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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臂的姿勢不對,還要伸直一點,背不要歪」橘糾正了睦月的姿勢,轉過頭問,「劍崎?」

「想問問undead的事情」劍崎沉默了片刻,「undead也有能夠偽裝成人類的能力吧?」

「你不是已經見過很多了嗎?」橘這麼說著,他轉頭看到睦月的姿勢還是有些錯誤,於是他走過去,輕鬆地將槓鈴放在一邊,然後向睦月示意正確的姿勢。睦月撐著腦袋看著橘的示範,聽到了劍崎的話,睜大了眼睛。

「劍崎前輩,你為什麼會這麼問?」睦月大概是訓練的時候用完了所有的體力,所以腦回路也變得異常了,「莫非是——發現喜歡的女孩子其實是undead?不愧是劍崎前輩呢。」

「不是女孩子!」劍崎怒吼,片刻之後又安靜下來。

橘朔也踢了一腳睦月,示意對方不要偷懶,繼續訓練,他將槓鈴放下,平靜地指出了最關鍵的地方:「不是女孩子……難道是男性?」

「不愧是劍崎前輩」睦月適時地做了補充。

事到如今,就算劍崎解釋也沒有用了——雖然是這樣,但是劍崎隻是轉移話題,而不是全力否認這件事情,還是讓在場的人覺得相當稀奇。劍崎沉默了片刻,最後開口:「所以說,undead到底是什麼樣的生物?joker又是什麼?」

老實講,他轉移話題的方式實再太老套了,但是在場人都選擇了假裝沒有注意到這件事。

「雖然並不是所有undead都需要封印的,但是它們畢竟還是另一種生物」橘給出了忠告,「別太認真了。」

劍崎歪過頭看著橘朔也,沒有吭聲。他默默地走到一邊檢索研究所共用的資料,那些資料他在訓練的時候就已經看到過了,但是當時根本就沒有留意,現在他總算是能夠慢慢看這些資料了。

一萬年前,諸位undead為了誰的族群能夠在大地上繁衍,開始了生存的戰鬥,然後人類的undead最後獲得了勝利——並非king或者queen,在undead中的力量也並非十分卓越,但是最後獲勝的人居然是人類,這多少帶了點命運的意味。

除了這些undead,還有一張最為特殊的卡片。就像是撲克牌中總有一張鬼牌一樣,這個joker,在undead中,也的確存在。

劍崎忽然回過頭:「隻有一個joker嗎?」

「一個已經夠麻煩了,你還想要多少」橘回答他,「這種事沒有記錯的話,在幾個月前你就已經聽過了吧?為什麼現在好像第一次知道一樣?訓練的時候你都在做什麼?」

稍微有點嚴厲的語氣讓一邊正在偷懶的睦月迅速擺出了努力訓練的標準姿勢。

「撲克牌的話,不是都會有兩張鬼牌嗎,一張是黑色的,另外一張是紅色的」劍崎比劃了一下,「真的隻有一個joker?」

「每個undead都對應著一個種族,難道你想要有兩種人類爭奪地球的所有權嗎?」橘這麼說著,「所以joker也理所當然……」

等等、如果這樣說的話,不是任何生物的始祖,如果最後勝利的人是joker的話,那麼最後會發生的事情,豈不是……

用不著誰來繼續解釋,劍崎沉默著離開了研究所。

當劍崎回到白井農場的時候,天已經黑了,劍崎輕手輕腳地走進了房間裡,路過了虎太郎的房間,從裡麵傳來了呼嚕聲。劍崎走進餐廳,那裡放著專門為他留下的食物。劍崎坐在餐桌前發了一會兒呆,沒有吃那些食物。

肚子因為飢餓所以咕咕地叫,不久之後傳來了並不算明顯的疼痛感,劍崎的大腦因為這個原因,所以運轉緩慢。劍崎站起來,回到了他和相川始的房間中,相川始並不在那裡,劍崎找了一會兒,發現對方正在暗房內沖洗照片。

