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第34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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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盛北檸的話,林頌一愣,旋即笑開,「果然是沒瞞得住你。」

盛北檸盯著他,「不如說是你,本來就沒打算瞞我。」

盛北檸緊盯著一個人的時候,壓迫感不比沈知淵低。

林頌的表情突然嚴肅,「其實,我也是穿書者。」

聞言,盛北檸的表情不由得嚴肅了幾分。

林頌接著說了下去,「我穿的是同作者的另一本書,但是這兩本書都位於同一個世界裡,所以我們相遇了。」

「如你所見,我現在過得很好。」

「係統也早已離開了我,我很自由。」

「但是最初我跟你一樣,本來的命運都十分悲慘。不過我從不曾屈服係統,所以才會有今天,希望你也不要輕易屈服,不要像它所說的按照劇情走,也不要答應它的要求。」

「要知道,它們的目的隻有一個,那就是維持原劇情正常發生。」

盛北檸:「我從沒有按照劇情走。」

林頌的表情沒有鬆懈,反而更認真地說,「不到最後一刻,都不能叫成功。」

盛北檸挪開眼神,端起咖啡喝了一口,「那你為什麼要跟我說。」

林頌抬了抬眼鏡,「因為我們既是親戚,也是同病相憐的穿書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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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頌說的話,盛北檸並沒有全信。

可盛北檸又想不到別的合理推測。

她喊來係統詢問。

係統:「抱歉,我們每個係統隻負責相應宿主,對其他穿書者概不清楚。」

他也是穿書的,他沒有按劇情走,可他留在了這裡。

盛北檸也沒有按照劇情走。

可係統一開始卻說,如果攢夠劇情點,可以回家。

那林頌?

係統:「這個我絕對沒有騙你。」

穿書世界係統就是這麼跟它說的,係統完全就是復述了一遍。

係統離開後,盛北檸依舊想得出神。

突然,一陣刺目的燈光襲來,盛北檸下意識抬手擋住眼睛。

下一秒,便是一陣刺耳的剎車聲以及巨響,盛北檸所坐的車輛被撞得壓到了路旁的綠化帶。

很快,警車和救護車的聲音此起彼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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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盛北檸出了車禍,沈知淵立刻丟下了跨洋會議,自己親自開車往醫院趕。

好巧不巧,前麵有車輛出了故障,被堵在路上的沈知淵恨不得可以瞬移到醫院。

隨著時間的流逝,沈知淵心裡的恐懼越來越大。

如果,盛北檸真的出事了。

他要怎麼辦

沈知淵沒辦法想象。

在高架上堵了近30分鍾後,沈知淵終於抵達了醫院。

他顧不上自己未來得及扣上扣子而顯得有些散亂的西裝,沖進了急診科。

一進去,沈知淵就到護士台詢問,「請問今天車禍受傷的傷者裡,有沒有一位姓盛的。」

「就剛剛7點多出的車禍。」

護士翻看記錄,搖頭,「傷者沒有,死者倒是有一位姓盛的。」

沈知淵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再說一遍?」

護士再次重復,「傷者裡沒有姓盛的,死者有一位姓盛的。」

沈知淵渾身的力氣在那瞬間被抽空,手腳也變得冰冷。

他連謝謝都忘了對護士說,失魂落魄地走到醫院長廊的椅子上坐下。

明明已經暖春,為什麼醫院的椅子還會那麼冰冷。

沈知淵盯著地麵好一會,隨後將頭埋在雙手裡。

他不知道此刻應該做什麼表情,巨大的悲痛壓在心裡,他哭不出來也無法紓解,隻能任由它積鬱在心頭。

「沈知淵?」

沈知淵一愣,而後自嘲地想。

都出現幻聽了。

盛北檸見坐在椅子上的那人沒反應,又向前走了幾步,確定是沈知淵,伸腳踢了踢他的鞋,「沈知淵,淮鑫連休息床都買不起嗎你跑到醫院來睡覺?」

腳被輕輕踢了一下的觸感如此真實,沈知淵猛然抬頭。

盛北檸就在他麵前。

她的頭發顯然是已經整理過了,大概是沒有梳子,仍舊有幾根發絲不太聽話地戳了出來,衣服上被擦拭的痕跡還未乾透,她顯然已經拿濕巾擦拭過裙子了。

即便遭受了一場車禍,她也依舊是精致的。

盛北檸看他失神的模樣,「你什麼表情?」

她雙手抱月匈,「少給我分點家產的願望落空了?」

沈知淵搖頭,伸手幫她把那幾根不聽話的發絲理好,黑曜石般的瞳孔裡倒映著她的臉,「盛北檸。」

盛北檸又伸手扌莫了扌莫他剛剛弄好的頭發,沒好氣地說好,「乾嘛?」

沈知淵笑了笑,「沒什麼。」

車子是從右前方的馬路撞過來的,盛北檸和司機都坐在左邊,後座的盛北檸沒什麼事,隻是司機當場昏迷,不過現在也脫離危險了。

肇事者是一名剛聚餐完的男性,在飯桌上被勸了不少酒,下了飯桌還要堅持自己開車回家,結果剛開出酒店沒多久就撞上了盛北檸的車。

所幸那名男子沒什麼事,已經被警方帶走調查了。

聽到馮總助匯報的這些消息,沈知淵神色淩厲,「找律師過去,連帶追溯勸酒朋友的責任,我也要一並追究,車子損毀的一切費用,以及司機的醫藥費,該他們賠的一分都不能少。」

馮總助默默給那些人點了根蠟燭。

淮鑫的律師團,人稱必勝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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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盛北檸送回家後,沈知淵離開了。

