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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戌時時分,阮茵茵又燒了起來,意識一混沌,她就特別依賴賀斐之,泥鰍似的又往男人懷裡窩。

賀斐之正在監督她喝藥,見她靠近,別開臉避開了女子特有的香蘭氣息,「聽話,躺回去。」

燒得渾身酸疼,阮茵茵非但沒有順從,還摟住他的脖子,歪頭靠在他肩上。

伺候在旁的婉翠適時地退了出去,為兩人合上了隔扇,心想大都督應該是把姑娘當小妻子養的吧。

內寢變得狹小,獅耳越窯香爐中飄出的崖柏煙氣縈繞室內,有些嗆人,阮茵茵嗓子疼,迷迷糊糊地要求道:「把香掐滅吧。」

賀斐之欲起身,懷裡卻兜著個樹袋熊,不得不連人帶毯子一起抱了起來,走到熏爐前,一隻手掐香,另一隻手攬著阮茵茵的背,以防她掉下去。

小丫頭一病懨就粘人,以前在小鎮上就已見識過。

回到床邊,賀斐之想將她平放在被子裡,可阮茵茵怎麼也不肯鬆手,還支吾著哼唧,好像他是那祛風寒的良藥,抱著就能藥到病除。

僵持不下,賀斐之坐回桌邊的繡墩,反手去掰她纏在自己月要上的腿,「別勾著。」

說話時,聲音竟有莫名喑啞。

阮茵茵勾著不放,歪頭躺在他肩上,眨著眼凝睇男子的脖頸,從她的角度,能很清晰地看見被燈火映出淺亮光邊的喉結弧度,如地平線上凸起的峭岫。

她好奇地盯著,還拿起桌上的水盞,抵到男子唇邊,「喝一口。」

一直抱著個燙手山芋,賀斐之也覺口渴,沒有多疑,就著她遞過來的水盞抿了一口。

光影中的喉結一起一伏,散發著禁欲之外的恣睢疏野。

阮茵茵抬手去扌莫,明顯感覺到環著她的月匈膛猛地一震,旋即,她被男人抱坐在一旁的繡墩上,失了乾燥溫暖的懷抱。

「嗯?」

她仰起頭,悻悻地盯著站起身的男人,懵懂又心虛。

嗯什麼嗯,賀斐之被擾得頭脹,都不知這丫頭是不是故意的,可她的水杏眸太過清澈,不像是有心之舉。

「藥喝了,該休息了。」

看他逐漸變了臉色,隱隱生慍,阮茵茵沒敢再招惹,灰溜溜跑到床邊,踢開繡鞋鑽進被子裡。

很快,屋裡陷入黑暗,察覺賀斐之已經離開,阮茵茵撩開帷幔看向緊閉的隔扇,眼中蘊著點點失落。

翌日柳絮飄城,梨花蓊鬱盛放,片片柔白棲滿枝頭,有著一身霽色千層雪的唯美。

阮茵茵醒來時,賀斐之已經離府,她推開窗深吸口氣,聞到了沁人的花香。

體溫降了下去,一身輕鬆,她找趙管家要了一輛馬車,用膳後,帶著車夫和婉翠去往杳渺閣。

杳渺閣位於城南鬧市區,前來打聽消息的人不少,可真正能見到閣主的少之又少。

送上賀斐之的信物,阮茵茵耐心等在馬車裡,撩簾時,發現杳渺閣的斜對麵開了一家青樓。

「醉金樓。」

這時,杳渺閣的管事走了過來,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阮姑娘,段先生有請。」

阮茵茵眸光一亮,掀開簾子跳下馬車,隨管事步上三層雅室。

雅室內,一身白袍、周正儒雅的男子端坐其中,二十六七的年紀,眼角笑紋略深,卻不影響那份獨有的飄逸倜儻。

「阮,茵茵?」

段宗顯從書案前抬頭,意味深長地看向走進來的小丫頭。

阮茵茵行過萬福禮,「正是小女子。」

段崇顯讓人搬來椅子,又上了點心,笑道:「既是大都督的人,就無需繞彎子了,有事請講。」

大都督的人這話很是歧義,可阮茵茵急於打聽長姐的下落,沒去注意細節。

道明來意後,她繃著一根心弦等待對方答復,清淩淩的眸光含著對親人的牽掛。

段崇顯習慣性地刮了刮眉骨,讓阮茵茵能將記起的要點全部寫在紙上,譬如長姐的容貌、牙行的原址。

「我在十歲時,托人作了姐姐的畫像,先生請看。」

攤開珍藏五年的泛黃畫像,阮茵茵繃緊了記憶的弦,頭有些脹,「先生有把握嗎?」

「不抱希望就不會失望,段某隻能說,盡力而為。」

「那也多謝。」

段崇顯盯著畫像打量,陷入沉思,五年能改變一個孩童的麵容,卻改變不了成人的皮相,即便會滄桑些。

在他思慮間,耳邊再次傳來阮茵茵的聲音——

「我還想向先生打聽一個人。」

「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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