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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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耶路撒冷來的難民王打算如何處置?」通往朝會的路上,涅裡格遇到幾個大臣。

他懶懶散散:「這要問沙姆什將軍,我可不管那些難民。」

這些人平日裡不上戰場,在朝堂裡攪弄風雲,那些西底家的子民該如何處置他們倒是關心的緊。

「我看王就應該殺雞儆猴,震懾下周邊的埃蘭、推羅跟敘利亞、阿什克隆等國,免得下次他們在隨意造次。」

「就是,我巴比倫蒸蒸日上,西底家都敢隨意叛變不納貢勾結埃及,其他小城邦誰知道有無這樣的例子,就該嚴懲這些人。」

……

幾個大臣在路上一邊走一邊憤慨漫天,涅裡格搖搖頭大步向前將他們甩在後麵懶得再跟他們一道。

進了大殿,看著沙姆什的位置居然是空的,不由挑眉,這個同僚每日上朝最是最積極的,對王也是最衷心,可今□□會為何會遲到?

都一次見到,還真是稀奇。

將軍府。

「放開我,你們想乾什麼?」一個年輕男子掙紮著企圖擺脫士兵的束縛。

不一會便被帶到正廳,沙姆什看著衣衫撕扯破爛的青年,冷笑一聲:「還沒有學乖。」

看來上次那個女人的教訓是沒有讓他們認清在這裡,誰才是主人?

但以理看清麵前的男子後一怔,隨即渾身背脊發麻,是那個有著人間殺神之稱的巴比倫高級將領——沙姆什。

「下去吧。」沙姆什一揚手,府上管家帶著幾個仆人匆匆下去,木門「咯吱」一聲關上,沉悶厚重的聲響直擊的人心底一顫。

但以理神色緊張的看著麵前的俊美男子,沙姆什高出他一個頭常年習武的因素,令他身上有股不怒自威的氣勢,即便臉再美麗可那一身嗜血的氣質卻如何也掩蓋不掉,尤其那雙狹長雙眸,似有若無的看人時就像盤旋在黑夜中的禿鷲冷傲孤清又帶著不可阻擋的盛氣逼人,這就是巴比倫戰場最勇猛的大將麼?

耶路撒冷若是有這樣的將才又怎麼會亡國?

想到此,但以理心中不由一陣哀戚。

那神聖光輝的聖殿被尼布甲尼撒下令一把火燒成灰,聖殿裡所有貴重的器皿敬獻給父神的無上功勛都被迦勒底人席卷一空,曾經輝煌虔誠的聖殿再也去而不返,但以理雙手何時閉上眼睛不忍再想。

「在想什麼?」身後一陣風般迅速等他感覺到有人時,沙姆什已經從後麵環住他的脖子,將頭至於他的肩處,一隻手捏著著他的下巴迫使他昂頭低沉詢問。

但以理從未如此被人靠近過,不適感鋪天蓋地襲來歪著頭就要躲閃,腦中不由想起之前在路上,這個男人刺殺同鄉女人那天,在他耳邊噴灑熱氣的情景,念及此後背一陣發麻,渾身力道都要被人抽走一半。

太詭異了,他不喜歡被人這樣靠近,就像被人掌控全部!

沙姆什見他像多瘟疫一樣躲開自己,意料之中。

隻是他的眼底太過清明,雖有哀戚驚異但對自己卻並不如旁人那樣歇斯底裡的害怕恐懼,這感覺令他覺得新鮮,戰場上別人聽到他的名字都嚇得站不穩,這個文縐縐的青年人卻還這麼鎮定尤其還在他麵前走神。

「剛才在想什麼?」沙姆什再次出擊,抬腳走進幾步,將他成功逼至角落,但以理身體抵著後麵柱子,巨大的壓迫感籠罩下來他有一刻得慌亂,是他說不清道不明的奇怪感覺,下巴處好似被電流擊中酥酥麻麻,難以言表。

那高大的身形像座山將他死死罩在裡麵無所遁形,比起害怕恐慌他心底更多的是茫然難堪,一個男人卻被另外一個男人用這種幾近狎/昵的姿態環繞,但以理眼底排斥盡顯,撇過頭不再看。

沙姆什興味上來心中的瘋狂感一時半會難以消散,見他這麼厭惡自己,心底那抹興奮就越發難以控製,這個青年雖處弱勢絕地但仍舊矜與自持,就算在地牢內依舊是清風朗月不與他人同流合汙,這點倒是有趣的很。

他一把掐住但以理的脖子,慢慢逼近,蓬頭垢麵的臉上那片薄唇顯得那麼惑人,一陣口乾舌燥他低頭想也沒想的就口勿上。

但以理渾身僵硬,幾乎是過了半晌才反應過來這個劊子手在他身上做了什麼,一股巨大的惡心感襲來,對著侵/犯之人就狠狠咬了上去。

「唔?」吃痛後,沙姆什被迫鬆口,倒退兩步捂著唇,鮮血沾滿雙手,對方使的力道不小一點沒有留情麵,他的唇角已有麻木之感。

「啪——」反手一個耳光,但以理整個人都被打偏過去,沙姆什惱羞成怒的看著他,目光陰沉像要殺人:「你敢咬我」

一個奴隸,得他青眼從地牢內拉出來給他個飛黃騰達的機會,結果這人這麼不識好歹,居然敢反抗他?

