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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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懿無法得知前線的事情,她被帶到巫國之後,就住進了巫王宮,且不是她之前住的地方,她現在所居宮殿,就在巫國國主寢殿的後方,徹底被看管起來,沒有一點機會逃跑。

不僅如此,她每日用膳都是和巫國國主一起,雖然是分桌而食。

她第一次看到巫國國主真容的時候,愣了許久,她想到華媯容的蛻皮變年輕,可巫國也有老者,譬如她看到的大祭司,巫國國主實在年輕得過分,同華媯容站在一起,旁人隻會當他認作兄長。

雖麵容年輕,但巫國國主骨子裡的確是一位老者,他很看不慣昭懿的某些行為。

「青菜哪裡就不能吃了?你要特意挑出來?」

昭懿瞥一眼被單獨挑到一個小盤

裡綠油油的癩瓜,「我自幼就不愛吃這個。」

巫國國主說:「難怪不長個,鳳愚從不挑食。」他好像在嫌棄昭懿難養。

昭懿夾癩瓜的動作一頓,「我不矮。」

她已經發現了,她確實長高了一點,至少有一個指節。剛反駁完,玄虺遊了進來,它從冬眠裡醒來,就回到巫王宮,此刻後麵還跟著巫國國主的小寵黃蟒——金杏。

金杏的體型輸玄虺許多,昭懿曾看過一次金杏在玄虺蛇身上爬行,相對嬌小的金杏快成了玄虺身上的紋路裝飾。

玄虺一開始沒反應,後麵嗖的一下擺尾,金杏被甩下來,它豎著腦袋遊到昭懿身邊,蛇尾尖飛快地纏上昭懿的小腿。

昭懿本是盯著兩條蛇發呆,看玄虺過來撒嬌,習慣性地撫扌莫它的蛇身,卻冷不丁聽到巫國國主的聲音,「你最好這段時間少碰它們。」

昭懿不明所以,巫國國主剛見完大臣,此刻抱手站在廊下,聲音平靜,「它在沖你發情。」

它指的是玄虺。

昭懿撫扌莫蛇鱗的動作停下,垂下雪頸看還想纏住她另外一條腿的玄虺。

當日,玄虺被趕了出去,而昭懿也在沒多久撞見了金杏的追求者,不識趣的玄虺被趕走後,不少公蛇尋味一路爬過來。

她看到一堆堆快打成同心結的蛇,本來不怎麼害怕蛇了,看到這一幕不由臉色發白,連忙退回屋子裡。

巫王宮其他人早就見怪不怪,但會小心避開,發情期間的蛇攻擊性比較強。

***

華媯容已經幾夜沒有合眼,胡子也沒有時間修剪,他也不在乎,兵營裡燈火通明,他盯著沙盤,外麵突然起了喧鬧聲。

他分神聽了一下,副將很快跑出去處理。度過漫長足以凍死巫蛇族人的冬季——這個冬季他們折損不少兵力,現在又迎來了春季。

巫蛇族人有遠超過普通人的優勢,譬如每年一次的蛻皮,可以修復一切外傷,戰力不俗,但他們的局限也明顯。

冬季無法長時間離開相對溫暖的巫國領土,會困倦,甚至被凍死,春季受發情期控製,發情期的巫蛇族男子會把周圍一切同性當成敵人,雖然兵營裡的將士都訓練過如何抵抗發情期,軍營裡也絕不許出現女人,連吃的雞肉都恨不得全是閹雞肉,但依舊小沖突不斷。

一些自製力不強的小兵平時偶爾撞到,互相道聲抱歉就結束,但在春季對視一眼,都很有可能打得頭破血流,潛意識將對方視為求偶的強大勁敵。

華媯容有些不耐地揉搓了下眉心,「今日的第幾起了?把打架的綁起來,每人二十棍,下次再有犯者,五十。」

「是!」

起沖突的兩個小兵很快被當眾行刑,其他躁動的人暫時壓下本能,老老實實個個乖得像長蟲。

降楚從外走進來,他剛剛忍不住自己親自行刑,兩個可憐的年輕小兵被打得眼淚鼻涕亂流,他心情很好地說:「毛都沒長齊,就不要想女人了,這裡哪一個不比你們強,真有女人在,你們能搶贏?沒有女人喜歡愣頭青,等你們長大了再說。」

他剛想匯報刑罰結束,外麵先傳來匆匆的腳步聲。降楚以為是又有人不怕死,正好他也有些躁動,再去打幾個人。

是夜柳進來了,他表情不怎麼好,很著急用手比劃。

華媯容看著沙盤的視線望了過來。

大昭那邊送了東西過來,又是畫卷。

怕畫卷上有毒,先讓巫醫查看後,畫卷才送到華媯容麵前。

原先這種活都是烏荀做,但烏荀失蹤了。華媯容沒言烏荀背叛一事,此時尚有貓膩,仍在查探。

華媯容猜到這幅畫恐怕是來擾亂他心神的,就像上次昭懿的畫。他們即將麵臨至關重要的一場戰役,一旦成功,他們就能渡過雅水,深入大昭腹地。

但他還是打開了,他不喜歡逃避。

這次畫上不是昭懿,而是一個看上去五六個月大的嬰兒l,它抱尾而坐,肥嘟嘟的臉上鑲嵌著烏潤的眼珠,唇小巧而紅,赤衣金帶,脖子上戴著長命鎖。

它幾乎是照著昭懿長的,漂亮靈氣。

畫上還題了一句話。

「孰謂少者歿而長者存,強者夭而病者全乎?」

華媯容凝視片刻,猛地砸了桌上茶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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