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近露西婭(1 / 2)
安室透在馬路上狂奔,他今天晚上的兼職恐怕是要遲到了。
他本來完美地安排了時間表,掐好了每一分每一秒。
從上一份兼職結束後和組織的人接頭,到穿過那一條街哪一條巷,在哪一塊磚下給風見裕也留下訊息,再趕到晚上兼職的酒吧,組織會常在那裡與交易的人碰頭,酒吧裡魚龍混雜,可以很好的隱蔽行蹤。
但是他這次失算了。
在成功留下訊息以後,他匆忙趕路的過程中,正巧遇見了搶走阿婆錢包的搶劫犯。
被動技能瞬間開啟。
劫匪搶過錢包,正一邊逃跑一邊暗自竊喜,一遛彎拐進一條小巷裡。
他回頭正觀望著是否有追兵,腳下的步子卻沒停止逃跑,沒想到還未回頭便不小心撞到一個人。
劫匪一邊捂著額頭,一邊用力將眼前那人推開:「沒長眼睛啊!」他不敢多做停留,罵完這句後就想氣急敗壞地想要繼續往前逃跑,但是被撞到的那人卻像一座石雕一樣一動不動。
劫匪瞪著眼睛想要看看是哪個不長眼的家夥,如此的不識相,是應該讓他好好教訓一下,什麼叫劫匪刀,刀刀奪人性命。
但是映入眼簾的是一抹金色的頭發。
來人二話不說,甚至都沒有給劫匪兩句台詞辯解,迅速一個飛踢,那一腳如流星,讓腦子還沒有轉過彎的劫匪瞬間想起了小時候趴在床邊看過的滿天繁星。
劫匪就如同發射的炮彈一樣被踹到了牆上,整個人彎成了一個倒著的c型,深深地嵌在了堅固的牆壁裡麵,牆壁似乎是抖了兩抖,震得他眼冒金星,腦袋空空,差點暈厥一倒不起。
「你是……你是哪位……」劫匪掙紮著還沒把話說完,就感覺自己的下巴被來人狠狠地錘了一拳,疼痛感直沖天靈蓋,就好像剛燒開的熱水壺一般嗡嗡作響。
他被錘得無法繼續說話,四腳發軟直接兩眼發白暈厥在牆裡,在沒有還手之力。
劫匪的頭上仿佛懸著一把投降的小白旗在搖晃,安室透拍了拍手上的灰,就像演練過一樣熟練地翻出了劫匪手上剛剛得手的贓物錢包,簡單檢查一下,嗯,錢都在裡麵,確認為阿婆丟失的錢包。
「你……」劫匪用最後的殘血想說一句:你饒了我吧。
但是他隻說出了第一個字,就被剛檢查完錢包的安室透再一次錘暈。
不是他狠心地完全不給劫匪說話的機會,實在是晚上的兼職遲到十分鍾扣一百塊錢。
他熟練地扌莫出劫匪的手機報警,用繩子將暈倒劫匪在電線杆上五花大綁成木乃伊,順便將錢包還給了坐在路邊抹淚的阿婆。
這個過程他一氣嗬成,簡直可以變成為九宮格放在一張圖片裡作為米花町見義勇為模版教程。
感動米花町十大人物安室透見義勇為完看了一眼手表。
糟了,兼職要遲到了!安室透一個激靈,顧不得其他,如一陣風放下錢包就跑。
阿婆「誒誒」兩聲,感謝的話剛在嘴裡,人沒了。
安室透一邊瘋狂的奔跑,一邊在腦海裡搜尋到達酒吧的最短路線。
如果想要不遲到的話,恐怕還得——他的目光看向了高牆。
這道牆上的痕跡,三短一長,頂部有不明顯的牆灰擦落痕跡,一定不止他一個人翻過吧。
世上本沒有路,翻的人多了,也就成了路。
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去,連天邊火紅的夕陽都逐漸被無邊漆黑的夜色吞沒,最後一點雲朵翻湧著沒入房屋的尖頂,安室透終於趕到了酒吧的附近,輕輕地鬆了一口氣,擦去鬢角的薄汗。
酒吧前門的人員混雜,大家都在舞池裡搖搖晃晃,端著酒杯到處碰杯的醉鬼也層出不窮,與其和擠早高峰地鐵一樣從前門擠進去,不如……他的腳步邁向了酒吧的後門,一條隱蔽的小巷,那裡時常會有酒吧的客人暗暗私會,有時也會有看不順眼的顧客在後巷相互打架互毆。
但是今天,這條小巷似乎十分安靜。
安室透將他的外套搭在肩膀上,逐漸亮起的燈光拉長了他的影子,他緩緩向後巷裡走去,但是步伐卻越來越慢,最終停在了巷子口。
有另一道影子在燈光下漸漸被拉長,黑色的影子搖擺著,抬起手,最終轉過了身。
女孩正側著倚靠在後巷的牆壁上,栗色卷曲的長發聽話地搭在光滑的肩膀上,她今天穿了一件吊帶的黑色絲絨束月要裙,裙子的剪裁就像一雙順滑的勾線筆勾勒出她曼妙的月要線,裙擺就像湖麵上的微風,舐舔著她如玉般瑩潤的膝蓋。
她似乎沒有塗口紅,隻是抹了一層滋潤的潤唇膏,此刻柔軟的嘴唇正覆在一根細長的女士煙上。
她緩緩地抬起手,搭在細長的女士煙上,微微地側過頭,一縷卷發落入鎖骨,安室透可以正好看見她濃密的睫毛在路燈的照耀下在臉上投下一片光影。
老板說很多客人都覺得她是這裡最迷人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