從來沒有人敢反抗他後還能完美置身事外!

這個遊戲到此結束了。

但以理眼底難得露出懼意,耳根泛/紅,襤褸的衣衫在倉皇間落至肩頭圓潤的肩頭線條流暢的頸子一直延伸到下顎,沙姆什剛想喚屬下來教訓下這個不知死活的奴隸,可看到這裡,心頭忽然一動硬生生止住了他欲出聲的話語,不喜歡他是嗎?

瞧他現在站在那裡多無助,多絕望,他就這麼放他回地牢,他應該情願被鞭笞也不願意在這裡吧?

溫若動人像春曉之花,他就喜歡把一切美好的東西撕碎了擺在眼前。

這麼想著,他陰沉的笑了大步上前將人一把拽過來扔到旁邊的波斯手工地毯上,終於撞落茶桌上的牛奶果品,但以理看著迎麵倒來的強壯身影,瑟縮嗚/咽著。

沙姆什穿好衣服,看著匍匐在地的男子,身體抽搐,眼尾發紅,二十多年第一次品嘗這種滋味,美好青澀,他心底的陰霾散去看著但以理:「朝內有事,我得去一趟。」

說完整好衣服變推門離去。

待人走後,但以理睜開眼,想著方才所經歷的地域般的一切,他像砧板上的魚任人宰割,被迫打開自己承/歡於人還是亡了自己國家的敵人,但以理渾身冰冷心底如死灰脫落,不見任何光彩。

「王要建造一道可以直通雲霄的塔,用以彰顯他的絕對功勛,可與天齊。」朝會散後,涅裡格邊走邊對同僚好友聊著此事,王雖登基不久但戰功卓絕,這次圍剿耶路撒冷更是收獲不菲,他要用那些猶太賤民來替他鍛造這座通天塔。

「勞民傷財,卻勞不到我們王城的民傷不到我們王城的財,王這招真厲害,他一定是再將人帶回巴比倫時就已經想到這其中關鍵了。」涅裡格說著眼底都是對尼布甲尼撒的崇拜與敬仰,他出身貧寒,當年從軍在軍隊中亦是個不受人待見的小卒子,幸而遇到了王,他將自己一路提拔從百夫長做到千夫長再到現在獨當一麵的大將軍,王對他又再造之恩,就是用盡一輩子也報答不了他的知遇之恩。

涅裡格說了半天,猛而抬眼發現一旁的同伴似乎早已神遊天外並未將他的話放在心上,沙姆什自顧自走著,眼看著前方可不聚焦,他將手伸過去在他眼前晃盪一圈,毫無反應!

搞什麼?

「沙姆什?」涅裡格看著他聲音拔高。

對方這才一怔恍惚抬頭,看著他眼底有一絲尷尬狼狽:「怎,怎麼了?」

「我還想問你怎麼了?一路上心不在焉。」涅裡格覺得好友一定有事情瞞著他,這哪裡還像那個有著殺神支撐令人聞風喪膽的鐵血將軍?這就是個失魂落魄好像被情人拒絕的鄰家小夥。

「戀愛了?」

「你說什麼?」這句話刺了他一下,沙姆什立刻跳腳「我怎麼可能戀愛?我要那種無用的東西做什麼?」說完又不屑的嗤了一聲。

涅裡格看著他不出聲了。這反映,有點大啊。

「你剛才跟我說什麼?」回過神,覺得自己失態後沙姆什立刻找話題結束這荒唐的問答。

「我說王要建造通天塔 」

「他是王,他想如何都可以,我們做臣下的就是要無條件的相信他並且支持他。」沙姆什想到王座上矜貴的男人,舉手投足間的自信,光芒萬丈,他眼底的欽佩又多一分。

用耶路撒冷的賤民做苦役,這不是正好嗎?

想到那些賤民,沙姆什的眸子又暗了幾分,那襤褸桀驁的身體,眼眶裡打著淚卻強忍著不在自己麵前落下的年輕男子。

沙姆什咽口唾沫,心底沉了沉:「先走了,有事。」

聊下冷硬的一句話,便自行離開了。

涅裡格看著他遠去的背景若有所思:不對勁,不對勁!

「天天這樣躺著身上都要起瘡了。」葉函滿臉不悅,尼布甲尼撒不知道發什麼病自從上次他在池邊暈倒後,連著多日不讓他上朝,還帶薪給他休假,讓他把身體調養好。

每日各種山珍海味吃的他都肥了一圈。

在這麼宅下去他非得體重超標血脂翻倍不可。

抗議!抗議!

