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7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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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從警局做完筆錄出來,夜已經深了。薛梨和陳西澤送陸晚聽回學校,陸晚聽已經完全從派出所裡那股子驚魂甫定的狀態裡、抽離了出來,激動地回憶著剛剛的情形——「天哪,主席你太酷了!」「大晚上的,把我都看熱血了!」「你剛剛是怎麼做到,刷刷刷幾棍子,一下都沒打偏的!」「他們太吵了。」陳西澤點地得盲杖「嗖」的一下,指到了陸晚聽眼前,「跟你一樣。」陸晚聽嚇得趕緊躲到了薛梨身後,尋求保護:「你男朋友威脅我。」薛梨沒好氣地推搡了他一下:「你乾嘛嚇我室友。」「這位助聽器同學,下次再亂教我女朋友奇怪的知識。」陳西澤對陸晚聽露出了一抹死亡微笑。陸晚聽連忙拉了拉薛梨的手臂,附耳低聲道:「我怎麼覺得…他能看見我呢。」薛梨也小聲嘀咕:「相信我,不隻是你有這種感覺。」「所以,你男朋友成精了。」「嗯,狐狸精。」南陽大學校門口,陸晚聽揮手和薛梨道別:「拜拜,你們也快回去吧,早點睡,不許熬夜。」「嗯,那你別回去一個人偷偷復習啊!雖然我們考同一所大學同一個方向。」陸晚聽沖她做了個鬼臉:「那我偷偷復習了你也看不到呀。」「那我也要回去復習,你也不知道。」「哎呀,卷什麼卷啊,約好了,都不許復習,我會打視頻監督你。」「好!」r/>倆人相互約定了一番,薛梨回頭,望向了陳西澤。他穿著黑色的衛衣,路燈下,輪廓堵上了一層暖色,戴著衛衣帽子,皮膚更加顯白,眼皮耷著,似乎有些倦怠。薛梨走過去,扌莫了扌莫他的腹部:「有沒有被踢傷啊?」「沒事,主要是臉。」陳西澤問她,「是不是淤青了。」「昂,嘴角有些青,沒什麼大礙。」「有大礙。」陳西澤鄭重地說,「我一無所有,全靠美色留住女朋友,必須愛護容貌。」薛梨踮腳,用濕熱的氣流音在他耳畔道:「對不起,其實女朋友更在意你的身體,超過容貌哦。」陳西澤眨了眨眼,評價了四個字——「女中豪傑。」薛梨徹底被他逗笑了,跟在他身後,亦步亦趨地踩著他的影子走。陳西澤懶散地走在前麵,左手揣兜,右手卻下意識地往後伸著,讓她隨時來牽。沒一會兒,小姑娘牽了上來。「有時候,會不會覺得沒有安全感。」他難得沒用開玩笑的調子,認真地跟她說話。薛梨望向身邊的少年:「為什麼這麼說啊。」「哥哥打架…不如以前了。」「這倒是。」剛剛那樣的,以前的陳西澤,一個打十個都沒問題。陳西澤沉默著,沒再做聲。「但是呢!」薛梨跑到他前麵,「但是呢,你剛剛真的超帥,陸晚聽說的一點也不誇張,尤其是嗖的一下,抽出盲杖的那一瞬間!」她跳到了路邊花圃石階上,張開雙臂,對著全世界宣布——「像拔劍而出、守衛疆土的君王!」陳西澤側過身,笑問:「為什麼是君王,不是將軍?」薛梨凝望著他,認真得仿佛每一個字都發自肺腑——「陳西澤,你不是將軍,你就是君王,我的王。」陳西澤頓了幾秒,大步流星地走過去,捧起小姑娘的臉,用力覆上了她的唇。那一個口勿,被他壓得很深很深,帶著席卷一切的氣魄和不容反抗的強勢。