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金盞花(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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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之煜怎麼會在餘檀家?

有一瞬間陸彥以為自己敲錯了門。

他不敢置信地抬頭看了眼,的確是餘檀家的門牌號碼沒有錯,再低頭看一眼,就連她家門口的地毯也都沒有換過。

眼前的謝之煜穿一件浴袍,月要帶虛虛地打了個結,若隱若現結實的身材,尤其脖頸處還有一抹鮮艷的紅色。

看模樣,顯然剛經歷過什麼不可明說的風流韻事。

陸彥的形象也算得上校草級別,成名之後更是有不計其數的顏值粉絲。可是他的臉相較於謝之煜,幾乎是被吊打。兩個人隻要站在一起,謝之煜無疑會成為焦點。

謝之煜身上因為有歐洲的血緣,這張臉經過亞洲血緣的綜合,臉部的折疊度極高。

這樣的謝之煜反而更符合他作為一個富二代的本性,不務正業,一身的放盪不羈。陸彥一直覺得,像他們這種人要不是仗著家裡有錢,根本一事無成。

偏偏,謝之煜將blueale做得有聲有色。

上次陸彥從blueale出來,備受打擊。他被謝之煜一番羞辱,卻又深知自己無可奈何。

了解過謝之煜的背景後就會知道,他們謝家在香港是大戶人家,涉及產業頗豐。陸彥獨自一人哪怕奮鬥上一百個世紀,也根本夠不上人家的九牛一毛。

陸彥清楚明白自己和謝之煜之間的差距。

可是,他怎麼都無法將謝之煜和餘檀聯係在一起。

陸彥怔怔地問了一句:「餘檀在家嗎?」

謝之煜雙手抱臂,脖頸上的那抹紅愈發明顯,他一臉的似笑非笑:「找我老婆?」

「你老婆?餘檀是你老婆?怎麼可能……」

「怎麼不可能?」

「我和她明明才退婚……」

「閉嘴。」謝之煜神色嚴肅,叫人無法反駁。

他聽不得那兩個字,你這種狗東西也配說?

話音剛落,房間裡就傳出餘檀的聲音,一切似乎不言而喻。

她嬌滴滴地不知道在埋怨什麼,卻能讓人清晰地聽到三個字:「……bb豬,外麵是誰啊?」

謝之煜寵溺地側頭朝裡道:「敲錯門的,老婆你先睡。」

陸彥整個人像是被抽了三魂七魄,無法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

安撫了餘檀,謝之煜再轉回頭,臉色一凜,如寒冰。

謝之煜所有的好脾氣也就對餘檀和身邊親近的人,外人得不到他的好臉色,更別提眼前這位。

房門輕輕關上,不想吵到正在休息的餘檀。

謝之煜朝陸彥走過去,居高臨下:「半夜三更來找我老婆,你這是想要跟她敘舊呢?還是別有所圖?」

「我……」陸彥忽然說不出什麼話來。

如果說上次在blueale時謝之煜還是好聲好氣地跟他對話,這個時候根本半點麵子也不給。

謝之煜身上充斥著強大的氣場,像是一道洶洶燃燒的氣焰,下一秒就能將人燃燒成灰燼。

「抱歉,我這個人占有欲比較強。我老婆做什麼我不管,但我希望你這輩子都不要再出現在她的麵前。」典型的,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陸彥有不甘心,「憑什麼?」

「憑什麼?」謝之煜一把拎起陸彥的衣領,鋒利的眼眸如刀一般盯著他,「這真真他媽是老子聽過最大的笑話。就憑老子碾死你就像碾死一隻螞蟻那麼簡單,可以嗎?」

「你。」

「你不妨試試。」

謝之煜猛的放開陸彥,隻見陸彥踉蹌向後倒退幾步,繼而一屁股摔倒在地上。

此時的如果謝之煜是一隻大型猛獸,他絕不會吃掉眼前這隻手無縛雞之力的若小動物,因為根本不屑。

他會將慢慢將其玩弄,讓它渾身被血肉模糊,奄奄一息,最後讓它暴斃在最猛烈的陽光下,叫蒼蠅來叮咬,螞蟻來啃噬。

站在食物鏈的頂端,謝之煜有無數種可以折磨人的方式,關鍵在於他想要哪一種。

「還不滾?」

陸彥幾乎是連滾帶爬,從謝之煜的眼前消失。

謝之煜看著陸彥離開的方向歪了一下腦袋,渾身的戾氣未消。

他氣,這他媽是什麼玩意兒?

餘檀,你就為了這個東西跟老子分開那麼多年,值當嗎?

謝之煜想抽根煙來消解身上的煩悶,又怕餘檀聞了煙味感到不適。

大一下學期時,謝之煜不遠千裡來找餘檀。就見餘檀滿臉嬌羞和陸彥走在一塊兒,兩個人站在一塊兒,乍眼一看還挺登對。

謝之煜故意給餘檀打電話,沒說自己要來,打趣:「想不想見我?想見我的話,我就來。」

餘檀像是避嫌,拿著手機走到一旁,說:「謝之煜,你別鬧啦。我最近挺忙的,你來了我也沒空陪你。」

「你沒空?」謝之煜就跟餘檀隔了一條街的距離,聽著她滿嘴的瞎話。

沒空?

你身邊站著的東西又是誰?

