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邀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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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靈怎麼也沒想到,一群人裡最厲害的居然是一隻鵝,這鵝腦子還不大靈光,被它一詐就跳出來了,簡直天助它也!

「哈哈哈哈,我本來還擔心選錯目標,不料你如此配合,那就全都給我乖乖受死吧!」

忘憂、四個侍衛、以及滕家五口腳下忽然踩空,十個人各自掉進一方獨立的小空間裡,大白鵝被十方小空間困在正當中,可以看到每個人的情況,卻無法與之交談。

惡靈得意怪叫,「哈哈哈,這叫借刀殺人,等下他們會遇到數不清的敵人,待靈氣耗盡,便會從你身上抽取,你不給,他們就隻能等死,有本事你就見死不救!」

至於那十人不朝大白鵝求助的可能,根本不在它考慮範圍。

滄海界本身就是個犄角旮旯的小世界,更別說這塊大陸、這座仙城,一個賽一個偏,金丹修士都鳳毛麟角,無聊到壓製修為參賽的化神有一個頂天了,總不能這幾個全是吧?

隻要他們撐不住,不管他們願不願意,那獨立空間自會幫他們抽走大白鵝的靈氣,直到把它吸成鵝乾為止!

說話間,噬靈陣開始運轉,十個人看不到彼此,隻能專心禦敵,大白鵝卻被眼前一幕狠狠驚呆。

麵對從四麵八方冒出來的凶靈,滕屠夫沒拎著剁骨刀手忙腳亂地揮舞,而是雙手合十,用親切慈愛的語氣給他們講了一個道理:

「人是人他娘生的,妖是妖他娘生的,聰明的凶靈聽到這裡應該已經明白我的意思了,是的,我的意思是說,你們沒娘。」

凶靈尚有殘存的意識,挨了罵越發瘋狂,然而隨著滕屠夫一番「大道理」講完,他周身泛起淡淡功德金光,任何邪物觸之即焚。

——他必須盡快離開這裡,乾掉惡靈,否則妻兒危矣!

大白鵝縮了縮脖子。

失敬失敬,他原來是這樣的阿爺!

這邊受了不小的刺激,它立馬轉向閻神婆那邊找安慰,嘴裡嘀嘀咕咕,「阿奶雖然能操控紙人,但使用太頻繁亦會消耗靈氣,等下優先讓她抽,本鵝刷好感的機會來了!」

定睛一看,整隻鵝開始懷疑人生。

這方小空間裡,一群紙人餓鬼投胎般撲向四散逃竄的凶靈,抓住一隻立即桀桀狂笑,囫圇塞入口中,咀嚼吞咽一臉饜足。

而本該吃力操控它們的閻神婆,此刻正被一黑一白兩隻貓堵在角落,其中一隻往她麵前堆了高高一摞文書,另一隻抱著她的手啪啪蓋章。

「好累啊,我是誰,我在哪兒,我為什麼要做這些差事?」

「你已經是個成熟的印章了,為什麼還不會自己處理公務,你不行啊。」

「不管黑貓白貓,能替我乾活就是好貓——聽到沒有,讓你們乾,快放開我的手。」

「啊啊啊,為什麼還有一摞!」

——她倒不急著離開,剛剛趁工作之便查了下生死簿,夫君和個兒女今日無災無難,安全得很。

黑白二貓習慣了閻君大人的無能狂怒,默契地配合彼此蓋完一摞又一摞,多虧這惡靈的密閉空間,閻君大人為了人設不崩,再煩躁也不能逃出去,嘿嘿!

大白鵝:這這這……

這題不會,過!

過了這題,沒想到下麵還有更難的。

「來啊,讓我殺個夠,跑什麼?」

「哈哈哈,好久沒這麼盡興了,痛快!」

「還是當魔修自在,再來!」

——這時候爹娘肯定又在演彼此了,小可有隨身小院,二弟運氣好,她難得有機會放縱一回。

所以誰能告訴它,滕幼可那溫柔老實的長姐,為什麼殺惡靈像切菜一樣,還不時發出典型的反派笑聲?

做好了龍傲天從凶靈裡拎出一個收入後宮的準備,沒想到到了滕雲淡這裡,畫風居然正常起來。

「該死的凶靈,看劍!」

「啊啊啊,師父救我,怎麼一下來這麼多~~」

「不能放棄,我得盡快殺出去,爹娘長姐小妹你們堅持住,我馬上來!」

大白鵝:「?」

就是因為太正常了,在這樣一家子裡才顯得格外詭異好不好!

不過,這下它大白鵝總算有用武之地了吧?

等啊等,每次滕雲淡被密集圍攻、眼看不敵,他那時靈時不靈的劍意就會突然開竅,大發神威,好容易等到他並不富裕的靈氣耗盡,總該輪到它出場了吧?

