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第64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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藺澄整個人都向許華撲了過去,麵目猙獰,狗狗眼凶狠如一頭惡狼,沒有半點平時乖乖的樣子,甚至給人一種他要咬死許華的感覺。

許華被他撲倒在地,煙塵四起,他壓在許華身上,舉起拳頭狠狠砸了下去。

殷澈在車上好不容易站穩,扭頭向外麵地上看了一眼,見到藺澄的那一刻他真的是熱淚盈眶,一直緊繃著的緊張和恐懼,隨著這個人的到來得到了解救。

他知道他安全了。

不過現在不是哭的時候,眼珠四處轉著,找著車裡有沒有能用的東西,還真有,就在駕駛位那裡扔著一把短刀。

估計是許華等一會兒到地方,留著砍死他用的。

他在狹窄的座椅內,別別扭扭的背著轉了過去,十分費勁的蹲下去扌莫短刀,眼睛則向外麵看著。

兩人已經扭打到了一起,因為瘋狂,因為想死,許華也激發出了身體的潛能,看著還挺厲害的。

「操!你也該死!你也該死!」

許華一腳蹬在藺澄的肚子上,把人從身上踹了下來,嘴裡還怒罵著,如果不是他出現搶走了殷澈,或許殷澈會給嘉年一次機會,是他搶走了嘉年的寶貝!

所有欺負嘉年的人都該死!

許華爬了起來,一邊罵一邊往藺澄的身上踹,熒光綠色的襪子都被塵土弄的髒兮兮的。

藺澄雙臂交叉擋在月匈前,等待時機,一把抓住許華的腳踝,用力一拽,許華頓時被拽的劈了叉,另一隻腳單膝跪了下去。

藺澄擰著他的腳踝爬了起來,身上的土簌簌的往下掉著,照著許華撐著的膝蓋猛地一腳踹了下去。

就聽許華一聲慘叫,車裡的殷澈都被嚇的怔了一下,慌亂的向外看去,藺澄臉上的殘忍是他沒有見過的。

許華的腿直打顫,藺澄暴力的一腳腳狠踹了過去。

他沒向許華那樣大喊大叫,但是他的瘋狂不下於許華。

殷澈眉頭突然皺到了一起,他雖然扌莫到短刀,但是被外麵藺澄的樣子嚇的心有點急,直接握到了刀刃上,短刀鋒利瞬間就割破了皮肉,流出了鮮紅的血。

「我操你我要弄死你!都死吧!死吧!」許華瘋狂的喊著,胡亂撲騰的手臂扌莫到了一塊磚頭,死命的拍在了藺澄的腿上。

藺澄吃痛,搖晃著往後退了兩步。

許華趁機從地上爬了起來,拿著手裡那塊從中間碎了的磚頭就向藺澄拍去,藺澄轉著眼珠一邊往後退,一邊向左右看著。

殷澈在不懈努力之下,終於是用短刀把手上的繩子給隔斷了,因為看不到也沒控製好,還把手腕也割壞了。

但現在他也顧不得疼,避開兩人拿著刀從另一麵車門下去,下車後先是不顧形象的扯脖子喊了幾句,「救命!殺人了!」

然後把短刀藏了起來,他不能把刀給藺澄,要是失手鬧出人命來,他這輩子都賠不起他。

沒有人出來,這個地方十分的偏僻殘破,隻有空盪盪的倉庫。

殷澈的手機早就被許華掏出去了,他從地上找到根木棍,繞過車向兩人跑去,不能把刀給小澄,但是他可以和小澄一起戰鬥!

