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VIP](1 / 2)
第六十一章 [vi]
宋葭葭立即在乾坤袋裡找出一顆解毒的丹藥吞下。
但宋葭葭也是瞎貓抓耗子, 不知道這蛇獸的毒性是否能被丹藥徹底的清除。
宋葭葭腳踝之處的傷口很深,兩個血洞看起來分外的駭人。
連霽蹲下來,仔細地觀察著宋葭葭腳踝之上的傷口:「傷口之處的黑血還未曾清除, 終究還是有隱患。」
宋葭葭臉色煞白地點了點頭:「師姐, 你去找這裡的主管, 幫我傳喚幾名大夫和醫師。」
「時間緊急,何必那麼麻煩。」
連霽淡淡地說。
隨即連霽竟然俯下了身,三千青絲如瀑般垂落,清冷的蓮香霎時盈滿宋葭葭的鼻翼。
宋葭葭眼看連霽彎月要, 立即意識到了連霽的意圖, 本能地想要閃躲,雙腿微抬起。
然而宋葭葭的腳踝,卻被連霽一隻手輕而易舉地捏緊。
連霽眸底滿是愧疚,柔聲安慰道:「不會有蛇了,都是我不好,我守在這裡,竟然還讓蛇溜了進來。」
「葭葭,不要胡鬧了,我都是為了你的安危。」
這條蛇獸並非什麼厲害的靈獸妖魔,隻是一條普通毒蛇,雖然那毒液對於凡人可能致命,但對於金丹修士並不會有生命危險。
連霽的唇像是冰冰涼涼的q彈果凍,口勿在傷口之處,吮xi著她傷口的毒血,這過分親密的接觸,讓宋葭葭的身軀變得無比的僵硬。
「可是師姐,這樣你也會有危險的……」宋葭葭囁嚅道:「而且腳那個部位, 不太好的……」
而連霽雖說是即將分化為女子,還是和她有過命交情的親密好友,但連霽親口勿她腳踝的姿勢和動作,還是讓宋葭葭覺得很是羞恥。
撩袖之時,皓腕凝霜雪。
回到天衍宗所屬島嶼的居所之後,宋溫書和寧馥正巧來探視宋葭葭。
而連霽仿佛知道宋葭葭怕疼,動作不可思議的溫柔,猶如翼蝶收斂翅膀輕落。
宋葭葭隻覺得腳踝處傳來冰涼的觸感。
若連霽是男人,這麼被親腳,宋葭葭隻會覺得無比羞憤。
宋葭葭像是沒有擰開發條的玩具,凝滯地一動不動。
連霽並不忌諱殺生,但祂並不想在宋葭葭麵前展露自己陰狠的手段。
連霽立於溫泉的氤氳熱氣之中,猶如畫中仙那般飄渺乘風,歷千萬祀,與天壤而同久,共三光而永光。
連霽言辭懇切地說。
連霽仿佛還覺得不夠泄恨似的,蛇頭和其他蛇身都被密密麻麻的枝條包裹成厚厚的繭團,當藤蔓遊動滑走之後,最後隻剩下滿地的齏粉,和一層薄薄的蛇皮。
連霽麵色如常,單手隨意地按住宋葭葭的兩隻腳, 看起來竟是不費吹灰之力。
剛才連霽被蒙著眼睛,心緒跌宕,起伏不定,根本無法像平日那般持靜沉穩,竟沒感知到那條該死的蛇,讓它傷到了宋葭葭。
「師姐,那條蛇去哪裡了,還會不會回來?」
連霽的纖纖玉手, 猶如削蔥那般的手指修長, 玉骨冰肌,滑膩似酥。
數根藤蔓盪起了無數的水花,眼花繚亂之間,宋葭葭也不知道那條蛇被藤蔓扔到了哪裡。
夫妻倆嚇了一跳,連忙召集來數名藥師、丹修和大夫。
剛才眼看水中一條黑影竄過來,宋葭葭隻覺得腳踝一疼,剛叫出了聲,連霽的藤蔓便伸了過來。
然而在遠處的草叢之中,那條早已被藤蔓絞殺成無數斷節的蛇,隻剩下蛇頭還在蠕動。
宋葭葭滿眼感動地盯著連霽,鼻音濃重地開口:「爹,娘,今日多虧我師姐舍命相救,為我吸去了傷口之處的毒血。」
宋葭葭不敢再掙紮,剛才事出緊急,宋葭葭隻披了一件連霽的外裳,宋葭葭軀體輕顫,手臂攏著外衫,將自己裹得緊緊的,生怕走光。
僅僅隻是單手,就如同無法撼動的鐵鉗那般, 輕而易舉地便捏緊了宋葭葭亂蹬的兩隻腳。
」葭葭,別再拖延了,若是蛇毒深入你的經脈,恐不堪設想。」
濃朱衍丹唇,蘭眼抬露斜。
宋葭葭忙不迭就想離開溫泉池。她心裡已經留下了陰影,生怕那條蛇還會遊回來再咬她一口。
宋葭葭還以為連霽這種良善的女主,肯定不會擅做殺生之事,隻是把那條蛇扔遠了。
