他說什麼就聽什麼,完全沒有異議。

唯一的異議就是時玉突然奇想,想到門口透透氣,看看雨。

農村小院的房子蓋房簷時都會拉的很長,大房簷不僅能遮風擋雨,夏天傍晚一家人還能坐在地下吃飯乘涼,晾衣服曬玉米掛臘腸都在一處,作用極廣。

他裹著被子就要下床。

一直悶聲不吭的男人這才快走兩步把他連人帶被子抱起來,抱到堂屋門後的茅草上,茅草上已經鋪了厚厚一層墊子,大白悠閒地蜷在草堆旁對時玉「嗚」了聲,尾巴都甩快了幾分。

本以為自己會被放在草墊上,沒曾想陳政居然抱著他一塊坐了下來。

時玉正想瞪他,忽然發現男人的身子雖然躺著的時候硬梆梆的,但老老實實坐著時還挺熱乎,正好起了個加熱器的功效。

他有點舒服了,捧著桌子上的熱水喝了一口,有些擔憂的望著天邊以極快速度積聚而起的烏雲。

「這雨還要下多久?」

熱水沾在唇邊留下點點水漬,被陳政拿著綿漿紙小心擦掉。

綿漿紙是粉色的,質地粗糙,稍微使點勁就要破。

陳政起初以為時玉那麼愛乾淨肯定隻用城裡買來的紙,結果沒輕沒重的給青年擦了一次臉,發現那瓷白瑩潤的小臉直接被自己擦紅了。

從那以後這紙的用途就隻配拿來給給時玉擦嘴了,連擦嘴都得小心翼翼,那總是腫著、脹著唇肉也使不得勁,碰的重點就疼。

陳政從小糙著長大,沒碰到過任何需要精細對待的東西,就連大白被他買回來以後也是放養。

這人生中唯一遇到的精細物件就在自己懷裡坐著,碰不得凶不得,卻讓他的月匈腔滾燙,光是看著就喜愛的不行,仿佛前幾十年缺失的情感全係在了青年身上。

黑雲凝聚,蓄勢待發。

陳政垂了垂眼,專注地盯著懷裡人喝著熱水的動作,「估計還要半個月。」

時玉蹙眉,「還要這麼久,村裡人都沒事吧?」

住在陳政家這麼久,除了下大雨的第二天莫錦有來找過他一次,其餘時間這處小院竟像與世隔絕了一般,沒有任何人來過。

陳政在村子裡的地位可見一斑,那是被所有人都忽略、邊緣化的存在。

「不知道,」男人回答他:「除了靠山那邊幾處茅房被困了,其他家都好好的。」

靠山那邊?

「那我家那小院應該也被淹了。」

「嗯,」抱他抱的緊了些,陳政聲音壓抑,啞著嗓子道:「……幸虧你不在。」

他眸色漆黑,嘴唇緊抿。

……要是在的話,淌水他也要把這矜貴的小少爺叼回窩來。

時玉被摟的身上發疼,厭煩道:「坐好了。」

身後的黑犬乖順又聽話,老老實實恢復了之前的坐姿,兩條粗壯的胳膊鬆鬆垮垮的摟著他的月要,護在他身邊。

一人兩狗望著窗外的雨,氣氛頓時寂靜下來,卻難掩幾分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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