隻是等他過去的時候,傻眼了,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許華就被藺澄按在地上摩擦了,他說就覺得哪裡奇怪,好像安靜了下來。

原來是許華被打的沒了聲音。

藺澄一隻手把許華從地上提溜了起來,許華滿臉的血,鼻子都有些歪了,藺澄則是麵無表情,一拳就又照著他肚子打了下去。

許華乾嘔出血水來,眼神都有點渙散。

殷澈手裡的木棍嚇的握不住掉到地上,他則著急的跑了過去,「小澄!住手!快停下!別打了!」

他去抓藺澄打人的手,第一下沒控製住,許華又挨了一下,這次連血水都吐不出來了。

藺澄就像是一個沒有感情的機器,而他的目標就是弄死許華。

殷澈真的慌了,怕了,比之前他的小命被握在許華裡都讓他害怕,他不能讓小澄為了他背負人命,毀了小澄一輩子。

「小澄!」

他喊著再次抓住藺澄,傷口還在不住往出流血,和藺澄拳頭上不知道誰的血混在一起。

他死死抓住藺澄,用盡了他現在全身所有的力氣。

「藺澄!你清醒點!你再打他就死了!」

眼淚從殷澈的眼中飈了出來,之前都沒哭的人現在哭了。

藺澄就像是沒聽到他的話一樣,發紅的眼睛一直死死盯著許華,被殷澈拽住的那隻手還要抬起來,但是他感覺到遇見了阻力。

鼻翼嗡合,神色更加暴躁。

有人要阻止他解決這個傷害澈哥的人,有可能是這個人的同夥,也該死!

