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園文裡的假少爺(13)(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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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妄,你怎麼又給爸爸媽媽添麻煩?幸虧今天老師先找到了我……你知道爸爸媽媽為什麼選擇我而不是選擇你嗎?就是因為你的信息素太不可控了。」

顛倒的畫麵,清晰的像素,男生柔和卻犀利的言辭。

組成一幅奇妙的場景。

「你願不願意去做腺體修復手術……你好好想想,是現在的生活好,還是以前?」

入目是蒼翠整潔的林間小道,樹冠高大茂密,隨風搖搖晃晃,遠處還能聽見同學們清脆的嬉鬧,以及悅耳的鈴聲。

「我如果是你,就不會考慮那麼多,畢竟你現在已經是個廢人了……頂級alha嗎?除了名聲好聽點,還不如一個普通的alha,都是媒體和政/府唬人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男生的臉龐顯露在璀璨的陽光下,沐浴著清風、花香,笑容滿麵,柔聲細語,好像再溫和不過的兄長,而不是披著人皮的惡魔。

視頻以雷霆之勢席卷網絡,網民再次沸騰,隻是這一次,事情的嚴重程度比之先前更加過分——

-【我看見了什麼?我聽見了什麼?這是21世紀的人會說出的話?】

-【視頻經過檢查,並無任何合成片段,確定為真】

-【我瘋了還是這個紀年瘋了?他是傻逼嗎?還是把別人當傻逼?外人麵前假惺惺裝的跟個老好人一樣,結果背地裡就這麼對別人???】

-【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你們聽聽他說的什麼話……頂級alha除了名聲好聽沒任何用處???這種或亂民心的人政府真的不考慮逮捕嗎?!】

-【我們需要解釋!請紀家給網民正麵解釋!嚴懲紀年!嚴懲紀年!】

-【詰問紀年五條!請紀年正麵回答——

1、為什麼要對易感期的繼兄(經檢查,紀妄五歲那年便不在紀家戶口本上)說這種話?居心為何?

2、紀年為什麼敢教唆繼兄洗掉標記,紀家父母有何作為?是否也參與了謀害頂級alha的計劃?!

3、我泱泱華夏上下五年前,頂級alha存在的歷史不過屈指可數,可每一時代都有法律明文規定,頂級alha必須入軍/籍,後代必須為國家奉獻一切,包括生命!這些頂級alha將領們為國家做出如此大的犧牲,以生命為代價換來後代的優惠待遇,為何在紀年小兒口中卻『除了名聲沒任何用處』?紀年小兒是否有叛國之心!

4、頂級alha稅收優惠政策,是否為紀家免除稅收帶來了巨大利益,紀家在紀妄離開戶口的十三年來,是否多次進行偷稅漏稅等不法行為!

5、紀年敢如此猖狂,在校園內對紀妄進行慘無人道的精神折磨;紀家敢如此猖狂,明目張膽用老師同學們為其進行洗白;金明一中敢如此妄為,監控缺失、監督缺失、縱容霸/淩、包庇學生,是否該嚴查嚴辦!

以上皆為本人從視頻中得出的粗淺之問,請廣大網友監督補充!】

-【請紀年、紀家、金明一中給我們解釋!給所有為國家歷史進程做出過重大貢獻的頂級alha將領們一個解釋!】

-【不光紀年、紀家、金明一中要給解釋,程修和夏寧安也逃不掉,我不信他們不知情!他們是共犯!】

-【難以置信!21世紀居然有學校全方位缺失監控!難以想象!21世紀居然有學校腐蝕至如此程度!這樣的學校,能教出什麼樣的學生?都如視頻裡展示的那樣,冷血又可怕嗎!】

……

混亂的質詢聲不絕如縷,全網密切關注此案進展,更有激進者已經組織無數同伴堵在紀氏門口,隻為討一個公道。

事情已經從家事鬧成到公事,惹來無數憤怒的目光。

紀家公關部徹夜不眠,公關主任滿臉絕望,在又一次接到紀母嚴厲的質問後,疲憊的說:「紀夫人,紀家股票暴跌,已經不可能挽回損失。」

「稅務局向我們下發了檢查通知,明早就會來紀氏檢查賬本……紀年少爺昏迷不醒,已經秘密轉入紀家私立醫院,程家和夏家不接我們的電話,紀妄少爺不知所蹤——」

「您說,我們該先解決拿一個問題?」

*

外界一切風風雨雨絲毫影響不到林言。

狹窄的出租屋內,昏黃燈泡一閃一閃,燈影映在斑駁牆壁上,拓出兩個長長的影子。

同樣穿著99一件包郵『純棉』t恤的林言和紀妄此時正艱難的搬著床墊,林言本來想自己搬,偏偏紀妄不能說話,抿著唇瓣蒼白著臉,非要幫忙。

他一邊害怕自己奴役病號,一邊還得照顧紀妄的情緒,好不容易床墊搬起來了,門也隨之被敲響。

林言踩著涼拖,穿著剛過膝蓋的大褲衩,額頭浸著汗,笑眯眯的跑過去開門,「正叔!你們來了?」

出租屋的走廊昏暗狹小,兩邊堆滿了破舊櫃子、箱子、踩癟了的瓶子,走廊被跺的鐺鐺響,也沒有鄰居出門看一眼。

正叔是個四十多歲的大叔,一身腱子肉,穿著汗衫,脖子上掛著毛巾,身後跟著兩個哥們,往屋內一掃,先被屋子裡整潔乾淨的模樣驚了驚,接著才給林言遞煙。

「小林啊,你這屋裡的東西都要賣啊?電視也不留下?」

林言一臉莫名其妙的接了煙,轉手又放回正叔手裡:「叔,我一個學生不吸煙。」

「奧……」正叔才反應過來,一臉訕訕:「我這都習慣了,來來來,咱們一樣一樣算,你這些東西用的時間長了,不值錢,我給你一個良心價,絕對不坑你。」

他走進來,掃了屋子一圈。

出租屋雖小,但五髒俱全,廚房裡擦得乾乾淨淨,油煙機上甚至沒什麼油點子,睡覺的地方和廚房半牆之隔,床墊抵著牆壁,木板床很結實,挨著牆角,紅木櫃子什麼的都被擦得認真,甚至能印出人的身形。