周遭的一切車聲人聲都遠去了,天地間寂靜一片,仿佛時光也停滯了。他的呼吸和心跳灌滿了薛梨的全世界,當然…還有他的無限忠誠。她就是他遼闊的萬裡山河。……回去之後,陳西澤乖乖躺在床上,撈開了深色睡衣,任由薛梨檢查著他腹部的每一寸皮膚。非常標準勻稱的八塊巧克力狀腹肌,人魚線也特別明顯地沒入褲月要中。薛梨很少正兒八經觀察他的身體,他以前也從不給她這個機會,因為每次都是絕對的黑暗環境,陳西澤喜歡讓她也處於這種無能為力的狀態,任他為所欲為。薛梨乍眼看到他這樣的身材,臉頰有些發燙。但她很好地偽裝著,顯出其實自己見過世麵的樣子,指尖輕輕撫過他的腹肌:「皮厚,挨幾拳也沒什麼問題。」「你很害羞嗎?」「誰說我害羞了!」陳西澤:「你的手在抖,不是害羞,就是帕金森綜合征。」「……」能不能說點人話。薛梨坦然承認:「沒害羞,隻是有點被驚艷到。」「嗯?」「陳西澤,你是瞎子界裡身材最好的,加油鍛煉,我看好你。」「我謝謝你。」陳西澤放下了衣服遮住肚皮,坐起身來,伸手點了點小姑娘的額頭,「以後再遇到這樣的事,先報警。」「哦。」薛梨受教地點頭,「早知道會害你挨揍,我也不會這樣沖動了,剛剛嚇死我了。」「撲倒我身上哭著喊著,打我,別打他。」陳西澤嘴角掛了笑,「小貓好愛我啊。」「啊這!這這!你聽錯了!」「我很確定,沒聽錯,我要感動哭了。」薛梨窘迫地撲了上去,坐在他身上,揪著他的衣領:「你快點把剛剛的事情忘掉,快刪除記憶!」陳西澤牽起她的手,按在自己左邊的月匈口:「會永遠記住,每天都為此感動一遍。」薛梨都要喊救命了。陳西澤翻身將她壓在了身下,用鼻梁蹭了蹭她柔美的臉頰:「患難見真情。」「陳西澤,你要是再說這些話,我真的要揍你了。」薛梨的腳已經抵在了他的腹部。陳西澤淺笑著,口勿上了小姑娘軟軟的唇,細細地舔舐著,宛如品嘗一塊美味的糖果。她招架著他溫柔的掠奪,一邊絮絮叨叨地說:「唔,陳西澤,陸晚聽那家夥肯定回寢室偷偷看書了。」「嗯?」他已經徐徐地開始了前奏的工作了。「她跟我考同一所學校,我們是最強勁敵!」「我…我想去背幾個單詞先!你要不等等我。」陳西澤從床頭將她的英文單詞書抓過來,塞進了她手裡,然後俯身往下——「你背,不影響。」「……」幾分鍾後,薛梨放下了英文書,身形後仰,手緊緊抓住了陳西澤的頭發。*清晨,薛梨被一陣敲門聲吵醒了,不爽地趿著拖鞋,嘟嘟噥噥開了門。她那位自從進了互聯網大廠之後就音訊全無的親哥,這會兒穿著短褲工字T,狼狽地站在門口。薛梨看著這個宛如從東南亞勞工工廠裡逃出來的難民,揉了揉眼睛,以為自己在做夢。薛衍正要開口,「砰」的一聲,薛梨關上了門,匆匆跑回房間把睡得正香的陳西澤揪了起來:「你快去看看,我是不是熬夜熬出幻覺了,我好像看見我哥了!」陳西澤坐起身,眯著眼睛,腦袋垂在她單薄的肩上:「你哥不是加班猝死了嗎?」「是啊,不知道是不是借屍還魂,嚇死個人了。」陳西澤穿著短褲,赤著上身,打開了門,隨手在薛衍臉上扌莫了一把。薛衍正要開口,「砰」一聲,他重新關上門,回頭對薛梨道:「沒有借屍,是你哥本人。」……五分鍾後,薛衍站在客廳裡,氣呼呼地指著沙發邊這對靠在一起打瞌睡的小情侶,嚴詞譴責。「薛梨,你可真行,背著家裡人都跟男人同居了。」薛梨隨口反駁:「陳西澤算什麼男人!」陳西澤:?她立刻心虛氣短地辯解道:「我是說,陳西澤是哥哥嘛。」/>「他算你哪門子哥哥,你今年才多大點?」