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2 / 2）
比賽過後人就少了很多，明糯一個人在角落裡待著，他還抱著保溫杯，擔心江熠可能看不見他。
在他猶豫要不要換個位置的這一會，手機響了起來，上麵是熟悉的聯係人，在遠處訓換衣室門口，明糯看見穿著防護服的江熠在向他招手。
明糯走過去，江熠一雙深邃的眼略微彎起來，問他：「怎麼過來了？」
他在想江熠是怎麼發現他的，他說，「正好，順路。」
先前江熠也總是這麼說。
「這樣？」江熠的語氣略微上揚，領著他進了換衣室。
換衣室是單獨一間，有坐的地方，明糯打量了一番，明亮的燈光和簡潔的黑色櫃子。
他在一旁坐了下來。
隨著門關上，江熠說：「原本看見了，還有些不確定，沒想到真的是你。」
明糯想起來，自己剛剛身邊好多人，江熠還是發現了他。
江熠把櫃門打開，防護服脫下來，人就在麵前，明糯的視線稍稍移開，又移回去。
少年alha的身體介於青澀和成熟之間，江熠身高在一米八五左右，穿衣服的時候顯得勻稱，肩寬腿長像是模特黃金比例。脫下來衣服更顯型。
江熠經常訓練，腹部線條往下都是攏起來的肌肉，往下收進西裝褲，上身換上襯衫被遮住一部分，裡麵的腹肌和鎖骨若隱若現。
明糯看了一會之後就收回視線，江熠換好了衣服，還在問他前一天的作業。
「明糯的題寫完了嗎？」
江熠把櫃門合上，然後在他旁邊坐了下來。
明糯略微點頭，他還在出神，沒注意到自己的保溫杯放在了一邊，江熠自然認出來了，在一旁微笑起來。
「明糯是過來送這個的？」
裡麵滿滿當當還裝著他自己早上帶過來的牛奶，他隻喝了兩口熱椰奶，後麵就沒有喝了。
原本準備帶回去，明糯對上那雙微彎漂亮的眼，那句「不是」沒有講出來。
直到江熠擰開杯子，兩片薄唇碰到杯沿，往下是精致凸出的喉結，明糯再講已經晚了。
他忍不住瞅一眼又瞅一眼，杯子是他用過的，可是江熠沒有介意。
江熠沒有介意，他也不用介意。
明糯盯著江熠的嘴巴看，耳尖忍不住悄悄發熱，熱意順著爬上臉頰，悄悄地移開視線。
「過幾天運動會，明糯會來學校參加嗎？」江熠問他。
明糯點頭，他想了想，說，「畫室放假，可以去學校參加，運動會。」
他們基本上沒有報名，宋慈似乎報名了，英中附中開運動會的時間基本一致，還有籃球聯賽。
江熠微笑起來，說，「那很好。」
明糯瞅兩眼自己的杯子，杯子在江熠手裡，江熠收拾了東西，和他一前一後地出了換衣室。
出來的時候正好碰到了其他隊員，他們都穿著統一的防護服，有些衣服已經脫了一半，這邊的大廳靠近洗澡的地方。
「江熠。」明糯聽見有人喊了一聲，他還沒有抬眼，眼睛被溫暖的手掌蒙上，江熠在他身後遮住了他的眼睛，氣音落在他耳邊。
「乖乖，不能看。」
那一刻，明糯耳邊仿佛消音，他耳邊隻能聽見江熠的話音。
江熠在跟其他人講話，隨意地講了幾句，很快就放開了他。
「嗯，現在回去。」
「過幾天有時間就過去。」
「我弟弟，怕你們嚇到他，你們先穿上衣服。」
江熠放開了他，明糯略微睜著眼，他們已經出來了，眼前江熠的麵容逐漸清晰。
「剛才冒犯了，他們平常在這邊隨性慣了，我倒是忘了這個。」江熠溫聲道歉。
明糯眼皮好像還殘留著溫度，他嘴巴抿著，說，「沒有事。」
「也可以，不用道歉。」
江熠的表情出現些許意外，然後笑了起來，低聲講了一個字，明糯稍稍別開臉去。
明糯跟在江熠身後，江熠刻意讓他在後麵，明糯走的慢一些，他感覺有些像他看過的一些動畫片，雞仔會跟在母雞媽媽的身後。
江熠走的稍微快了點，明糯於是悄悄拽住了江熠的袖子，黑色製服的衣扣輕輕捏住，江熠於是停了下來。
旁邊有車輛經過，江熠略微側頭，向下溫柔地注視著明糯。
兩名少年湊在一起，遠遠地看上去像是在牽手，尤其其中一個還低下頭，眼裡的情緒太過於明顯。
另一個滿臉通紅，眼睫略微垂著，在耳尖透出一邊緋紅。
車窗搖下來，方勢遠遠地看著，目光落在明糯那張發紅的臉上，視線略微定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