讓鵝吐血的是,那方空間裡的凶靈居然因為分贓不均,都想第一個撲上去撕咬他,發生了大規模內訌!

滕雲淡就那麼眼睜睜看著它們自相殘殺,抓緊時間打坐恢復,沒一會兒又是好漢一條!

這運氣,就離譜!

至於等滕幼可求救什麼的,它根本不指望,這女人要是這麼容易對付,它也練不出那一身逃命的本領。

果然,等它看過去,那些凶靈已經屈服在她的淫、咳咳、威嚴下,正手拉手肩並肩搖擺著月要肢給她跳舞。

沒一會兒她看膩了,又掏出隨身小院,指揮它們進去給花圃澆水拔草,修理雜枝,將鵝卵石小路上每一顆石子都擦得晶晶亮。

她是懂養老的。

大白鵝不死心,紆尊降貴往忘憂和四個侍衛那半邊掃視一圈——嗬,這幾個垃圾,原來剛才全在演它!

看忘憂那打得遊刃有餘的模樣,他不是化神它把自己鐵鍋燉大鵝!

還有那四個侍衛,雖然靈氣略有不足,但他們嗑藥啊!一會一把補靈丹,吃完立馬原地滿血復活,分明是滕幼可口中萬惡的人民幣玩家!

英雄無用武之地的大白鵝:倒地吐血jg

同樣鬱悶到吐血的還有惡靈,這噬靈陣是地宮主人所布,它看不到陣中具體情況,卻能清楚地感知到所有人的情緒狀態。

該死的,他們個個好得不行不行。

有一個甚至在欣賞歌舞,開心到爆!

「不可能,你你你你你你,根本不對勁!我知道了,原來——呃。」

各方密閉空間內,幾道術法齊齊打出來,惡靈沒想到他們這麼快就找到沖破禁錮之法,死得猝不及防。

眾隱藏身份的大佬:幸虧這惡靈結巴,讓我有足夠的時間出手。

明明點出了所有問題修士的惡靈:「……」

死不瞑目jg

嘭一聲,惡靈於半空炸開,化作一股飛灰消弭於無形,噬靈陣損毀,眾人重聚一堂。

滕屠夫第一時間關心妻子,「阿蘿你還好嗎,有沒有受傷?」

閻神婆一臉委屈,「太凶殘了,累得我月要酸背痛。」那兩個下屬真的太凶殘了,怎麼敢拿那麼多文書來讓她蓋章!

「哎呀夫君,你衣衫都割破了,還有血!」

「無礙,別擔心,這點小傷很快就能恢復如初。」畢竟是我自己拿刀劃的,傷的主要是衣袖,縫幾針補補的事兒。

滕風輕抱著滕幼可檢查一圈,聽說她一直躲在隨身小院裡沒出來,刮了刮她圓潤的鼻頭,「小機靈鬼,真聰明。」

一家五口互相關切一番,除了滕雲淡渾身掛彩,鼻青臉腫外,其他人都沒大事。

滕·頂梁柱·雲淡:「……」

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哪裡不太對勁?

**

沒了惡靈攔路,一行人再次沿著唯一一條通路向前探索,滕幼可也恢復她養老式秘境遊,誇誇這個,贊贊那個,賺得盆滿缽滿。

天後,經歷過大大小小數場鬥法,幾番死裡逃生,他們終於來到地宮最深處的寶庫前。

彼時另有支隊伍集結在此,正對著寶庫大門東扌莫扌莫西敲敲,一副愁眉苦臉的模樣,剩下幾隊人馬想來已經在那場混戰中提前出局。

秦如珠一眼就看到忘憂,心裡還有點怪他不近人情,同時又對己方先一步到達頗為自傲,有些小得意地沖他抬了抬下巴。

看吧,我就說我們才是同行的最佳選擇,你們那麼厲害卻現在才趕到,想也知道是被誰拖累了。

她等了半天忘憂也沒看過來,不高興地輕哼一聲,又去看滕風輕,下意識拿自己和她比較一番。

參賽的女修不少,像她們這般正值豆蔻年華的卻不多,尤其對方長得還相當漂亮,很難讓人不在意。

在秘境外發生沖突時張純就調查過這家人的來歷,據說一家子不久前還是凡人,當然現在也沒厲害到哪兒去,修為低到和凡人差不離。

管事沒登記他們的靈根和資質,想也知道是雜靈根,不然早被各大宗門搶回去培養了。

和她同齡的滕風輕老實勤快,就是那種最樸實的鄉下姑娘,她那個孿生弟弟沒什麼出息,就喜歡搬磚,最小那個以前好像是個傻的,最近才開始好轉。

論出身、論修煉資質、論兄弟姐妹的前程,她樣樣比不上自己,可能是因為她爹前麵那個道侶也生下一男兩女,同樣是長女次子幼女的順序,不免讓她起了攀比心思。

算了,米粒怎麼可能和明珠爭輝?

