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會被發現(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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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家主廳裡,秦山嶽跟朝中的幾個大臣坐在一起喝酒。

這次的慶功宴請了很多人來,基本都是拖家帶口,還有很多意氣風發少年郎,不懂官場上的事情,隻揣著滿肚子風月,自然在前廳坐不住,全都借口吃完之後,在院中隨意亂走——院子旁邊便是女子坐席的地方,這種場合下,年輕男女撞見也不算失禮,若是遇到心儀的,還可壯著膽子上前共邀賞花。

別管那些大人們在商討什麼國家大事,這群少年們心裡隻揣的下一朵簪花。

那些礙事兒的孩子們沒了,幾個大臣喝著喝著就喝進了書房裡,外頭有秦山嶽的親信站著崗,屋子裡的話頭也從風花雪月轉到了朝廷大事。

朝堂上的每一件事,字與字之間都夾雜著血淚與風塵,說出來輕鬆,可沉浮在其中的人卻知道有多危險,坐在書房裡的每一個人都是一副嚴肅的模樣,袖口上那點斑雜的酒氣都快被書房裡的冷淡氣氛給沖散了。

「聖上雖是摁著沒說,但我等私下裡已有了苗頭了。」秦山嶽坐在書桌後,麵前擺著幾封信件,隨意遞了出去,說:「當年摻和謀逆的,當是端親王。」

端親王,當今聖上的親弟弟。

當年端親王與聖上也是手足同胞,後來因為同一個女人鬧了決裂,簡單來說,就是端親王明媒正娶的正妻被聖上擄進宮裡,改名換姓封了個貴妃,後來這個貴妃不知是跑了還是死了,總之將皇城裡鬧得人仰馬翻,端親王與聖上甚至拔刀互砍,兄弟情誼比那外頭的細雪還碎,還冷。

當年這檔子荒唐事兒被整個京城津津樂道,後來端親王便去了邊疆,殺出了功名來,後又在外封了疆,本該在外麵頤養天年的,但是皇帝歲數大了之後,心病就起來了,總覺得端親王要反,就把端親王下令召回來,拘在京中,放在眼皮子底下看著,以端親王身子不好回京城療養為理由。

養著養著,就養出來了個趙家謀逆的事。

全京城那些知道點內幕的人都在心裡頭想,這對皇家兄弟遲早死一個,不是上頭那個臨死之前不放心,把端親王殺了,就是下頭這個蓄積起了力量,反手把上麵那個捅了。

也因此,這兩邊人更是聽不得謀逆兩個字,越是怕什麼,越要查什麼,鬧得厲害的時候,據說每個朝堂大人的屋簷上都會徹夜蹲兩個錦衣衛,誰敢提到這些,直接拿人下獄,北典撫司走一趟,就算是無辜的,半條命也沒了。

「現下,想要為趙家平反,就要翻出來端親王,可是要翻出來端親王,怕是整個朝堂都要翻天了。」

「聖上既然已派錦衣衛查了,那便是已動了斬草除根的心思,眼下聖上龍體不康,太子又羽翼未豐,聖上估扌莫著是想為太子掃路了。」

下方坐著的一個大人是兵部侍郎,早些年是趙老先生一手提拔上來的學生,多年過去也記得師恩,這些年都在於秦山嶽暗中調查趙老先生謀逆一事,眼見著有了方向,卻又硬生生被卡住,不由得心思煩躁,說話也有些沒顧慮,仗著外頭的人聽不到,那些隱秘的事啪啪的往外摔:「下官前些日子多方打聽,還聽了個秘聞,據說那端親王前些年進京,一直在打聽一個失蹤的孩子。」

頓了頓,兵部侍郎壓低了聲音,說:「我聽那線人說,丟了的那位是當年那個貴妃的兒子,隻是不知道是端親王的,還是——」

當年那位貴妃可真是把聖上和端親王兩個人迷的神魂顛倒,據說有一段時間,聖上隆寵不斷,端親王背地裡還與貴妃私通,前腳這個離開了,後腳那個就爬上床了,曾有太監說,親眼瞧見貴妃的床底下藏了一雙男人的玉靴,最後那肚子裡的孩子是誰的都不知道,也有人在暗地裡傳,貴妃當年失蹤,就是太後看不下去動的手。

總之說什麼的都有,但結果隻有一個,聖上與端親王兩個血親同胞把對方恨到了骨頭裡,太後和兩個兒子都反目,三個皇城中最尊貴的人,卻已經到了刀戈相向、手下的人互相搏命的地步。

秦山嶽的手長在邊關,對朝堂裡的陰私之事了解的不多,現在聽了隻覺得荒唐。

兄奪弟妻,這也做得出來?

他剛想開口說一句「那就把那個失蹤的孩子的事情也查一查」的時候,就聽見兵部侍郎又說:「那孩子從小就丟了,也沒什麼特殊的,便是後背上有個蝶形的胎記,據說與貴妃身上的一模一樣。」

秦山嶽捏了捏眉心,問:「多大歲數了。」

「據說,是二十一了,該授冠了,但長在外頭,也不知道是個什麼模樣。」兵部侍郎搖頭,他話才說到這,外麵突然傳來一陣吵鬧聲,還有丫鬟的喊叫。

「何事?」秦山嶽立刻帶著各位大人從書房內走出來,他們所商討的事情太過隱秘,必須要小心為上。

「回將軍,說是外頭有一間廂房走水了。」門口的心腹親衛雙手抱拳道:「末將不敢擅離職守,便一直在守著。」

「你且先去看看。」秦山嶽隨口吩咐了一聲,然後就先帶幾位大人回了宴上,他前腳到了宴上,安置好了幾位大人,後腳便去了走水的地方。

今日大宴,來往的人都多,他怕此次事出匆忙,白青檸一人忙不過來。

但等他到的時候,卻意外發現那處廂房外繞了很多人,不止白青檸在,京中一些有頭有臉的夫人們都在,還有一些未出閣的姑娘,都好奇的圍守在門口,而這處廂房已然被火苗吞燒過半了,門窗卻還都死死關著,門口還站著個丫鬟,攔著所有人不讓進。

「我家姑娘正在歇息。」丫鬟嘴裡反復說著那幾句話:「誰都不能進去。」

「休息?難道休息比命重要嗎?」錢碧玉站在人群堆兒裡,她臉上帶著關切的神色,但眼底裡卻壓著一撮跳躍的邪火:「火都燒了這麼大,你不去救你的主子,反而在這攔著我們,你是不是想害死你的主子?」

丫鬟是趙紅珠的貼身丫鬟,自然是認識錢碧雲的,她臉都漲紅了,卻一句話都反駁不出來。

錢碧雲爽的輕飄飄的,整個人都舒服的要命。

她當時在窗外看見了一捧乾柴,還有火折子,那簡直是神來之筆,她直接就在屋後放了火,初時火不大,沒多少人看見,她就多放了一點,恰好這邊有人過來賞花,很快就引來了一大幫人,人群來了之後,她又混進了人群裡,把人群帶到了此處來。

她生怕這裡頭的倆人要跑,所以動作分外利落,興許是老天助她,她的計劃竟然進行的無比順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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