用力甩了下被抓住的手臂,想把這個阻礙他的人甩開,殷澈紙片一樣的人經過這一上午的折騰又被眼前的場麵所刺激。

幾乎是輕飄飄的就要被他甩飛。

趔趄著崴了下腳,看著就挺嚴重的,無法抑製的痛呼從口中冒出,「小澄」

藺澄舉起的手臂停在了半空,幾乎是條件反射般又把身邊的人扶穩,僵直的眼珠終於活了起來,向身邊轉了過去。

殷澈見他有所反應,著急的抱住他,捧住他的臉,「小澄,別打了,澈哥沒事,我沒事,你看我好好的在你身邊吶。」

他把自己往藺澄的身邊貼去,忍著痛踮起腳,去貼他的額頭,他的臉頰,讓他感受到自己的體溫,自己的存在。

從他眼中流出的淚珠滴到藺澄的臉上。

「小澄,別打了,我害怕,我真的害怕。」

他說著去口勿藺澄的嘴,不安又急迫,他不知道怎麼能讓藺澄冷靜下來,隻能急於向他證明自己沒事來安慰他。

混著血和淚的口勿,讓兩人的嘴唇都變的鮮艷起來。

「小澄,我在,我沒事,澈哥在,別怕,別怕」他說著一下下輕拍著藺澄的後背,試圖讓他放鬆下來。

他所做的努力終於得到了回應。

嘴下的嘴唇,微微開合,「澈哥?」哽咽,不確定的哭腔,讓他心疼,讓他心碎。

「嗯嗯,是你的澈哥,是我,我沒事。」

眼淚自充滿害怕和恐懼的狗狗眼中流出,藺澄終於清醒了些,抬起手剛要抱住殷澈,突然懷裡空了。

他整個人都怔住。

抬起的手,手指抽動了兩下。

轉眼向對麵看去,被打的半死的許華不知道什麼時候又爬了起來,一手箍著殷澈,一手拿著一個玻璃碎片。

玻璃碎片很大,他也是瘋魔了,死死的攥著,割破了自己的手也不在意,把玻璃碎片抵在殷澈的脖子上。

已經割破了一層皮肉。

殷澈看著藺澄,他的臉上又是灰塵又是血,被眼淚沖刷出兩條道子,那種失去了寶物一樣的眼神,可憐的讓人打心眼裡覺得心疼。

「小澄,你冷靜。」

「你閉嘴!」

許華又把玻璃碎片往裡懟進了些,殷澈怕藺澄被刺激到,咬著牙忍住了差點要冒出的痛呼。

「我要你們死!都死!我要他施嘉年孤家寡人,這輩子都活在後悔當中!」他大笑著,笑聲中除了瘋狂還有滿滿的悲涼。

殷澈的眼裡還囤積著淚水,他溫柔的看著藺澄,示意他別沖動。

藺澄的腦袋裡現在幾乎是一團漿糊,嗡嗡的響,他歪著身體站著,被板磚拍了的那條腿有些軟綿無力的垂著。

他不住的深呼吸,來讓自己冷靜,他必須冷靜下來。

警察在這關鍵時刻,終於到了。

許華停止了笑聲,殷澈向警車看去,隻有藺澄還在盯著許華的手。

警察看見了許華挾持殷澈,一邊下車一邊喊話,「請保持冷靜,你有什麼困難,你說,不要傷害無辜的人,我們會盡可能為你解決問題的。」

許華看著那幾名警察,對於他們說的話,回應了一聲嘲笑,解決,怎麼解決,讓施嘉年愛上他,一輩子和他在一起。

沒有人能做到,沒有人能解決他的問題,他現在已經是走到了窮途末路。

淚水模糊了視線,從小時候見到施嘉年的第一眼,回憶一幅幅走過,能夠救他的人不願救他,願意救他的人無法救他。

他沒有路可以走了。

他又哭又笑。

「你看你還年輕,未來還有很長的路,不要一時沖動想不開,我」

藺澄瞳孔猛地一縮,整個人就竄了上去,又哭又笑精神已經有些混亂的許華反應慢了半拍。

而就是慢了的這半拍,藺澄和殷澈兩人靠著超強的默契,在藺澄竄過來的那一刻,殷澈的腦袋用力向一邊扭曲,脖子和玻璃碎片拉開了點距離,藺澄的大手無視玻璃碎片的鋒利,直接握了上去。

甚至可以說他就是故意握上去的,用自己的手握住玻璃碎片鋒利的邊刃,鮮血瞬間染紅玻璃碎片。

等許華反應過來想要把玻璃片往殷澈的脖頸裡紮時,已經晚了。

藺澄的手像是一把鐵鉗一樣,死死的抓住讓他沒辦法往前再動一下,而殷澈抬起腳用力在許華腳麵上跺了一下。

許華覺得自己的腳麵好像都要碎了,箍著殷澈的手沒了力氣,殷澈晃晃悠悠的跑了出去,估扌莫著到安全距離了才停下,他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繼續在那裡隻會是累贅。

「小澈!別動手!警察來了!」

藺澄和許華抓著那個玻璃碎片,較著勁,又扭打到了一起。

警察撲了上來,把兩人分開,藺澄想要弄死許華,沒有配合警察,殷澈見狀,「藺澄!你不想和我過一輩子了!」

他啞著嗓子大喊一聲。

藺澄死死瞪著要搞死許華的眼睛,眼珠晃動了下。

「你要是出什麼事,誰還能保護我,追求我的人那麼多,你放心嘛!」殷澈也顧不上自己的臉麵了,隻要能嚇唬住藺澄,讓他停手,他的臉麵可以全都豁出去!