「我都21了,馬上就要畢業了,法定婚齡都過了。」「你還在上學,那你就是小孩,你輔導員給我打電話說你最近都住外麵住,我還不信,你的好室友還企圖蒙混過關,被我當場拆穿。」薛梨撇嘴:「我其中一位好室友,不也住在你家嗎?」「她是你嫂子,這不一樣。」「真是雙標啊。」薛衍道:「你輔導員能給我打電話,自然也能給你媽打電話,你自己看著辦。」「放心。」薛梨笑著說,「家長電話我留的就是你的,說你是我爸,你沒露餡兒吧。」「……」薛衍也懶得跟她多廢話,參觀著他們的房間:「收留我住幾天。」「什麼!」「我跟你嫂子吵架了,她把我趕出去了。」薛梨看著薛衍身上單薄的T恤短褲:「敢情您這還是淨身出戶。」「這女人…性子上來比你還胡攪蠻纏。」薛衍四處溜達著,「你們這兒幾個房間啊?」「就一個,沒你住的地方,自己住酒店去。」「沒錢。」「你進的可是年薪百萬的互聯網大廠,還能沒錢住酒店嗎!」薛梨才不相信。薛衍直接望向陳西澤:「所以你們家到底誰做主啊?」「我。」陳西澤毫不猶豫地奪了薛梨的權,說道,「你可以留下來。」「看看,還是妹夫懂事。」「房租日結,200一天,水電費另算。」「……」薛梨笑眯眯地補充,「網費也要另算。」「太坑了,那老子還不如住酒店!」陳西澤掛出了他招牌的職業假笑:「一個人住在酒店容易感覺孤獨,在這裡,你將會得到妹妹和妹夫的親情滋養。」「……」雖然薛衍並不認為自己需要這倆人的死亡親情,但也懶得講價了。其實他就是過來看看妹妹的生活,同時也盯著陳西澤,省得他仗著這薛梨的喜歡,作威作福欺負人。薛梨這傻白甜,喜歡一個人就掏心掏肺對人家好,瞎了殘了啞了廢了,她都不在乎,真的是蠢到家了。陳西澤偏又是個精明又現實、攻於心計的男人,如果他要拿捏薛梨,必然會將她吃得死死的。薛衍其實真不希望他們在一起,但拆也拆不散,走了兩年她都能把他找回來。當哥哥的唯一能做的,就是盯著陳西澤,但凡他有欺負薛梨的地方,薛衍不會放過他。……美好的周末上午,薛衍捧著電腦在餐廳島台邊苦苦加班寫代碼,薛梨將陳西澤拉進房間裡,低聲問:「咱們真讓他住下來呀?」「嗯。」「你不喜歡過二人世界嗎?」「喜歡。」陳西澤攬過她的月要,貪婪地嗅她、蹭她。「那…那乾嘛讓他留下來。」「向他證明一件事。」薛梨不解地眨眨眼睛:「什麼啊?」「證明我們很幸福。」小姑娘愣了一下,似乎明白了什麼。陳西澤是在擔心她家裡人都反對他們,沒有人站在他們這一邊,所以想把薛衍爭取過來。「陳西澤,你已經在考慮我們的未來了嗎?」「不知道眼睛能不能好。」陳西澤攬著她的月要,額頭抵著她的額頭,「我不想放開你,也不想讓你眾叛親離。」如果他們的事情曝光,薛梨可以想見,家裡人會怎樣反對、怎樣阻止、不說別的,就是趙美萍女士,就絕對無法接受。她扌莫了扌莫陳西澤的眼睛,他乖乖閉上眼,任由她的指尖溫柔地劃過單薄的眼皮——「陳西澤,我永遠不會背棄你。」「我知道。」男人俯身要口勿她,薛梨擋住他的薄唇,「把剛剛薛衍轉給你的200交出來。」「……」「你的確不會背棄我,因為我是你的提款機。」「所以什麼時候還學會藏小金庫了!」薛梨輕輕拍了拍他的臉,微笑道,「陳西澤同學,記住誰才是一家之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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