這個結論讓秦如珠心裡舒服很多,哪怕在容貌上遜色一兩分也不那麼介意了,而她暗戳戳比較的工夫,忘憂和侍衛已經加入開啟寶庫大門的隊伍。

「還不知道裡麵藏著什麼危險,大家先合力開門,而後收獲多少各憑本事。」張純提議。

忘憂等人沒意見,在場一共五支隊伍,每個隊伍輪流派一人上前嘗試,誰打開門誰帶人先進。

所有人躍躍欲試,都想搶到這個先機,秦如珠示意張純先,他們隊來得最早,大家都沒反對。

張純可不是個柔弱醫修,一記猛烈的水法術打出,寶庫大門轟然巨響,仿佛下一秒就要坍塌,張純滿意一笑,秦如珠已經鼓掌歡慶。

然而響了一會兒就沒動靜了,寶庫大門巋然不動,幾人白高興一場,旁邊有人偷笑。

秦如珠跺跺腳,瞪那偷笑的人一眼,「有本事你來,張純可是築基大圓滿修為,她都做不到,難道你行?」

這些人有一個算一個,頂多同等修為的忘憂有可能打開這扇門,這也是為什麼明明他們來得最晚,還帶了幾個拖油瓶,張純等人卻輕易同意他們加入的原因。

第二個上去嘗試的是個體修,氣勢拿捏得十足,哇呀呀像戲子登台,「吃我一記無敵鐵拳,嘿哈!」

碩大的拳頭挾帶風雷之勢,咣一聲砸在石門上,跟著就聽嘎嘣一聲,手腕骨折了。

眾人:「……」

這次已經不是偷笑,噗嗤噗嗤笑翻一片。

體修臊得麵紅耳赤,掩麵跑回隊伍裡,轉頭盯著第人,等到對方用祖傳劍修絕學一劍劈下,劍斷了,石門還在,他這才找到心理平衡。

到了忘憂這隊,靈甲領命上前,掏出一張極品爆裂符激活扔出,如此大手筆看得其他人心裡直罵敗家子,可即便如此敗家,那寶庫大門依然頑強地佇立。

秦如珠失望嘆氣,「我覺得一個一個來肯定沒戲,要不咱們一起上吧。」

「你閉嘴,我妹妹還沒試呢,你怎麼知道沒戲?」滕雲淡見滕幼可感興趣,給她一個鼓勵的眼神,「妹妹想去就去,開不開門無所謂,開心就行!」

滕幼可重重點頭,「嗯!」

「詭異,沖鴨~~」

大白鵝還是頭一回聽她用這種小奶音喊自己,渾身通電般抖了抖,一對圓眼珠呼呼冒紅光,「嘎嘎」叫著一頭沖向寶庫石門。

「這呆頭鵝不要命了嗎?」一個女修轉開頭,不忍心看它血濺當場。

秦如珠撇嘴,小聲嘀咕,「說她是傻子還真傻,沒看築基大圓滿的修為都砸不開,居然讓一隻鵝去撞,真是胡鬧,白白浪費大家時間。」

她說完感覺有人看自己,回頭對上了滕風輕審視的目光,這打量貨物似的眼神看得她很不爽,她狠狠瞪了回去。

仿佛賭氣般,她故意大聲了些,「本來就是,你妹妹傻是事實,聽到又怎麼樣,還不讓人說實話啦?」

這下捅了馬蜂窩,滕家幾口齊刷刷看過來。

張純嘆氣,大小姐到底被夫人保護得太好了些,不知外麵人心險惡,這種情況下實在不該再胡亂得罪人。

可惜話已出口,她也隻能全力護住她不吃虧了。

兩邊用眼神相互較量之際,就聽「嘭!」一聲,寶庫石門被大白鵝撞出一個鵝型缺口,碎石嘩啦啦掉落,那一人一鵝已經站在門裡朝外揮手。

「爹,娘,長姐,二哥,快進來呀,門被咱家的呆頭鵝撞開啦!」

眾人:「……」

總覺得那句呆頭鵝意有所指怎麼回事?連呆頭鵝都能開寶庫門,在場的各位豈不是鵝都不如?

秦如珠被激起脾氣,才不管事先說好的誰開門誰先進,當即抬腿就往裡沖。

「我不管,張純第一個施法,肯定是她的法術把這扇門轟開,這傻子不過是撿了便宜,憑什麼讓他們先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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