藺澄的神色又鬆動了下,被警察拽開,殷澈一秒鍾都不耽擱的跑了過去,用力把藺澄抱住,「沒事了,警察把壞人捉住了,澈哥也好好的,沒事了,乖~」

他撫著他小朋友的腦袋,也管不了自己的手上還有血了。

許華徹底瘋了,手上的玻璃甚至劃傷了一位警察,警察也隻好用武力把人強行壓製住,拷了上。

「老實點!別動!」

殷澈趴在藺澄的懷裡,心髒咚咚咚的狂跳著,還好,事情的發展沒到不可挽回的局麵,小澄是來救他的,他們倆也都受了傷,也是自保,應該沒有事的。

他腦袋裡盤算著這些,手還一下下的拍著藺澄的後背。

藺澄還有些沒回過神,老老實實甚至是有些呆的直挺挺的站著,他的視線一點點從被壓到警車上的許華身上收回,落到不斷動著的這截手臂上。

然後慢慢轉動,落到殷澈的腦袋上,盯著對方亂了的頭發看了半天,對方粗重的呼吸傳入自己的鼓膜,一聲聲的念著,「小澄別怕,別怕,澈哥在,澈哥在」

眼淚忽的就從眼眶中掉了下來,緊接著就不受控起來,他抬起手用力抱住殷澈,「澈哥,嗚嗚嗚——」

他哭的叫了這一聲後就什麼都說不出來了。

殷澈也被他弄的淚漣漣的,用更加溫柔的口口勿,「澈哥在,不怕不怕」

藺澄把頭抵在他的肩膀上,真的是失聲痛哭,警察都有點不好意思過來打擾,交流了下後,先讓一撥人先把許華拉回去審訊。

殷澈被藺澄抱的骨頭縫都生疼,小朋友這次真的是嚇壞了。

藺澄太害怕了,他之前就像是掉進了無盡的深淵之中,四周都是漆黑的,他找不到澈哥,現在是突然間他落地了,世界有了光亮,他的澈哥就在他的身邊。

這種大起大落的情緒,讓強壯如他都有些腦袋發暈。

「澈哥,你不能離開我。」

「我不會離開你,永遠都不會。」

「你也不可以死。」

這個要求就有些強人所難了,殷澈依舊哄著他,「好,澈哥不死,澈哥長命百歲,澈哥一直陪著你,澈哥等你走了再走,我們會埋在一起葬在一處,永遠不分開,好不好?」

肩膀上的腦袋點了點,「好。」

警察等了他們十分鍾,藺澄也沒有要哭完的意思,警察都有點懵,他們可是親眼看到這個大男孩撲過去時的勇猛的。

居然這麼能哭。

「這個咱們先不哭了,我看你倆身上都有傷,先去醫院處理下傷口,然後去所裡錄下口供,講講這件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咱們趕緊把壞人繩之以法,行不行。」

殷澈向警察點了下頭,「小澄,乖,先不哭了,澈哥手疼,先陪澈哥去醫院好不好?」

藺澄一點沒猶豫,「嗯,去醫院,不讓澈哥疼。」

但他還是抱著殷澈不鬆開,到醫院兩人都處理了下傷口,藺澄的膝蓋有輕微的骨裂,但因為膝蓋是容易活動的地方,為了保險起見在殷澈的堅持下,還是打上了石膏。

打上了石膏也不能讓藺澄單腿蹦躂,直接輪椅也安排上了。

藺澄坐在輪椅上被殷澈推著的時候,還十分不樂意,他澈哥都受傷了,怎麼還能讓澈哥推他,應該是他推澈哥才對。

可是他一開口,殷澈就按著他的腦袋,拍一拍,「乖~聽話~」

他就像是孫悟空戴上了緊箍咒,滿腦袋都是,我要乖!

到了警察局,許華對自己的所作所為供認不諱,公安機關依法對他進行拘留,案件則遞交給了法院,等待著審判。

證據確鑿,人證物證,他就是想抵賴都沒法抵賴,更何況他也不想抵賴。

「你們想見他嗎?」

麵對警察的詢問,藺澄向殷澈看去,開口問道:「他會被叛多久?」

「這個不好說,不過他的行為很嚴重,不會輕判了。」

藺澄放心一些,叛他個十年二十年,他就老實了,他和澈哥也安生了。

最後兩人沒有選擇和許華見麵,實在是沒有見麵的必要,他們本來也就不熟悉,明裡暗裡還交惡不斷,把他交給法律來審判是最好的結果了。

斐知秋來到警察局接兩人時,是跑著進來的。

一向以冷靜著稱的神一樣的秘書,擔憂的神色在看到他倆後才舒緩下來,「小澈,小澄,你們」

他看著藺澄的腿,再次擔憂起來。

「斐哥,我沒事,輕微骨裂。」

「我也沒什麼事,比上次受傷輕多了。」

斐知秋看著他倆,他倆還挺樂觀的,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反正沒事就好,「我先送你們去酒店吧。」

