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1 / 2)
江崇煜冷著臉,不吭聲。
鬱小年舉了下手中的罐子,笑盈盈說明來意:「南州哥,我來給你送兔子肉。」
忽地,想到南州說要給她抓隻雄兔,配成一對,生一窩兔崽崽。
她怕他誤會自己辜負了他的心,就解釋了:「是這樣的,南州哥,那兔子總亂跑,我怕養不好,就給殺了。」
南州不在意這點小事,隻知道她來給自己送兔子肉,是想著自己呢,心情那叫一個好。
「小年,你這兔子肉來的正是時候,我正吃飯呢。」
他笑著請兩人進了屋。
屋裡擺設簡單。
一張木床,一張桌子、一張置物架。
桌子上一盤餅子,一碟花生米,還有一壺酒。
江崇煜環視一圈,更加不屑了:果真窮啊!老鼠來了,都得哭著走!就這還敢覬覦他的人?真不知誰給他的勇氣!
南州沒留意他的微表情,目光都在鬱小年身上。
看鬱小年盯著自己的食物,就很不好意思:「我不餓,就簡單整點東西吃了。其實我廚藝還行的。」
他怕鬱小年誤會自己是個懶漢,不會照顧人。
「要不我去炒兩個菜,你跟江哥留下一起吃?」
說著就捋了袖子,要去廚房。
鬱小年把罐子放到桌子上,也要去幫忙。
江崇煜見他們夫唱婦隨的樣子,氣得肝兒疼。
他及時拉住了鬱小年的手,強勢道:「送完了,回家!」
鬱小年不大情願:「回家做什麼?南州哥這裡多熱鬧,你們同是男人,還能一起喝個酒呢。」
按著她的想法,男人間喝喝酒,聊聊天,感情就出來了。
她能感覺他不喜歡南州哥,沒準了解多了,就喜歡他,也能同意他們的婚事了。
她算盤敲得嘩啦響。
江崇煜一點不配合:「我不想喝酒。我就想吃兔子肉。我們回家吃吧。」
他開始尋找借口:「小年,我今天修了一天的東西,很累了。萬一在這裡喝醉了,他不方便,我們也不方便。」
南州聽了這拙劣的借口,直接說:「沒什麼不方便的。江哥你要是喝醉了,我背你回去。」
江崇煜輕蔑地瞥了他一眼,冷笑:「你這身板,背得動我嗎?」
不等南州回答,鬱小年先說了:「背得動的。南州哥可有力氣了。他還背過野豬呢。三四百斤那麼大一隻。」
江崇煜聽得皺眉,掃了眼鬱小年,目光涼涼:「你當我是豬?」
他不苟言笑的時候,眸子寒湛湛的,看起來特別有威懾感。
鬱小年跟他目光相觸,心裡一抖,下意識賠笑:「打個比方嘛。」
她跟江崇煜越相處,越有距離感。
偶爾會怕他。
「我不喜歡這個比方。」
江崇煜看出她的怯意,並不喜歡她害怕他,便放緩了語氣:「小年,聽話,回家吧,不要給人家添麻煩。」
鬱小年見他這麼說,也確實不想給南州添麻煩,就點了頭:「好吧。」
她看著滿眼期待的南州,抱歉地笑笑:「對不起了,南州哥,我們還是回去吃吧。」
南州不忍她為難,便道:「好。我送你們。」
他沒有挽留,送他們出門。
鬱小年出門的時候,無意一瞥,就瞧見了門後掛繩上的粗布衫。
「南州哥,你這衣服怎麼了?」
她問著,便扯過衣服,仔細看袖口撕裂的口子。
南州看了一眼,解釋道:「啊?好像是進山的時候被樹枝刮破了,不礙事的。」
鬱小年是個勤快的,看到衣服破了,便手癢了:「上次我留在這裡的針線呢?你拿過來,我給你縫縫。」
南州一聽,餘光看著已經走出屋子的江崇煜,也沒客氣,就尋了針線給她。
江崇煜已經走出了屋子,回頭看她給南州縫衣服,心裡頓時燒起一團火:「你在乾什麼?」
他立刻返回,去拉鬱小年的胳膊:「走!跟我回家!」
鬱小年正忙活,被他這麼一拉,也急了:「別動!別動!我正紉線呢!你快放開我!」
她掙開江崇煜的手,看他臉色冰寒,忙安撫:「就一會,我動作快,兩三針就好。」
江崇煜:「……」
是兩三針的問題嗎?
他真是要給她氣死了!
南州無視旁邊生氣的男人,眼裡隻有鬱小年。
他滿眼真誠地看著她,溫柔道:「小年,真是謝謝你。你人美心善手又巧,以後誰娶了你,那真是天大的福分!」
這誇人的話,誰不喜歡呢?
鬱小年紅了臉,抬起頭,羞澀一笑:「真的?」
她笑起來,黑溜溜的眼眸像是明亮的星辰,因為羞澀,眼神又怯怯的,看起來乖乖軟軟的。
南州心裡一動,很想去扌莫扌莫她的頭,但礙於江崇煜在場,就忍住了,重重點頭說:「自然是真的。」
他們目光對視,畫麵濃情蜜意的緊。
江崇煜看得兩眼噴火:「鬱小年,你好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