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計將安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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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鯨心中不平,瞪著吳天佑的脊梁恨不得生啖其肉。

姓吳的算個什麼東西,也配在朝堂之上指摘京中勛貴之後?

這貨不過是個捐班出身,在京中毫無根基,全依仗著自家閨女從前在潛邸伺候,入宮後封了貴妃,才得了個工部員外郎的職務。

前些年,因他熟習商事,又趕上京郊大雨河道漲水,便派了他修築堤壩,他倒是做得有些體麵,替官府省了一大筆銀子,這才往上升了一升,漸至工部侍郎。

話雖如此,吳天佑在工部的那些年裡,卻再沒替皇上省過一分銀子,總是戶部批復多少銀子,他便用多少,事後對起來賬麵上永遠是平的。

這麼多年下來,外人心裡自然都有數,要麼就是吳天佑當年能把差事辦得漂亮,其實是從自家掏了銀子討好皇上,要麼便是他這些年一直在從皇上手裡撈銀子。

皇上自然也知其意,留他在工部侍郎任上辦了幾次差之後,便調任了刑部侍郎,官位雖相同,卻再不似從前一般信任了。

吳天佑其人的發跡,不是依靠裙帶關係便是賴著金銀進出,似謝鯨這般家世煊赫之人,自然對其頗為不屑,尤其是見到吳天佑居然敢憑幾句風言風語、市井流言就參奏勛貴之後,更是對其所作所為大為光火。

就不說身份問題,朝廷也從來沒有過這樣的規矩。

謝鯨此時出頭,倒也並非是隻為了賈家,更是為了勛爵之後的將來。

如今的朝廷勛貴之後,雖然依舊承爵,但在朝中任實職的已是少數,再說誰家沒有點子見不得人的勾當?

設若他任由吳天佑這等人胡亂攀咬而置之不理,則覆巢之下無完卵,他們這些功臣之後早晚得讓鑽營小人當了進身之階。

一旁的朱驪此時也不知作何反應,他原是想著,賈敬要麼來,要麼不來,總會給皇上一個結果,卻沒想到寧國府這般死強,竟拿這般理由搪塞皇上——這不就等於是說賈敬半死不活嗎?

隱匿父喪本已是大罪,寧國府何苦再給自己添上一個欺君犯上的罪名呢!

不過先前已有言在先,朱驪也隻能俯首:

「陛下,寧國府以此等言語搪塞君上,實有欺君之嫌,臣請陛下裁決。」

朱驪還是留了個心眼,點了寧國府有欺君的嫌疑,卻不說該如何處置,讓皇上自己去琢磨。

若是別人家,攤上這樣的事自然隻有倒黴的份兒,但賈家卻不一樣,畢竟上皇仍在,賈家又是立過功的,先前還見皇上抬舉賈家的姑娘,雖說是榮府那邊,可是一筆寫不出兩個賈字兒來,誰知道上頭這兩尊大佛是怎麼想的?

這會兒皇上也沉默了,雖然吳天佑刻意隱去了自己與忠順王的關聯,但皇上還是由惜春想到了忠順王的案子上,如果惜春的「神通」是假的,欺君之罪還在其次,當初大皇子洗三案豈不要徹底推翻重審?

如果僅僅隻是賈家倒還好辦,但事涉忠順王,皇上便不想讓步了。

賈家這頭怎麼都好辦,這等世家貴胄,隻要下死手去查,總能找到一兩件發難的案子,但能讓上皇點頭,查忠順王的機會卻是不多。

皇上的手指敲擊著禦案的桌麵,麵色凝重,在心裡思索著對策。

他這般沉吟長考,落在吳天佑等人的眼中,卻成了催命符一般,吳天佑把心一橫,朝一旁使了個眼色,他們這些人平日裡藏匿頗深,從未明麵上與忠順王往來,今日為了保住主子,卻是顧不得了。

一旁的指揮同知趙淵見狀,便即出列參稟:「啟奏陛下,寧國府敢以虛言搪塞天子,實乃大膽,臣請命捕寧府諸人到案,交由陛下禦審。」

趙淵敢這般出頭,自然也有自己的底氣。

他身為錦衣衛指揮同知,是整個錦衣衛名義上的副官,實際上的掌權者,雖然本朝錦衣衛指揮使穆鍾是上皇的親信,因此不似前朝幾個指揮使一般是個裝飾,而是能與他分庭抗禮,但他終究還是掌北鎮撫司,比起掌南鎮撫司的穆鍾來說,更有理由參與到這個案子之中。

況且,穆鍾本也沒資格與他爭競——賈珍隱匿父喪,為的就是讓榮國府與東安郡王府議親,而穆鍾恰恰是老郡王的庶長子,這案子他理應回避。

趙淵心裡想得很好,誰知下一瞬就聽穆鍾也出列稟告:

「啟奏陛下,臣願同趙大人一並往寧國府走一趟,看看賈敬究竟是生是死,寧國府又是否有匿喪之舉。」

「穆大人!」

趙淵滿臉愕然,就差把「你要回避」幾個字寫到臉上了:

「榮國府現在正與貴府議親,穆大人參與此案,怕是有些不合適吧!」

穆鍾神色淡然,從容地看向趙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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