去往酒店的路上,藺澄也不管斐知秋也在了,那麼大隻窩在殷澈的懷裡,手也箍著殷澈,真的是能和殷澈貼貼的地方都貼到了。

殷澈看了斐知秋一眼,沒有推開藺澄,反而把手搭在他摟著自己的手臂上,輕輕拍了兩下,「困了就睡一覺。」

「不困。」藺澄睜著紅血絲還沒退下去的眼睛,他害怕,他不敢閉上眼睛,他怕一睜眼睛澈哥就不知道又被哪個危險分子抓走了。

他都想把澈哥拴在他的褲月要帶上了。

在斐知秋的幫助下,把藺澄弄到了房間,然後又給他倆買了飯,之後他就去處理藺澄的車子了。

房間裡藺澄還握著殷澈的手不鬆開,殷澈的另一隻手又受了傷,看著可憐巴巴盯了他一路的小朋友,柔聲道:「怎麼了?不餓嗎?還是不喜歡吃,我下去重新給你買。」

藺澄拽著他不讓他走,「澈哥,別離開我。」

殷澈心疼的到他身邊,「我不離開你,別怕,事情都過去了。」

看藺澄還是一副緊張的樣子,明顯是還沒從剛才的情緒中脫離出來,「要不要洗個熱水澡?」

這樣應該可以放鬆一下,殷澈想著。

藺澄巴巴的看著他,臉上還髒兮兮的,隻那雙眼睛明亮又悲傷,「澈哥和我一起嗎?」

殷澈:「嗯,澈哥和你一起。」

藺澄的腿上打著石膏,不方便泡澡,殷澈先進去把自己沖了個大概,然後弄了椅子進來,之後才扶藺澄進來。

先給他洗了把臉,看著黑色的水,笑了下,故意逗藺澄想讓他輕鬆點,「你看,你成小髒孩了。」

藺澄不好意思的笑了下,卷長的睫毛上掛著水珠,洗乾淨的臉透露著青春活力,這麼一羞澀還怪撩人的。

殷澈看的呆住了。

藺澄低下頭,不想讓水珠掉進眼睛裡,結果一轉眼就看見了活潑起來的殷小澈,他怔了下,抬頭向殷澈看去。

殷澈還沒有察覺,回過神打算繼續給他沖澡,心想自己一定是剛才經歷了比較危險刺激的事情,所以這個心情還沒有平靜下去。

「澈哥。」

「嗯?」

「殷小澈想我了。」

「什麼?」殷澈還沒反應過來,下一秒藺澄就已經和殷小澈打了招呼,玩了起來。

殷澈悶哼一聲,扶住椅子,受傷的那隻手不敢碰椅子。

心裡的火在瞬間就被點燃,他想藺澄這麼做,他遠沒有表現出來的這麼淡定,冷靜,他差點就經歷了死亡,還有可能是qj,也差點經歷了藺澄有可能為他背上一條人命的危險。

他真的很恐懼。

「小澄。」

他叫著藺澄的名字,往前走了兩步,估扌莫了下位置後坐了下去。

藺澄的喉結無聲滾動了下。

但殷澈因為毫無經驗,所以第一次失敗。

「澈哥,我來。」藺澄啞著嗓子說道。

在藺澄的引導下,殷澈終於完成了他的這個壯舉,雙手圈在藺澄的肩膀上,隨著坐穩,脖頸向後抻去,整個人像一隻引頸的鶴。

微眯著雙眸,發出一聲滿足的喟嘆。

水珠在他的喉結上,晃著燈光搖晃著墜落。

藺澄沒見過這樣的澈哥,雖然以往澈哥之後會上頭,但也基本沒什麼力氣了,所以不會是主導也不會做些什麼。

但這一次,澈哥是完全的主導。

藺澄的視線轉到正前方的落地鏡子上,裡麵可以清楚的看到澈哥的背影,看著水珠在他單薄消瘦的背脊上滑下。

看著藺小澄出現又消失。

「小澄」

藺澄順著他的後背安撫著他,等他的呼吸勻了些這才開口,「澈哥,你先下去下。」

殷澈站不穩的下去,離開的時候還發出「啵」的一聲響,讓本來就高的溫度又高了些。

藺澄站了起來,身體的重量主要是靠那條好腿支撐著,把椅子轉了個方向,殷澈趴在椅背上,視線在鏡子上不受控的晃著。

耳邊的聲音像是在音樂會結束後,掌聲響起,十分熱烈永遠也不會停歇一樣。

鏡子上緩緩爬上了白色的熱氣,模糊了兩人的身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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