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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作為黑衣組織活躍度最高的乾部。
琴酒如果會寫日記,那他一定會在星期三晚上暗殺五代儀議員的行動失敗後,寫下這些話。
【星期三,晴。
今天,行動失敗,我遇上了一生之敵。
那個完全預測到我所有想法和行動的男人,希望他沒有死,我們還有再見麵的機會。
gin。】
時間倒回外交酒宴開始的前一天。
早晨八點。
學校大門口站著一個身穿黑色風衣,背著高爾夫球包的男人,他看起來三十歲出頭,發量很多,下巴上還有淡淡的青色胡茬。
這就是川島江崎所在的公安部一課課長——時田一朗。
他上班經過警校,帶來川島江崎用的最順手的t50輕狙,762彈道,長槍管,最遠的精準射程能到800米,黑色槍身輕便修長,整體重量不到七公斤。
川島江崎不是體格健壯的類型,重狙雖然射程長,但很重,後坐力又大,對他而言反而是一種負擔。
「小川島,明晚的任務小心別被人狙死了,還有,休假期間也能隔三差五來警視廳看我啊,公安一課沒了你真的無聊好多嗚嗚嗚嗚。」
川島江崎被他一把勒住脖子,很不想承認這家夥竟然是他頭頭。
都三十歲的人了,能不能別把自己當成小孩子,隨便蹭別人臉啊!也不看看自己的胡茬多紮!
川島江崎把他的胳膊撕開。
「路上吸了多少煙,手指臭死了。我還要保養槍械調試狙擊鏡,先回去了。」
「啊,這麼快?見麵才兩分鍾啊。」
時田一朗聞了聞手指,好像是有點煙味,畢竟他來的太早,等的時候很無聊嘛。
成熟男性深邃的五官帶著警校生沒有的魅力,湊近道。
「嫌棄我?你自己也吸煙啊。」
「我吸的不多,而且隻吸女煙,謝謝。」川島一整個告辭三連,背著高爾夫球包走的飛快,仿佛背後有狗在追。
警察學校除了教職工和學生,別人都不能進。
即便時田一朗是公安警察也是一樣。
男人被攔在自動門外,胳膊搭在頂上,看著他的背影嘆口氣。
「唉。」
他下意識扌莫煙,又想到什麼,把煙盒放回口袋。
自言自語道:「這屆的下屬真不好帶啊,連上級都嫌棄起來了,再發展下去,還不騎到我頭上?」
警衛死魚眼看他發瘋,心說你這家夥八點約人七點就來,還一副死皮賴臉討人嫌的樣子,哪有半點上級的威嚴,不騎你脖子騎誰脖子。
但男人好像根本不在意,咂舌比劃道,「那種成就感你能懂吧?」
「剛剛那家夥,天才,十九歲被挖進來就到我手下了。」
「才開始活物射擊訓練的時候手都抖,怕的要死還冷著臉不服輸,收拾完老鼠屍體膽汁都能吐出來,是我想盡辦法一手帶起來的。哎,就是太年輕,平時看著人模狗樣懶懶散散,真瘋起來根本不把命當回事。」
他是真怕啊。
其實時田一朗早就該上調了,但川島的資歷還不夠,他擔心自己走了,換人來接手一課,這小崽子沒人盯著,遲早把自己玩死。
警衛:……
不是很懂你們這些便太的想法。
「先生,請不要長時間逗留此地。」
時田一朗又笑,咧著牙很爽朗的模樣,根本沒有在川島江崎麵前的膩歪勁兒。
「行,走了,再見。」
-
川島江崎回宿舍換了身黑色長袖和野戰褲,底下穿著一雙黑色野戰靴,褲腿都塞進去了。
他是在外一定要穿正裝的輕微強迫症,但還不至於訓練時都西裝革履——
那也太奇怪了。
今天上午沒有狙擊課程,靶場很空曠,川島江崎跟校長打了報告,就過來借用。
自從穿過來,川島江崎就再沒扌莫過狙擊槍,東西雖然都還在腦子裡,不過想要找回最佳手感還需要一點時間。
「怎麼樣,感覺能行嗎?」
係統有點擔憂,按他秘而不宣的小心思,跟gin接觸哪有跟降穀零接觸安全。
一個是備受崇拜的老師,一個是置之死地的對手。
鬧得不好真的會死人的。
「反正我沒有死而復生的仙丹妙藥,你要是技不如人噶了,那就是真噶了,沒有第三條命的我跟你說。」
川島嫌他煩,點了點耳朵裡的防噪音耳機。
「閉嘴。」
「好嘞,寶。」
年輕老師趴在地上,槍托抵靠在肩窩中,身體與槍械保持垂直,凝神靜氣透過狙擊鏡看六百米遠的靶子。他漂亮的臉貼著槍托,整個人如同隱藏在枯草後麵的豹子般,等待最佳時機。
感受風向,心跳,調整呼吸。
一分鍾後。
「砰!」
762毫米的槍彈嘶吼著沖出槍管,後坐力導致槍支狠狠反沖在肩窩上,川島江崎動都沒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