這句話謝之煜到底還是沒有問,隻是嗯了一聲:「知道了。」

電話剛準備掛斷,餘檀忽然叫住他:「謝之煜!」

謝之煜心裡一緊,忽然雀躍起來,「嗯?怎麼?」

「剛好問你一下,你們男生一般喜歡什麼禮物啊?」餘檀說,「我認識的一個學長要過生日了,我想買個禮物送給他。」

沒人能知道,那時候謝之煜是帶著怎樣的心情,心裡像是被硬生生掏了一塊。

他說:「老子不知道,你去問別人。」

「小氣鬼。」

電話掛斷,餘檀小跑著來到陸彥的麵前,仰著頭看他。她眼底好像閃爍著小星星,看陸彥滿臉崇拜。

陸彥是無意間和餘檀碰麵,兩個人閒聊幾句,走到學校櫥窗前,剛好看到他的作畫。

餘檀便心血來潮問他當時在繪畫時的心境,陸彥知無不言,說自己也是靈光乍現。

談論起畫畫,餘檀表現出比一般人更專業的態度,陸彥也樂意和她分享。

他們兩個人有說有笑,餘檀綁著一根馬尾辮,發梢上似乎都寫著小鹿亂撞。

謝之煜就遠遠看著他們,那顆心一沉再沉。

也不是沒有想過橫刀奪愛,畢竟這就是謝之煜一貫的行事作風。

可是因為是餘檀,謝之煜不想強迫她。

他要的喜歡,是心甘情願,全心全意。

否則,他寧願不要。

那天謝之煜去找正在c城就讀大學的謝堰川,沒說什麼原因,隻是一杯酒接著一杯酒地喝。

最鬱悶也不過就是那個時候。

偏偏什麼都不肯跟別人說。

矯情嗎?

就為了這麼點破事。

他謝之煜要是想去玩,什麼好玩的樂子找不到?

可偏偏,就一個看似不起眼的小丫頭,完全拿捏著他的喜怒哀樂。

後來謝之煜會出國,說是因為餘檀也罷,說是換個心情也罷。

出去了也不是回不來,他每年寒暑假不是在香港就是在國外,坐飛機就跟打出租車似的方便。隻是碰巧,那年他心血來潮想開個公司玩玩,於是就有了blueale

blueale的員工從原本兩個人,到十個,再到一百個,一千個……

謝之煜在事業上其實並沒有那麼多野心,甚至隨時隨地不想管理公司,才會招攬更多的人才替自己打理,完全都是無心插柳柳成蔭。

可無論謝之煜的事業版圖有多強大,他去過的地方有多遠,他那顆心卻是無時無刻不在惦記著餘檀。他是餘檀身邊最近的blueale,借著網友之名,給她分享最美麗的風景。

這幾年,謝之煜說是在國外,其實在國內的時間也不少。國內的blueale分公司好幾年前就開始在籌備,謝之煜一直盯著。

很多時候餘檀隻要回頭看一眼,就會驚喜地發現,謝之煜居然離自己不遠。每年餘檀的生日,謝之煜都會回國,雖然她早已經有了男朋友,但他一直遠遠等著她,祝她一句:生日快樂。

他們每一次都離得那麼近,可是卻像是咫尺天涯那般遙遠。

再回臥室,餘檀已經醒了。

她這會兒明顯清醒了不少,啞著聲問謝之煜:「你怎麼在外麵那麼久呀?」

她的聲音原本也不是這樣,晚上哼哼唧唧叫了大半個小時,就成了這個樣子。

謝之煜手上端著一杯溫熱的奶,是奶粉泡的。

餘檀不喜歡喝純牛奶,帶點甜味的奶粉她倒是挺喜歡喝。

「bb豬,你怎麼知道我想喝。」餘檀翻身起來,臉上明顯帶著驚喜。

就這一聲bb豬,謝之煜也值了,將裝著奶杯子遞給她。

餘檀接過杯子,眸光不小心看到謝之煜脖頸上的那一抹紅色。

她一怔,想到某些緊緊抱著他親口勿的片段,臉上一紅。

謝之煜注意到她神色不自然,問:「怎麼了?」

餘檀指了一下他的脖子:「那個,我不小心留下痕跡了。」

謝之煜自己沒有注意到脖頸處的口勿痕,走到鏡子前,故意將浴袍領口再敞開一些,欣賞著鎖骨上方的這抹亮色。

他的皮膚白皙,口勿痕在脖子上就尤其明顯。這麼看來,還真有點風流多情的意思。

有意思。

他現在也是被老婆打上標簽的男人了。

於是第二天,謝之煜公司裡的高層都可以見到這麼一副盛況。老板穿著白色襯衫,領口故意解開幾個扣子,露出口勿痕。

對於謝之煜的私生活大家無從得知,但平日裡的作風可以看出他並不是好色之徒。

因為謝之煜手上沒有戴過婚戒,對外也一直宣稱是單身,沒有人往已婚這件事上做聯想。

所以這一天辦公區那幫小姑娘到處在議論紛紛:「老板是不是有女朋友啦?」

不死心的人還特地拿著文件去找謝之煜簽字,等看清楚他脖頸上性感的痕跡後,紛紛表示自己已經失戀。

其實比起謝之煜,餘檀身上的痕跡則更多。

晚上洗澡的時候餘檀一看自己,差點沒嚇死。

不知道的還以為她被什麼東西給咬了,密密麻麻的全是,除了謝之煜這個家夥,也找不到其他。

「喝了就早點睡吧,明早起來跑步。」謝之煜說。

餘檀的臉前一秒還晴,後一秒苦哈哈:「我不要起來跑步。」

這件事謝之煜同餘檀商量過,甚至還拿出了一張周密的計劃表。

一三五跑步,二四六做有氧,每天早上花一個小時。除此之外,飲食方麵也要注意。可是讓餘檀戒掉那些垃圾食品,簡直要了她的命。

餘檀要瘋:「可是我起不來。」

「我可以叫你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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