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蘇軾居然被稱為聖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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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高適像是想到什麼:「太白兄,你的《把酒問月》裡麵也有一句『青天有月來幾時,我今停杯一問之』,這是不是有……抄襲?」

李白輕聲咳嗽:「這是讀書人的事情,怎麼能叫做抄襲?要你這麼說,那我跟王維都寫了一句俠骨香,那我們還互相抄襲了?

這麼寫的人太多了,是你見的太少。」

高適哦了一聲,有些恍然:「原來如此。」

李白望著天幕,懷揣著好奇之心,到底什麼樣的詞才能讓後人都不敢寫中秋詠月詞?

緊接著,他眼睛亮了起來:「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起舞弄清影。」

「蘇軾想去天上卻覺得太寒冷,並不貪戀月宮的美麗,感覺還是人間好,難得有這樣肯腳踏實地的人。換成是我,早就要上月宮逍遙快樂去了!」

高適忍俊不禁:「太白兄,你太促狹了。」

李白臉上含笑,喝了兩口酒,倍覺暢快淋漓,心中有些滿意,可不多。

「這上闋寫得不錯,可是如果僅僅是這樣的話,還不能被稱為千古第一詠月詞吧?」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這句話確實有哲理。

不過張若虛寫過「江畔何人初見月?江月何年初照人?」李白也寫過:「青天有月來幾時?我今停杯一問之。」

這些千古名句都問得離奇,問得超脫。蘇軾到底是泯然眾人。

可是緊接著,天幕把詩詞的下闋放了出來。

【「轉朱閣,低綺戶,照無眠。不應有恨,何事長向別時圓?

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但願人長久,千裡共嬋娟。」】

李白看著看著,眼神忽然一滯,握酒杯的手不自覺捏緊,突然長長嘆息:「千古第一詠月詞,當之無愧。」

高適還在品其中的味道,沒有李白反應這麼快,便好奇地問:「怎麼說?」

李白:「我以為蘇軾會表達不能團圓的憤懣和不滿。

結果他說——但願人長久,千裡共嬋娟。」

「蘇軾希望天下人都能圓圓滿滿,即使相隔千裡也能欣賞月亮。誰讀到這種豁達開朗的詞不覺得高興呢?」

連李白都被勾起了思鄉之情。他自從離開四川之後,已經很久沒有回去了。

蘇軾不拘泥於小家,目光放在大家上,格局直接就打開了。

高適聞言有些感慨:「天幕說蘇軾這位詩人樂觀豁達,我還沒什麼感覺,被你這麼一說,我突然感覺他挺好相處的。恨不相逢同時,和他一起遊遍山川。」

李白聞言,眉毛微挑:「怎麼?和我玩不快樂?」

高適小聲說道:「……每次出去玩的時候,我們一不留神,你就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害得我們好找。」

李白天性散漫不羈,往往會被一棵樹一朵花所吸引,便甩下眾人一個人玩去了。

他學過劍法,身體強健,弱一點的文人還真的跟不上他。

李白:「……」

天幕放出了完整的《水調歌頭》,引得無數人拍案叫絕。

那些之前有些看不起蘇軾的人紛紛閉麥。光是這首詞裡透出的文采,蘇軾就甩了他們無數條街。

千古第一詠月詞,當之無愧。

最妙的是,天幕不單單是放了這篇文章,還放了當代著名女星唱的歌曲。

女明星低吟淺唱,流露-出哀婉的意思,能輕易勾出遊子的思鄉之情。

不僅有詩文,還有音樂,猶如王炸一樣投入各大世界,驚-艷了無數人。

「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

「但願人長久,千裡共嬋娟。」

蘇軾把這種感情熔煉為語言的結晶,這短短十個字寫透了天下離別之情,也飽含-著人類最樸素的願望。

再也不用擔心以後中秋找不到詞來eo!

很多人都在學著哼唱這首詞,連小孩都不例外。很快傳遍大街小巷,沒有人沒聽過。

蘇軾的詞以另一種姿態在無數時代重新活過來。

很多文人也生出了向往之情,不得不說,他們好想成為蘇軾的弟弟!

能有一個大詩人哥哥,就能經常出現在他的詩文裡,可以搭名留青史的順風車,太爽了!

