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美的獵物(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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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寺小院的廂房內,沈蘊玉抱著石清蓮,饒有興致的看著石清蓮變臉。

小薔薇睡著的時候臉蛋軟軟的貼在他的月匈膛前,長長的眼睛上還沾著淚,唇瓣被他吮的水晶瑩亮,大概是終於一次吃到飽了,變的格外乖巧,不再纏著他抓撓哺咬,隻拱在他懷裡,舒展著被滋潤過的柔軟花蕾沉沉入睡。

他愛極了石清蓮在他懷中失魂時喊著他名字的模樣,也喜歡看她窩在他懷中睡覺的模樣,這是被他親手澆灌的薔薇,每一片花瓣上的紋路都格外和他的心意,這張床的每一個褶皺都讓他留戀不已,他一時貪念起,竟不想離開。

這種感覺如此新奇,他第一次抱著一個女人過夜,嬌嫩的讓他舍不得用力,卻又讓他忍不住多碰一碰,他是如此的流連忘返。

他突然明白了為什麼那些文人騷客都會高歌良辰夜色,這與他過去的每一個夜晚都不同,沒有無窮無盡的審問,沒有搖晃迸濺的鮮血,沒有一張張哭泣的咒罵著的臉,隻有一朵在他懷中綻放的薔薇,所有的美麗都隻屬於他,每一刻他都不想錯過。

他便守到了天明。

廂房外響起吵鬧聲的時候,沈蘊玉有機會離開,但他不想起身。

他看著小薔薇在他懷中翻滾醒來,臉上的迷茫混沌散去後,桃花眼怔怔的望著他,猜到是什麼場景之後,眉黛壁起,整張臉都驚恐的扭在了一起,抱著被子,傻在床上不會動了。

一朵可愛的小笨花。

沈蘊玉看的有趣,攬著她的手臂微微收攏,將她貼的與自己更近了些,在她發愣的時候,在她耳畔說:石三姑娘若再不開口,江府的三小姐便要闖進來了。

石清蓮驟然清醒過來,她趕忙高聲喊道:「逾月,嫂嫂還未曾梳洗,你不要進來!」折騰了一整夜,她的聲音都是啞的,在廂房內響起時還因為緊張而拔高,讓門外的江逾月有些詫異。

她說的「我進來了」,並不是要進內間,隻是進外間而已,她雖為女子,但也不會貿然進入旁人休息的內間。

一般她的那句話,別人都會認為她是要進外間,但石清蓮為何會認為她要進入內間,反應還如此激烈?她隱約間察覺到些許不對。

>這念頭隻是在她腦海中一閃而過,一旁站著的墨言便走上前來,姿態恭敬的說道:三小姐,奴婢要服侍夫人梳洗了,請三小姐移步到小廚房內,用些齋菜,稍等片刻。

」墨言還記著上次百花宴上江逾月陷害她與夫人的事,故而一雙眼緊緊盯著江逾月,江逾月隻得壓下心中的好奇,轉頭跟著墨言出了外間。

聽見江逾月被墨言領走了,石清蓮緊繃的那根弦終於鬆緩下來,她這才去瞧旁邊的沈蘊玉。

沈蘊玉赤著月匈膛躺在她身側,興許是剛醒來的緣故,他臉上的情緒比平時多一些,一雙瑞鳳眼微微眯著瞧著她,看上去並沒有不高興,甚至還帶著幾分慵懶之意,沖散了他滿身的鋒銳氣。

「沈大人怎麼在這!」石清蓮提心吊膽,語氣壓的隻剩下氣音,又湊的極近,一雙桃花眼直直的望著沈蘊玉,隱約還帶著兩分氣惱。

此事若是被發現,她死路一條。

「石三姑娘忘了昨日之事嗎?」沈蘊玉的手落到她的月要側,撫著細膩柔軟的肌理,語氣平淡的陳述:「昨日三姑娘掛了燈,沈某才前來的,沈某來時,三姑娘抓著沈某的手不鬆,意亂情迷,攀到沈某身上不下來,三姑娘昨日還喊沈某「好哥哥」,沈某要走,三姑娘還死死纏著,沈某的月要帶是三姑娘親手扒下來的,床第間,三姑娘嫌沈某慢了些,還親口罰了沈某。

」沈蘊玉頂著一張冷淡平靜的臉,說的都是令人頭暈目眩的虎狼之詞,他生的好看,那張臉有多冷,他的唇色就有多艷,更要命的是,隨著沈蘊玉那張艷色的薄唇一抿一吐,石清蓮的腦海中漸漸浮現出了一些記憶。

她記不清沈蘊玉的臉,也記不清沈蘊玉問了她什麼,但是她記得自己都乾了什麼,自假山那一日之後,她這身子一日比一日燒得慌,好不容易得了紓解,根本不知節製,得不著就哭,纏著人蹭來蹭去,那些畫麵她自己想起來都羞憤欲死,忍不住向下一低頭。

