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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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現在尚存了一分青澀懵懂,並無太大的野心,將情愛看得比權欲和性命更重,不將皇子放在心上,反倒來勾引一個所謂出身宗室的觀主。

總歸被她騙還算得上是件趣事,與其教她去騙別人,倒不如鬆鬆手,予她一點好處,繼續算計他。

……

謝文徽是個守諾的人,次日休沐,便預備往京郊道觀去。

不想山門處熱鬧得很,馬車華蓋雲集,引路的女使不大認識他,縱然是談吐氣度不凡,望之霞然軒舉,然而還是固執要拜帖。

他自然沒有,犯難望著手中一包略顯寒酸的香,無奈重新上馬,對謝賀道:「過幾日姨母不忙我再來。」

然而一語未畢,門前新至的馬車裡卻步下一人。

「謝郎君也有在女郎麵前受窘的時候嗎?」

大皇子在馬車中便聽見他煩勞那女婢,若不許他入內,煩請帶一個女道士過來。

然而這婢子或許將這位觀主的外甥當作有求於長公主一流的人,很是不耐煩。

他從前尚幼時有些體寬,而這位表哥長他幾歲,身量與容貌非幼童能比,謝文徽做他伴讀時甚至有宗室私議「大殿下雖俊秀溫雅,然而與謝郎共坐,正如蒹葭倚玉樹。」

雖說阿娘時常教導他,有月匈懷的君主不因臣子某項長處,特別是無用的容貌勝過自己而銜恨,但他看見謝文徽也有在女郎麵前失利的時候,還是有些快意。

那婢女是認識他的,見狀連忙行禮,大皇子卻擺擺手,示意她去問旁人,輕聲叱咄:「謝郎君你也敢攔,姑母若知道他來,隻有歡喜,怎會責怪?」

那女使才十五歲,在外來人前,將管事的命令看得最重,見大皇子訓斥,麵上還有些不服氣的倔強,然而眼中已不覺淚汪汪,道了一聲是,去見別的賓客。

大皇子尚有些不滿:「這是誰調||教出來的奴婢,這樣不知事,該向你賠禮才對。」

「她也是按照規矩辦事,我並不知道姨母今日設宴,」謝文徽見他,手裡的紙包就有些突兀,淡淡一笑:「臣就不打擾殿下赴宴了。」

除卻一些重要的嫁喪,長公主們很少邀請其他姊妹,她們都有自己的屬官,涇陽長公主不大喜歡他到這種地方來,他也沒想過會遇見大殿下。

「這樣急著去私會女道士做什麼,」大皇子攜了他入門,等至苑中無人處才悄聲低問:「表兄,你可去過西苑了?」

謝文徽想起鄭觀音麵對大皇子的為難與婉拒,點了點頭道:「我原想今日去,但又有人托我送家裡人一點東西,昨日下了值就過去了。」

他心裡閃過那望著他笑意盈盈的美人,淡淡道:「依臣之見,殿下還是歇了這份心思為好。」

一個宮人順從了皇子未必直上青雲,但反抗的下場卻不見得輕飄飄,謝文徽也清楚大皇子有些隨皇後的剛性,隻是勸道:「不過一個女子罷了,何況殿下在聖上那裡才得了不是。」

大皇子也不至於聽不出,眉峰漸聳:「她仍不肯從?」

「娘娘不中意這種美人,殿下要她,也是害她。」

他平和道:「之前不知,原本就不該走這一遭,皇後娘娘還說教臣約束殿下,不許近女色,臣倒做起幫凶。」

大皇子看他這樣一臉清正君子樣,不覺氣惱,也不告辭,冷笑了兩聲,直接便賭氣走了。

謝賀拎著東西隨在後麵,見大皇子發脾氣,見自家郎君麵上也是凝重,稍稍有些擔憂:「郎君也是難做,娘娘和殿下之間,總是難做。」

「殿下還有些小孩子脾氣,這也沒什麼,」謝文徽望著大皇子遠去背影,若有所思:「倒是鄭娘子……」

他覺得自己似乎有再奔波一回、去提醒她的義務,然而這分心思冒出來的一刻,覺出的並不是責任,而是有些莫名心安理得的怡然。

謝賀正好奇這位鄭娘子怎麼了,卻見郎君忽然板了麵孔,低聲道:「走罷!」

……

鄭觀音倒不大在乎自己拒絕大皇子這樣一個小自己許多的孩子,他會不會傷心,幾乎一夜便將這件事丟在腦後。

然而翌日再去前殿服侍時,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甫一入門,殿中正在敲磬的觀主似乎立刻就注意到了她。

聖上看向她,果然,這個騙子乖巧立在殿柱後,時不時偷覷。

「觀音,你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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