正叔的目光最後落到陽台上的男生身上。

和林言一模一樣的大褲衩、白t恤,沉默又寡言的騰出地方。

看得出來骨架寬闊挺拔,身形俊朗,這會正在洗衣服,笨拙的往搓衣板上搓搓搓,手腕一握緊,連蒼白瘦削的腕骨都能看清,即便不言不語,也給人一種無形的威懾力。

林言打小無父無母,全靠社會救濟,這間出租屋也是街道辦幫忙置辦組好的,裡麵的家具都經過精挑細選,小林言不鋪張不浪費,打的主意是在出租屋過一輩子,因此一應家具都保護的很好,沒有明顯的開裂。

正叔腦袋一轉,開了口:「小林啊,叔也是看著你長大的,這床墊,擱以前確實是好廠子出來的,但你這都睡了十幾年,都睡塌了,隻能當廢品收……30,30塊,你看行不行?」

林言笑容不變,他皮膚白皙,和光線昏沉的出租屋格格不入,眼睛也清淩淩的,笑起來彎成月牙,瀲灩生輝,任誰看見都會心生喜意。

「50,叔。」他道。

正叔眼皮一跳:「你這孩子,這床墊我給你的就是良心價,你可別……」

「叔,我這床墊前年才買的,早就不是十幾年前那一款,你一扌莫不就能扌莫出來。何況今天我們家又不是隻賣床墊,還有那實木櫃子、木板床、電視機、洗衣機,這些都賣。

昨天隔壁巷子的老王叔還來問我賣不賣東西,他給的價格可是實在,要不是看在叔你打小照顧我的份兒上,我可就賣給他了。」

「你這話說的,叔還能坑你不成?」正叔一瞪眼,隱晦的掃了眼身後兩個夥計,兩個夥計立刻搬起床墊,騰騰就往樓下走:「床墊咱們取個折中,40……我再看看這個床板,床板的話……頂天了120。」

林言依舊笑眯眯,說出口的話又狠又準:「150。」

正叔:「……」

正叔深吸一口氣,也懶得跟林言爭這十塊二十,林言不是含著金湯匙長大的,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想坑他們錢,不太可能。

他轉轉悠悠走到廚房,「油煙機我可沒法收,頂天了按廢鐵價收,電視也是廢鐵,這都老電視了,不值錢……嗯,洗衣機可以給多點,當二手的還能轉賣,還有這幾個椅子——」

「哦,對了,現在紙板三毛二一斤,我看你家紙板挺多,攢了好久吧?我都收,這礦泉水瓶子,我看看……」

談好價錢,等在樓下的幾個夥計也上了樓,幫忙搬東西。

林言賣的急,如果掛到二手網上說不定能多拿點錢,但正值多事之秋,林言已經給自己和紀妄買好去南方的大巴票,實在來不及慢慢賣。

一間屋子所有東西加在一塊,賣出了近兩千元。

加上林言當『小弟』時從程修手裡坑來的一萬七,兩人的初始資金零零散散近兩萬。

還是很窮。

窮死了。

林言數著鈔票,盯著幾個工人搬運東西,他愛笑,長相又格外出眾,烏發長眸,踩著黑色大拖鞋,坐在高高的木桌上,兩條瓷白筆直的小腿一晃一晃,像個無憂無慮的學生,而不是一分錢必爭的大人。

工人們都有這個年紀的孩子,對他不由多了點憐愛,買水都會記得給他買一瓶,順便也會給他買紅豆麵包吃。

林言接受投餵,嘴巴也甜,每個工人姓什麼他都記得,搬東西搬了差不多兩天,兩天的時間,足夠事態發酵升級。

第二天下午,夕陽西下,霞光灑落,整座城市籠罩在一輪斜陽中。

放學時間,『老頭樂』滿巷子亂竄,接孫子放學的老頭老太太們坐在前麵,鬧哄哄的小孫子小孫女坐在後頭,路上不停的摁著喇叭,擾的人耳朵生疼。

最後一個紅木衣櫃被搬上卡車,車子滴滴往前開,林言站在馬路邊,遠遠的朝幾個叔叔招手。

車子漸行漸遠,尾燈逐漸看不見。

天色也暗的很快,箱子裡的路燈一盞接著一盞的亮起,林言在係統的提醒下掏出手機,饒有興趣地觀望紀家的所作所為。

紀年果然是紀母的逆鱗。

在發現兒子私下的另一副麵孔後,紀母隻恍惚了小半天,回過神立刻著手洗白大法,隻是這一次火燒到了金明一中的所有老師同學身上,沒有人再願意為紀年搖旗吶喊。

紀母狠了狠心,在心裡給夏寧安、程修記上一筆,果斷將紀年的檢查表放到網上,特意在檢查結果一欄標黑標粗。

【檢查結果:誤食信息素誘導劑導致的自身易感期混亂。】

白紙黑字,紀家公關部瞬間借此理由,將一切推給下藥的人,認為紀年隻是受了暗算,都怪背後別有用心之人。

輿論嘩然,信息素誘導劑可是違/法藥品,一旦查出來是誰違法售賣、購買,那都是要進局子的。

網友們半信半疑,不過檢查結果蓋了公章,京城第一人民醫院給出的結果,總不會有作秀的嫌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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