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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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玫瑰」是隋風的母親鄭思嘉在國際珠寶設計界的成名之作。

也正是在她憑借「野玫瑰」成為黑馬,一舉擊敗眾多知名設計師奪得金獎的那場國際珠寶設計大賽上,她和隋蘭澤一見鍾情,很快就墜入了愛河,最終正式結為夫妻。

鄭思嘉為了隋蘭澤,離開自己從小長大的故鄉,來到了一個陌生又熟悉的國度。

隋蘭澤也傾盡心力去守護她的設計夢想,為她打造出一方純淨的天地,讓她不必向商業和市場低頭妥協,像大多數設計師那樣被迫放棄自己的理念和原則。

隋風小的時候,常常聽父母對他講起從前的故事,所以自然不會對這串「野玫瑰」項鏈感到陌生。

即使當年隋蘭澤剛剛接手經營不善、險些倒閉的華臻珠寶時,鄭思嘉主動提出拍賣「野玫瑰」和其他的代表作換取周轉資金,隋蘭澤也說什麼都不肯同意。

在他眼裡,這不隻是一串項鏈,更是妻子事業上的榮耀,是他們兩個人愛情的象征,也是鄭思嘉本身——

她從小在法蘭西的一座玫瑰莊園裡無拘無束地長大,自由、爛漫且靈動,她就是隋蘭澤眼裡那株獨一無二的野玫瑰。

隋風一直都清楚,名義上替他代管父母遺產的姑姑和姑父,早就已經將華臻和隋家當成了自己的囊中之物任意支配取用。

可他怎麼也沒有想到,父親的親生妹妹,明知道這件東西對父親來說有多麼重要、多麼特殊,卻依然毫不在意地將它送給了別人做人情。

他說不清自己此刻的心情到底是憤怒還是悲涼。

他隻知道,他必須要把母親的東西拿回來。

隋風垂下眼睛,強迫自己保持鎮定,暗自告誡自己,絕不能因為一時沖動而闖下大禍。

現在的他,已經不是當年那個無憂無慮,做任何事都有父母作為後盾和底氣的小男孩兒了。

時間已近深夜,這場鬧劇的另一位主角還是沒有出現,隋蘭若和何兆振也不好意思繼續賴在施家不走,隻好拉上隋風向顧曼紜告別。

回到家之後,隋蘭若攔住一言不發準備上樓回房間的隋風,皺著眉訓斥道:「你今天怎麼回事?」

「平時也沒見你這麼畏畏縮縮的,怎麼一到重要場合就給隋家丟臉?就算不會說漂亮話哄施夫人開心,點頭微笑總該會的吧?小時候上的那些禮儀課,都上到哪裡去了!」

何兆振站在一旁,雖然沒有幫腔,但嚴厲的眼神跟她一樣在表達譴責。

隋風還是那副沒有什麼表情的樣子,但倘若認真打量,就能發現他此刻月要背挺直,眼神淡漠又冰冷,比起先前在外人麵前的時候,儀態和神情都驀然變得高不可攀了起來。

「什麼時候的事?」

他沒頭沒腦地冒出這樣一個問句來,還是一副少見的質問態度,聽得隋蘭若一愣:「什麼?」

何兆振輕咳一聲,道:「和施家的婚事,是前兩天施夫人才突然聯係我們的,我和你姑姑也沒有故意瞞著你。」

「隻是你這幾天都不著家,所以一直沒來得及跟你商量。我們也是為了你的將來做打算,你不要鬧脾氣耍性子,你姑姑確實是把你當親生兒子一樣——」

他說話處事向來比隋蘭若圓滑得多,外表也是很具有欺騙性的儒雅溫和,就連這番鬼話從他口中說出來,都變得情真意切了起來。

可隋風何其了解這對夫婦的本性,這裡沒有外人,他不想再耐著性子陪他們表演,更不耐煩聽他們這漏洞百出的辯解,直入主題道:「野玫瑰,是什麼時候送出去的?」

何兆振頓時啞火了。

隋蘭若張開嘴,又閉上,如此反復數次,才放低了聲音回答,不復剛剛那副盛氣淩人的模樣:「也沒多久。」

「你還小,不知道做生意有多難,你姑父和表哥每天為了公司起早貪黑,忙得要命,都是為了華臻的生意。要是能搭上施家,華臻的發展不就能更上一層樓了嗎?」

「那東西固然貴重,但畢竟也已經是……遺物了,能發揮它的價值讓華臻更好,哥哥的在天之靈也會覺得欣慰的。」

說到最後,她竟然像是說服了自己一般,說起話來也越發地有底氣了。

隋風垂在身側的手攥成了拳頭。

他想反駁說他當然知道做生意難,但華臻能有現在的規模和地位,全都是靠隋蘭澤傾盡心血的打拚。

自從隋蘭澤去世,何兆振接手華臻,華臻就始終在走下坡路,而何瑞程進入公司之後,東一榔頭西一棒槌的決策方式更是讓一切變得更加糟糕了。

他們打著為公司好的旗號,輕易地送出了野玫瑰,可是又換來了什麼?

不僅沒有換來施家的助力,反而換來了一場以他為籌碼和犧牲的聯姻。

可隋風最終還是沒有把這些話說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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