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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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叔笑嗬嗬的,就連看她的眼神都帶了一絲難以名狀的……恭敬?

她品了很久,沒錯,就是恭敬。

迷迷瞪瞪進了閘門,往前走,等腦子終於轉過彎來的時候,黎梔站在寬敞的林蔭道旁,抱著雨傘,茫然四顧。

她根本不知道該找誰。

眼前是一扇半掩的、足有她三倍高的木門,而距離入口崗亭已經很遠了。

黎梔嘆口氣,踏入那扇門。

裡麵地形並不復雜,一條三四米寬的水泥路向前延伸,拐個彎,隱約能看見掩映在樹叢深處的建築物邊角。

裴公館並不是她想象中那樣氣勢恢弘的豪宅,更像個溫婉秀美的中式園林,真正供人居住的房子也很素雅和低調。

灰白牆磚,四層樓,三麵環水,水中間做了浮橋。占地麵積比普通別墅大一些,如果一個人住,也算是十分寬敞了。

黎梔踩著浮橋靠近那棟水麵上的房子,一樓玻璃門關著,沒人。或許是因為太過靜謐,在這裡她仿佛有種不敢出聲的敬畏。默默沿著房屋邊緣走,經過兩個拐角,轉了一圈,屋後麵有個林子。

林子裡傳來水聲,杉樹遮擋著裊裊的霧氣,一條蜿蜒的石子路不知道通向哪裡。

黎梔好奇地踏上石子路,腳步放得很輕。

沒走幾步就柳暗花明,看見一方熱氣騰騰的溫泉池。以及白霧繚繞裡,背對她坐著的一個男人。

很瘦,身上幾乎沒一絲贅肉,連肌肉也少得可憐。入眼是背部嶙峋的骨架,肩胛骨尤為凸出。

肩膀很寬,卻也不會讓人覺得強壯。皮膚白得在霧氣裡看不真切,有種易碎的美感。

而正是這種易碎感,讓這個人仿佛隨時都要和霧氣融為一體,乃至消失。

被熱氣包裹著,濃烈的硫磺氣味撲鼻而來,她突然想起自己為什麼站在這兒。

剛要開口說還傘的事,就被濺起的水花迷了眼睛。再想睜開,一陣天旋地轉轉懵了腦子。

滾燙的溫泉水將她包裹起來,連頭也被摁進去。

對方不知道用了多大力氣,她根本動彈不得,脖子也被一隻手狠狠掐著。強烈的溺水和窒息感,是死亡的訊號,可她就連掙紮的力氣都沒有。

一聲驚叫隔著霧氣鑽入水裡,朦朦朧朧的:「六爺!」

她就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拚命地撲騰身體,直到被人拉上了岸,脖子上的束縛也終於解除。

緩了好幾秒,才恢復自主呼吸。

她大口大口喘著氣,昏花的眼終於能看清,隻見掐她脖子的男人不知何時倒在地上失去了意識,被兩個保鏢攙走。

「叫任醫生過來,快點!」救她上來的大叔沖那邊喊了一句,用毛巾擦擦臉和脖子上的水,才看向她:「姑娘,沒事吧?」

「……沒事。」黎梔還有些驚魂未定,下意識用手護著脖子。

大叔嘆了一聲:「去換件衣服吧,不然會感冒的。」

黎梔扶著樹乾站起來。

離開溫泉,濕透的身體涼颼颼的,風一吹直打哆嗦。

她跟在大叔後麵,抱著手臂走進那棟水上別墅。

五月了,裡麵居然還開暖氣。

「真是抱歉,六爺這兩天舊疾復發,有時候認不清人,剛剛肯定是誤會了什麼。」大叔帶著她往裡走,經過實木裝飾的走廊,「你放心,已經叫醫生過來,不會再發生這種事了。」

「嗯。」

「我是這兒的管家,他們都喊我老蔡。」大叔指了指走廊盡頭,麵容和藹,「洗手間在那,你先洗個熱水澡,換身衣服,一會兒我叫醫生給你也檢查一下。」

「不用了,我沒事,不用看醫生。」黎梔走進衛生間,手扶在門上,「謝謝您。」

意思很明顯,老蔡也是個明白人,沒多說什麼,很快離開。

黎梔反鎖上衛生間的門,給桑寧發了個定位。

來的路上,兩人約過晚飯。

消息很快被回復:【!!!】

【怎麼回事?】

黎梔:【半個小時,沒消息你幫我報警。】

桑寧:【你被綁架了???】

黎梔:【沒有。】

【回頭跟你解釋。】

沒過多久,一個阿姨來敲門,說要把她的衣服拿去烘乾。洗個澡的工夫,就烘好還回來了。

沒再發生什麼匪夷所思的事。

換完衣服,吹乾頭發,老蔡把她送到能打車的路邊。

離開前,吞吞吐吐地說:「姑娘,有個不情之請……」

黎梔回頭看了眼樹叢掩映的裴公館,想起溫泉霧氣包圍著的白皙瘦削的背影,沒等他明說,已經開口承諾:「放心,我不會說出去的。」

她知道那人身份不普通,病情不足與外人道,讓她撞見純屬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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