結果這一低頭,便瞧見了她未著寸縷的身子。

石清蓮在那一瞬間,跳河的心思都有了。

她捂著臉趴在床鋪間,不言語了,但沈蘊玉能瞧見她的耳垂一點點變紅。

正當沈蘊玉想伸手去捏捏她那耳垂的時候,石清蓮突然埋在被子中開口道:「沈大人,我要起身了,您閉眼,不要瞧我。

沈蘊玉的手指一頓,心口有些微堵,他還是喜歡昨日那個纏著他喊好哥哥的小薔薇。

罷了。

沈蘊玉的指尖蜷縮起來,他想,石清蓮麵皮薄,易害羞,他們這還是假山之後的第一次,石清蓮抹不開臉瞧他也正常。

左右石清蓮在江逾白與他之間選了他,和離也隻是時間問題,今日之後,石清蓮要食髓知味,離不開他了。

他日後多餵兩次,再白眼狼的貓也能給餵熟。

想到如昨日一般的美好夜晚他日後可以夜夜享用,沈蘊玉月匈腔處堆積的不滿又消散了些,他點頭道:「石三姑娘起吧,沈某不看。

」石清蓮從床褥間抬眸的時候,瞧見沈蘊玉閉著眼靠在床頭。

他的發出沒盤,長長的垂落與肩後,柔和了他太過淩厲的眉眼,他上半身沒蓋被,能清晰地看見精壯勃勃的肌肉,他並不像是高壯武夫一樣肌肉隆起,而是如同鋼刀般精煉,勁瘦中透著千錘百煉的力量感與美感。

當他靜靜不動、閉著眼任人隨意打量,再配上他那張玉色天成的臉的時候,很容易讓人生出好感。

但石清蓮可不會對他放鬆警惕。

她清楚地知道沈蘊玉那張皮襄下麵的惡劣本色,凶悍狡猾,獨斷專橫,擅弄權揣測,多疑反復。

她才不會被沈蘊玉表現出來的溫順所迷惑,沈蘊玉一直待她有禮,無外乎是因為當日假山時對不起她,有那麼一點淺薄歉意罷了,她要是瞪鼻子上臉,沈蘊玉一隻手就能擰死她。

這樣的人,千萬不能多加招惹。

而且,也不知道沈蘊玉現在查康安查的怎麼樣了。

石清蓮飛快穿好衣裳,待她穿好衣裳後,她看著床上依舊閉著眼的沈蘊玉,猶猶猶豫豫的道:昨日是清蓮冒犯大人,一夜時間,可會耽誤大人公務?沈蘊玉閉著眼,看不見人,隻能聽見她遲疑的聲音,想起昨夜石清蓮纏著他手臂時,委委屈屈的說「怕他生氣」的樣子,沈蘊玉心口都軟了三分,隻道:「未曾耽誤沈某公務,昨日之事,本就是沈某應當的。

」石清蓮微微鬆了一口氣,心想沒耽誤公務就好,趕緊把康安摁下去,叫康安再也起不來,她也好和離。

和離了,她就能擺脫江逾白,也就能光明正大養小信,不用跟沈蘊玉摻和了。

沈蘊玉隻以為她是見他沒生氣才如此寬心,不由得勾了勾唇角。

果然,石清蓮已經愛慕於他了,否則怎麼會如此在意他的情緒呢?幾句話間,石清蓮已走到了門口,她轉身與沈蘊玉道:「大人,我先出去,您且快些收拾好,莫要被人瞧見了。

」沈蘊玉以前每次聽見這句話,都會點頭應聲的,他以前都說,隻要石三姑娘不想,江大人就永遠都不會知道」,但今日,他靠在榻間,閉著眼道:「石三姑娘莫怕,既是沈某做下的事,縱是東窗事發,也定保石三姑娘無礙。

石清蓮當時心裡揣著一肚子的慌亂,她自問也是死過一次的人,但確實是比不上沈蘊玉膽大包天,被人堵到屋內了連氣息都不曾亂一下,她是驚的心髒亂跳,現在走出門時都覺得腳軟,自然也沒有多去管沈蘊玉說什麼。

廂房的門嘎吱一聲打開,又輕輕地關上,石清蓮背對著沈蘊玉離開,自然也沒看見她跨出門時,沈蘊玉驟然睜開的、凝望著她背影的眼眸。

他像是一頭狼,盯著肥美的獵物。

她走到小廚房門口,聽到裡麵江逾月在與雙喜說話時,心口的混亂才壓下去。

江逾月正在與雙喜訴苦。

石清蓮一共就倆貼身帶著的丫鬟,墨言跟個鋸嘴萌蘆似的,八竿子打不出一句話來,倒是這個雙喜生了一張巧嘴,幾句話就引開了江逾月的話匣子。

「這幾日家裡雞飛狗跳的。

」江逾月嘆氣道:「金襄郡主鬧得越來越厲害了,她好歹也是郡主,剛入門又沒幾天,不好弄得太難看,還得惱記著定北侯的麵子,惹不起,我便隻能躲出來了。

」「這些時日,大哥又不知道在忙什麼,根本沒回江府,江照木日日在院中與金襄麵對麵,人都瘦了一圈,金裹一發瘋,整個江府都不得安寧。

江逾月說:我也受不了了,但我一個女子,不能像是大哥一樣在外忙公務,江家本家又在西北的老家裡,我不想回去探親受苦,京中也沒什麼別的地方能讓我躲避,一來二去,便也拿給太後祈福」為理由,跑到佛院來躲清靜。

」說話間,江逾月掃了一眼門外。

本來,她隻是想來拜會一下石清蓮,露個臉,做個場麵,然後便去另一個院子裡自己待著的——她自從之前被石清蓮很狠坑過一次,心中一直記恨著,就算是明麵上不表露出來,但也沒辦法演出來毫無芥蒂的親熱,且石清蓮是長嫂,又掌家中開銷,深得她哥哥的喜歡,她處處鬥不過,所以隻能盡量避開石清蓮。

但今日她不想走,她總覺得石清蓮的廂房中有秘密,所以想硬耗著,找機會進去瞧一瞧。

說話間,江逾月便聽見石清蓮的聲音自旁傳來:「逾月怎的來我這了?」石清蓮踏入小廚房,便瞎見江逾月坐在桌前說話,她拿出長嫂的派頭來,江逾月便顯得越發小心甚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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