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VIP](1 / 2)
第四十九章 [vi]
女人雲髻峨峨, 蘭熏桂馥,顏如玉,氣如蘭。她的衣袂被風吹剮而起, 披帛飄帶便隨之擺動, 更顯得她盛顏仙姿。
她就是修真界如今名氣最盛的女修, 甚至被一些修士譽為天下第一美人,明映仙子薑連竹。
薑連竹比宋葭葭大了個五六十歲,但在修真界來說,相差百歲以內, 她們就算是同齡小輩。
薑連竹的爹娘是昆侖派的長老和峰主, 比起宋葭葭的身世不相上下,更何況她還有如此花顏月貌,連資質也是一等一的好, 身為女修還是最為吃香的水係天靈根。
薑連竹有一個雙生胞妹薑庭靜, 就是踩宋葭葭鞋子的跋扈女修。
薑庭靜雖然沒有薑連竹生得那麼傾國傾城,但也是個出名的美人。
她們這對姊妹花被譽為昆侖雙璧。
薑連竹是水係天靈根,嫻靜端莊,秀外慧中。
但薑庭靜卻是火係天靈根,性格火爆, 沖動易怒。
眼下宋葭葭和薑庭靜為了幫自己的姐姐出氣,兩個人怒目而視, 隨即激烈地扭打在了一起。
紅綾綿延而展,猶如天空暈開的落日晚霞,而她的披帛和裙擺搖曳翻飛,猶如九天神女墜入凡塵,一肌一容,盡態極妍。
可連霽卻隻是站在這裡,什麼都不用做,祂就會發光。
而且她為了不辜負自己的貌美的盛名,不僅勤奮修煉,更是自幼苦練舞樂琴棋,博得才藝雙絕的光環。
薑連竹見過投影裡的自己,就連她本人也會心跳慢一拍。
宋葭葭滿眼都是崇拜,語氣炫耀:「我師姐才是天下第一美人,你姐根本徒有虛名。」
兩人互扯頭花,互扇耳光,互掐脖子。
宋葭葭和薑庭靜都滿臉血痕,頭發猶如雞窩般散亂,就連脖子都被掐的通紅。
連霽如此輕而易舉便大獲全勝,贏走薑連竹這麼多年的驕傲。
連霽竟然對她是徹徹底底的無視。
薑連竹眼底憤恨,一時情緒上頭,頓時體內氣血翻湧。
薑連竹最拿手的便是舞技,她的驚鴻一曲,讓無數位男修對薑連竹一見傾心,愛慕她的男修甚至找上了昆侖,排起了驚人的長隊,隻為再見她一眼。
薑連竹嘴角揚起一抹淺笑,襯得她恬靜賢淑。
宋葭葭和薑庭靜不像是初次見麵,倒像是見到了血海深仇的仇家,下手一點都不留情。
薑連竹一直都是美而自知,她對於自己得天獨厚的生來美貌, 心底裡從來都是自豪和得意的。
「她們不過小孩子之間的玩鬧,連霽仙子卻要暗下殺手,如此陰險狠辣的作風,和仙子這張臉怕是不太匹配啊。」
薑連竹把連霽當做旗鼓相當的對手,連霽卻根本懶得多看她一眼,這對於心高氣傲的薑連竹是無比重大的打擊。
連霽剛才眼看薑庭靜如此欺辱宋葭葭,本欲直接動手殺了薑庭靜,卻被薑連竹阻攔。
薑連竹語氣嘲諷地開口,本以為會等來連霽的驚恐懼怕,誰知連霽卻隻是淡淡地瞥她一眼,便扭過頭去,目光看向了宋葭葭。
在看向連霽的時候, 她的笑容卻忍不住凝固。
連霽甚至隻是一身素衣,就全方位地碾壓她精致的妝容服飾,精心準備的打光和舞樂。
此時此刻宋葭葭和薑庭靜兩個狂熱姐控,還在忙著為正主搏鬥。
薑庭靜很不服氣,幾乎快要蹦起來:「我姐姐才是最美的,你師姐會跳清晏曲嗎?會撫焦尾琴嗎?會吹寒心笛嗎?」
宋葭葭氣焰囂張地抱著自己的手臂,滿臉自豪:「我師姐根本不需要學這些小伎倆。我師姐天賦異稟,驚才絕艷,祂入道不過數月,便直接突破金丹,你姐能嗎?」
薑庭靜啐了口唾沫:「我師姐可是女修最難得的水係天靈根,如此完美絕世的資質,追她的男修可以繞修真界一圈,你師姐從前沒名沒姓的,也沒有任何家世,不知道是從哪個石頭裡蹦出來的鄉野村婦!」
然而這場箭弩拔張的攀比,卻逐漸往奇怪的方向傾倒。
宋葭葭狂妄地大笑起來:「我師姐煮的飯能把我吃的上吐下瀉,多吃幾口能毒死人,你姐能嗎?」
薑庭靜立即反唇相譏:「我姐姐跳舞之後一脫鞋能把我熏暈,你師姐能嗎?」
「什麼?!」宋葭葭和薑庭靜滿臉震撼地對視一眼,兩人警惕地互轉幾圈,心下皆知自己是遇到了對手。
宋葭葭知道自己必須得放終極大招了,才能讓眼前這個薑庭靜徹底地臣服於連霽的石榴裙之下。
「我師姐敢吃屎,你姐敢嗎?」
薑庭靜毫不猶豫:「我姐也敢啊!」
連霽:「………」
薑連竹:「!!!」
她不敢!!!
薑連竹生怕薑庭靜這個傻子被宋葭葭帶動,再繼續說什麼丟人現眼的奇怪話,準備把薑庭靜快點帶走。
但離去之時,薑連竹眼帶冷意地看向連霽。
「你贏不了我的,你今日對庭靜暗下殺手的齷齪之舉,我回去會立即上報爹娘,之後便會來天衍宗找你算賬。而你這個蛇蠍美人的名聲,相信很快就會傳遍所有門派。」
那些暗戀她的男修不是移情別戀嗎,那她就要讓這些男修知道,連霽這汙穢骯髒的下作手段。
到時候,這些膚淺的男修就算哭天喊地再後悔,她薑連竹也絕不會再給這些男修任何好臉色。
連霽卻對薑連竹的威脅沒有任何表示,甚至連表情的變化都不屑於多給一個。
連霽麵色淡淡地掀開唇縫,像是施舍那般丟下兩個字:「隨便。」
連霽又是這種漠不關心的態度。
仿佛連霽根本就不屑於和薑連竹爭奪任何名號,而薑連竹視若珍寶的東西,對於連霽卻棄如敝履。
連霽這句漫不經心、無動於衷的話語讓薑連竹更是氣得差點嘔血,薑連竹塗負氣那般,她塗滿蔻丹的纖長指尖狠狠地刺入掌心,頓時傳來一股可怖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