盛北檸忽然發現,最近沈知淵好像不怎麼回來。

也就一剎那,盛北檸隨後便將這個疑問拋之腦後、

她現在急需洗一個熱水澡。

一天發生的事情過多,盛北檸很久沒那麼累了,洗完澡沒多久便睡覺了。

晚上近11點,對睡眠環境音量要求極高的盛北檸被一陣開門聲吵醒了。

敢在這個點開她房門的除了沈知淵不會有別人了。

盛北檸迷迷糊糊抓起旁邊的枕頭朝門口丟去。

枕頭被沈知淵穩穩當當接住,輕輕放到了一旁。

盛北檸眼罩都不想摘,「沈知淵,你知道現在幾點嗎?!」

沒有回答。

過來好一會,沈知淵的聲音才在她耳邊響起,「知道。」

一股酒氣躥進盛北檸的鼻子,她一把將眼罩摘掉,捏著鼻子嫌棄地看著沈知淵,「你還喝酒了?你出去!」

沈知淵答非所問,「盛北檸,我可以抱你一下嗎?」

這腦回路盛北檸是沒想到的,她定住了。

「你不說話我就當你默認了。」

話洛,盛北檸被攬進了沈知淵的懷抱。

沈知淵身上的鬆木香混雜著酒味將她整個人包圍。

他抱得很緊,緊到盛北檸沒有掙脫的餘地。

可她似乎,也並不想掙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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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其妙闖進來,再莫名其妙抱了盛北檸後,沈知淵又離開了。

仿佛他就隻是想回來抱抱她。

沈知淵本人,在第二天醒來想起自己昨天晚上乾的事情後,已經把一隻腳放在了陽台上,打算死了算了。

他竟然做出了如此粗魯和大膽的事情?

盛北檸今天會提著刀過來吧。

思考過後,沈知淵決定先逃到宋時瑾家。

宋時瑾無語地看著整個人亂糟糟的沈知淵,嫌棄,「你這樣子走出去,說你是淮鑫總裁淮鑫都覺得丟臉。」

沈知淵像沒聽到一樣,怔怔地問宋時瑾,「我喜歡她,她不喜歡我怎麼辦?」

宋時瑾一副我就知道的樣子,「我早就說你喜歡上她了,你還不信。」

沈知淵重復,「可她不喜歡我怎麼辦?」

宋時瑾無語地說,「追啊!」

「除了討她喜歡以外,還能怎麼辦?」

沈知淵妥妥戀愛白癡。

在商場上有多殺伐果斷,在戀愛裡就有多智商負值。

沈知淵在愣了兩分鍾後,如夢初醒。

對啊,他怎麼沒想到。

沈知淵坐直,頹廢的狀態肉眼可見地好了起來,「怎麼追?」

宋時瑾晃了晃紅酒杯,「不好意思,我隻有被人追的經驗。」

「我馬上收購初。」

「我想想。」

雖然宋時瑾剛剛有臭美的成分,可他沒說謊,他從小到大隻有被追的經歷,而且他覺得他那些被追的經歷,顯然不適合套在盛北檸身上。

宋時瑾想了很久,憋出兩個詞,「鮮花,豪車。」

沈知淵挑眉,「你覺得盛北檸會喜歡這些?」

他覺得直接把他的收藏庫送出去以明誌會更好。

兩人相對無言後,宋時瑾打電話給溫初之。

宋時瑾舔舔唇,沒有直接說是誰,「我有個朋友,他喜歡上一個女孩子,可又不知道該怎麼追她,那個女孩很特別,鮮花豪車之類的她肯定不喜歡。」

溫初之想都沒想,「沈知淵?」

沈知淵:……

所以他喜歡盛北檸其實全世界都知道是吧。

那她為什麼不知道!

宋時瑾小心翼翼地說,「有沒有一種可能,就是其實她知道,可為了不傷害你,所以她沒有明說。」

沈知淵:「?絕交。」

溫初之打斷了兩人,「我覺得檸檸不會有那種為了不傷害你所以忍住不說的情感在的,你大可放心。」

「不過追女孩子嘛,浪漫永遠有用。」

聽了溫初之的話,沈知淵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

答應了康悅慧的請求,紀祈安找了許多關係,才在盛北檸去溫初之公司的時候攔住了她。

盛北檸一看到他就想翻白眼。

紀祈安趕在盛北檸直接越過他離開前開口,「等等。」

「康悅慧讓我替她們向你對當年校園暴力的事情道歉。」

盛北檸輕笑,「你有什麼離場和資格替她們向我道歉?要道歉就親自來,別讓我過去找她們。」

校園暴力給原身帶去了多少痛苦,甚至是造成她心理扭曲黑化的重要原因之一,輕飄飄一句道歉就可以帶過?

而且還是找別人來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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