曹操的兒子曹植望著天幕,心中觸動不已,看向自己的哥哥:「阿兄,你我二人都擅長詩文,也是一母同胞,而且不曾分離,和蘇軾兄弟二人何其相似?」

「我們倆的兄弟情會不會也變成一樁千古美談呢?」

曹植給他哥哥寫了無數詩,簡直是大寫的兄控,目前曹丕還沒有稱帝,他們兩個關係還算不錯。

曹丕冷眼看著興奮的弟弟:「比起我們的兄弟情,你和你嫂子的名氣才更高吧?我記得那李商隱可是直接用了你們的典故啊。」

曹植:「……」

這天還能不能繼續聊了?

曹植心中不滿,撇過頭去,不想說話了。

真是羨慕蘇軾兄弟那麼和諧的兄弟情啊!

人人都在羨慕蘇轍有個好哥哥。因為隻要去了解《水調歌頭》,就避不開蘇軾的弟弟。

蘇轍望著天幕,有些惆悵,哥哥寫《水調歌頭》已經是幾年前的事情了。

可感動之情依舊盤旋在他的心頭,至今沒有散去。

蘇軾是在被貶謫到黃州之後,碰上了張懷民。

這個時候,他的弟弟蘇轍其實並不是什麼高官。或者說,從前是,但是蘇轍放棄了。

在烏台詩案之中,蘇轍主動提出要交出自己的官位,替哥哥贖罪,所以也被牽連,如今正在江西當鹽稅小官。

妻子史氏看到蘇軾所站的高台的名字,微微睜大眼睛:「夫君,我記得這名字好像是你取的。」

人們都說蘇軾深情,其實蘇轍更深情。宋朝官員納妾養歌女成風。可蘇轍一生隻有一個妻子,從來沒有納過妾。

蘇轍頷首:「我曾經在密州找到了一個廢舊的高台,取名超然台。兄長從杭州到密州當官,其實也是想跟我近一點,共賞超然台的風景。

結果那年中秋,我們同在山東,他在密州,我卻在濟南。

所以兄長隻能獨自寫下那一首《水調歌頭》。」

妻子還是第一次知道這件事,因為蘇轍向來寡言少語,非常沉穩,很少如此情緒外露。

妻子驚訝地說:「原來如此。那這首詩怎麼不多寫一點你呢?隻有序裡麵寫了一句兼懷子由。」

蘇轍被打開了話匣子:「其實不止。

我們兄弟曾經在一個雨夜,一起讀韋應物的詩詞——『安知風雨夜,復此對床眠』。我們二十三歲之前從未分離,便許下願望以後也要對床眠。」

「因為我不在,沒有辦法對床眠。所以哥哥寫下了——轉朱閣,低綺戶,照無眠。」

妻子恍然大悟,為他們的兄弟情誼動容:「原來如此,不知道你兄長他現在在黃州怎麼樣了?」

蘇轍看著天幕上演員輕薄的單衣,有些觸景生情:「他在黃州幾乎沒什麼俸祿,要靠種田來養活一-大家子。我上次去看他們的時候,見他們穿得非常單薄,我們寄點銀兩和衣服過去吧。」

賢惠的妻子自然沒有說不,答應下來,笑著安慰道:「想他了是嗎?他都說了,但願人長久,千裡共嬋娟,你們即使不在一個地方,一起中秋看月亮也算團聚啊。」

蘇轍陷入沉默。

之前的中秋節,他哪裡有看月亮?

憑哥哥這拉仇恨的能力,難保不會再來一次烏台詩案。

俗話說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他夜晚都在挑燈夜讀,研究王安石變法的細節。

唉,他太難了

【這些年,蘇軾在杭州修建河堤,在密州治理蝗蟲,在徐州治理水災,政績非常好,於是就被他的政敵所嫉恨了。

他們一直想趁蘇軾病,要他命呢。

巧的是,蘇軾這個人,他向來直言不諱,誰都敢懟一句,眼裡揉不得一點沙子。

他上任湖州的時候,給皇帝寫了份奏折《湖州謝上表》,講一講自己乾的事情。他裡麵就懟了新黨,「愚不適時,難以追陪新進」。

「新進」是指那種突然升遷的無能之輩。

好家夥,這新黨一聽,居然敢罵我們!

他們翻閱蘇軾這個文壇大佬的文章,找到了很多批評變法的東西。

比如王安石變法操之過急,直接禁止私鹽,導致百姓三個月沒有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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