劍崎走進去的時候非常小心,沒有讓多餘的光漏進房間中。當他走進房間中的時候,全黑的環境讓劍崎稍微有些手足無措。

「劍崎?」黑暗之中劍崎聽到有人這麼問,是相川始的聲音。

「唔」劍崎這麼回答,「覺得有點好奇,所以過來看看你。」

相川始輕輕回答了一聲,黑暗之中劍崎聽到了各種瓶瓶罐掛碰撞的聲音,劍崎完全看不到周圍發生的事情,隻能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全神貫注的相川始完全沒有要將話題繼續下去的意思,他一直在忙碌,這讓劍崎覺得多少有點不是滋味。

「你在做什麼?」劍崎問。

「沖洗照片,現在正在顯影」相川始這麼回答,劍崎聽到了攪動某種液體的聲音。

劍崎站在原地聽了一會兒,周圍安靜了下來。相川始忽然開口:「能把溫度計遞給我嗎?」

劍崎在自己的身邊扌莫索了一會兒,差點弄翻身邊的藥水。這個時候相川始走過去,及時扶住了罐子,並且從劍崎的身邊將溫度計取走了。劍崎感覺到對方在做這些的時候,身體不知哪一部分碰到了他,說不上來那是相川始本身的體溫,還是因為暗房內太冷,總之對方的皮膚溫度並不是很高。

「沖洗照片需要溫度計嗎?」劍崎問。

「嗯」相川始專注地繼續著他的工作,「需要測量藥水的溫度。」

他沒有繼續說下去,手中的事情完成了一個段落之後,他回過頭來,站在黑暗之中的劍崎平靜地看著前方——那是相川始聲音傳過來的方向。在黑暗中的劍崎,瞳孔自然放大,每個人類在麵對光線變化的時候,瞳孔都會像這樣收縮。

「怎麼了?」相川始問。

「始」對方沉默了一會兒,在這樣的黑暗中,他最後還是開口了,「你並不是人類吧?」

周圍傳來了某種罐子掉落在地上的聲音,相川始沒有動,過了好久劍崎才聽到了對方的聲音:「嗯。」

「那你就是undead了」劍崎沉默了一會兒,「你們undead,都是這樣笨手笨腳的嗎……」

相川始睜大了眼睛,詫異地看著劍崎。出乎意料,對方露出了笑容,那實在算不上一個開心的笑容,反而更像是苦笑之類的,充斥著某種相川始並不想看到的情緒。

「人類啊,就算在這種,對於你來說和白天差不多的黑暗環境中,也是看不見的」劍崎平靜地說,「也有人在光線稍微昏暗點的地方就已經覺得看東西很勉強了,好像是叫夜盲什麼的。如果是始的話,不要忘記這種事情啊。」

相川始立刻反應過來,那是劍崎在教導他如何在人類世界中生活。他在人類中生活了很長時間,但是從某個時間段之後,他卻再也無法融入人類中了,隻是匆匆經過,稍作逗留便繼續前進。

「嗯」他不知道應該說什麼,隻能沉默著這樣回答。

「始,你是想要作為人類活下去的吧?」劍崎突然問,「那麼,能夠告訴我你原本的名字嗎?不是相川始,是作為undead的名字。」

相川始沒有回答——

那是他一直逃避的詞匯。

但是劍崎卻因此而在此露出了笑容,他小心翼翼地打開了房間的門,突如其來的光線讓他眯起了眼睛。劍崎露出了笑容:「不用回答我也沒有關係,你就這樣,好好生活下去就可以了,什麼都不用擔心。」

「劍崎,你——」

「你一直在壓抑本能吧?」劍崎這樣回答,「你已經這樣努力了,我如果不做點什麼的話,那不是很遜嗎?」

他的嘴唇開闔,小聲說了什麼。相川始睜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劍崎,對方打開了房間的門——幸虧現在需要在暗室中完成的照片沖洗環節已經結束了,不然現在相川始之前的努力大概就要功虧一簣了。

說完了這句話,劍崎借著這樣的光線,小心翼翼地的擁抱了相川始。那擁抱非常普通,但是他覺得自己已經為此等待了很久,久到人類都已經作為歷史,可是明明他們的相遇還是不久之前的事情。

相川始微微閉上眼睛,他的手上還沾著水漬,他就這樣回抱了對方。人類溫暖的體溫源源不斷傳來。

「始比人類更像人類,所以你隻要繼續作為人類生存下去,這樣,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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