「你忘了,我真身的藤蔓本就長滿數種毒刺, 我自己就是個集聚萬毒的毒物,尋常毒液對我無用。」
宋溫書和寧馥自然是好一通感謝,但因著他們事務繁多,眼看宋葭葭已無大礙,留下幾名醫師照料宋葭葭之後便匆匆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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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之間,傷口被觸及的疼痛和唇齒傾覆的冰冷感交替,宋葭葭微微皺眉,垂在身側的指尖輕顫。
宋葭葭一噎,便見連霽再次俯身而下。
幸而診斷的結果並無大礙,宋葭葭的體內已經沒有餘毒了。
眼看宋葭葭一瘸一拐的,腳上受了傷,腳踝留著可怖的血洞。
而這雙如此漂亮的纖纖素手,氣力卻遠遠地出乎了宋葭葭的意料之外。
連霽輕啐出一口黑色的毒血,卻還有殘餘的血痕留在連霽的唇角,襯得朱櫻那般的絳唇更顯得幾分殷紅。
宋葭葭看癡了一瞬,但她驀然想起連霽厭棄別人色眯眯的眼神,宋葭葭連忙收斂了表情,尚有幾分驚惶未定地詢問道。
「葭葭,腿還疼不疼?」連霽坐在宋葭葭的床邊,用小刀給宋葭葭削靈果吃。
幾隻靈獸們乖乖地躺在床下的軟墊上麵,陪著宋葭葭。
黑狐的異瞳滿是心疼和憤恨,它搖著蓬鬆的大尾巴,想要爬上床陪在宋葭葭的身側,然而一雙毛茸茸的爪子剛搭上去,就被坐在床畔的連霽不動聲色地狠狠拍落。
黑狐:「?!」
不是,他因著從前的機緣,看連霽是女人便有心放過,哪怕連霽先前總是故意針對他,鄔月也不想和連霽計較。
可連霽總是三番幾次地在宋葭葭麵前暗戳戳地排擠他,故意不讓他和宋葭葭親密。
鄔月這就不能忍了。
宋葭葭並未注意到黑狐的異樣,搖了搖頭:「師姐,我沒什麼事情了,你不用一直守著我,你去歇息吧。」
連霽聲音溫潤,如流水般柔和,沁人心脾:「我不累的,隔間裡在給你煮藥,我去看看。」
宋葭葭鼻子早聞到了那股中藥刺鼻的味道,頓時臉色發苦:「我好歹也是個金丹了,被普通毒蛇咬一口也不算什麼大事,為什麼還要喝藥?」
「你受了驚嚇,又流了不少血,是該喝些滋補的藥湯。」連霽含笑道:「想吃什麼糕點,我去小廚房給你做,總可以了吧。」
黑狐躲在桌下,眼看連霽就要出門了,連忙像道黑色的閃電那般竄了出去,踩著車座子狗的頭就要往宋葭葭的床上爬。
他的狐狸尾巴卻被一隻手死死地揪住。
黑狐哀嚎一聲,四隻爪子在空中刨抓,宋葭葭的床近在咫尺卻遠在天邊。
連霽麵帶微笑,溫和道:「這半妖怎的如此不知羞恥,總是喜歡往葭葭的床上鑽。嘖,這狐狸還總愛掉毛,恐汙了葭葭的床褥,我還是把它關在屋外吧。」
鄔月憤恨地瞪大眼睛。
他平時最愛乾淨了,經常會給自己舔毛順毛,而且他這種修為和血脈,又不是凡狐,哪裡會掉毛?
宋葭葭瞅了一眼自己床鋪之上那一簇明顯的黑狐毛,她用指頭撚起那簇狐狸毛,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確實。」
黑狐不敢置信地呆住,難道他真的掉毛?
黑狐卻忽然回想起自己剛才尾巴被扯的劇痛,隨即很快反應回來。
定是連霽趁他不備,故意扯掉他尾巴尖的絨毛,就偷偷放在了宋葭葭的床褥之上,用以誣陷他。
現下鄔月才不管連霽是不是女人,需不需要退讓連霽了。
隻要妨礙他親近葭葭,和他搶葭葭的寵愛,鄔月都不會忍讓一寸一厘。
黑狐雙眼赤紅地抬起頭,張開血盆大口,尖利的獠牙泛光,想要狠狠地咬一口故意針對他的連霽,卻被連霽輕盈地閃開。
連霽倒提著黑狐的尾巴,哪怕這隻是黑狐最為嬌小的擬態,並非巨大的本體,但也要比尋常狐狸大上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