「過幾日新年節,大祭司就是想休本王也不會允了。」尼布甲尼撒看他皮膚又光輝細膩不少,這段時間葉函配合的待在寢殿裡,吃喝都有專人供應,較之先前的胃口好了很多。

細細觀摩,葉函身上散發著說不出的和諧,似乎整個人都籠罩在一層自然的祥和的氛圍中,本就精致的五官在這種看不見的柔軟的下更顯魅力亦更勾人心魂。

尼布甲尼撒看得入迷就連說話也跟著軟了三分透著不易察覺的寵溺。

「新年節?」葉函驚喜開口,他怎麼忘了,尼布甲尼撒幾個月前就告訴他這個節日當時那波帕拉薩還讓他做主要負責人一晃眼這麼多天下去。

新年節是巴比倫人最重視的節日之一,是一年裡最盛大的日子,儀式繁縟,王家通常要舉辦祭祀大典在馬杜克神廟內舉行,舉國上下載歌載舞連慶十一日。

尼布甲尼撒的登基祭祀典禮與新年節重合,那不就是個機會,他借著新年節祭祀之際脫離王宮豈不正好?

葉函心中想的美滋滋,臉上依舊平淡冷靜。

他休息期間,尼布甲尼撒讓祭司院眾人提前準備節日祭典用的東西,葉函無比輕鬆的休息了一周,等到他回祭司院主持大局時,很多東西都準備的差不多了。

「祭司長,您終於回來了。」坐在久違的辦公桌前,葉函還沒有來得及焐熱凳子,就見一個年輕身著白袍的男子走過來抱著資料,神情激動,身子都跟著顫抖。

葉函看著那長臉,似乎有幾分麵熟,好似在哪見過。

「是你?」葉函恍然,這個白袍男子是他剛穿來前看到的給他端茶水的那個侍衛。

葉函內心狐疑,當初那碗茶喝完他就渾身發熱不適,然後自己跑出祭司廟遇見了尼布甲尼撒,時候他還懷疑那碗茶水的問題,後來在醫官處知道這具身體比較特殊,時間到了即便沒有茶水遞來他也會渾身難耐。

看這個男子神情激動,似乎自己就是他的天地,葉函心中一動,道:「你叫什麼?」

問完,男子明顯一怔,麵露迷茫。

葉函跟著解釋:「我最近身體不適,有些事情記得恍恍惚惚,自從耶路撒冷回來後就斷斷續續估計是當時被二王子的人傷到留下了後遺症。」

葉函神色委頓,似乎那段時間是他人生中最大的陰影黑暗。

白袍男子聽了,鼻頭一酸:「大人為了王城殫精竭慮,二王子叛/變給您造成不可逆轉的傷害,都是便雅的錯,沒能護好祭司長。」

便雅滿臉自責,眼中都是懊悔。

葉函見狀心中那種想法更甚,這個人倒是忠心他的緊。

—— ——

眨眼間,新年節到來。

寢宮內,尼布甲尼撒一身大紅色裹纏式長袍,月要間係流蘇垂地,棕色的頭發卷燙的層次分明,一層層蜷曲的小波紋顯得分外華麗而富有層次感,發間撒上金粉,這時侍女上前端著一頂華麗的頭冠,這是帝王獨有的鑲嵌珍珠與寶石的鏤空雕花王冠,王冠正中用一顆璀璨的祖母綠寶石嵌入周圍用碎鑽打磨,其間裝飾以紅色寶石點綴,在清晨第一縷陽光中熠熠發光,葉函晃眼,這人靠衣裝一點不假,尤其是底子好的如尼布甲尼撒一般俊美的男子,稍微用點金錢砸進去就如同天人下凡,美不可言。

尼布甲尼撒穿戴完畢,走到葉函身邊,已經有侍女端來祭司長禮服,尼布甲尼撒揮手示意對方退下。

葉函不明所以,人走了是讓他自己穿衣服?

尼布甲尼撒接過衣服放在一邊,將葉函拉過來帶進懷裡對著他額間輕輕落下一口勿:「緊張嗎?」

葉函愣了,他為什麼要緊張?

「這是本王繼位以來第一個新年節,也是你為我祭典的第一個節日。」

葉函被他雙手圈著,周圍都是屬於尼布甲尼撒獨有的濃厚的清香氣息,葉函被熏得腦袋昏沉「本王很高興。」

葉函頭部被他按著貼近月匈口,感受著尼布甲尼撒月匈腔內強而有力的搏動,這個男人遣退下人就為了跟他說這些?

他是覺得自己祭典時會緊張會害怕?

所以尼布甲尼撒是單獨來安慰他來了?

葉函心中湧起一股不知名的情緒,很快他就拋開,心道:他確實緊張,畢竟新年節其間就是他逃走的時候,徹底離開尼布甲尼撒的時候,可不能出什麼亂子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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