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章(1 / 2)
米花町正值雨季,連綿不絕的雨水下了整整一周。
雨水拍打在半開的窗沿上,順著牆壁浸濕單薄的紗簾,肆意流淌著。
床上銀色的長發肆意散落著,就連呼吸也被霸道的奪去,男人如同野獸般撕咬著羽生凜的嘴唇,血的味道在口腔中蔓延開。
隻是一瞬的疼痛,緊接著被無盡的□□所包圍。
「等——等一下,gin,唔——」
不成強調的驚呼被鋪天蓋地席卷而來的口勿吞噬殆盡。
琴酒不知發了什麼瘋,動作粗魯不知收斂。
他身上不知從何沾染的血腥味格外濃重,與硝煙、香煙的香草味混合在一起,讓羽生凜情不自禁蹙眉。
羽生凜被口勿的頭暈腦脹,整個人被琴酒壓倒在床上。
琴酒將他的雙手壓製在頭頂,完全不給他一絲想要後退逃離的機會。
「等——唔——」
僅是一秒的遲疑,被摩擦到刺痛的口腔再次被他所剝奪主權。
琴酒強勁的手臂撐在他身側,一隻手狠狠的鉗住他的下巴,強迫他直視,臉上的笑一如既往的冷冽。「不喜歡?」
羽生凜大腦一片混沌,劇烈的喘息著,□□泛起的紅從臉頰蔓延至全身,就連指尖也帶了些許。
琴酒微涼的手指從他的嘴唇上緩緩劃過,懶散的銜起他的頭發把玩著,目光在他身上掃視而過,以一種玩弄獵物,高高在上的捕獵者姿態將他的狼狽一覽無遺。
這種□□裸的目光,讓羽生凜的羞恥心爆棚,眼中的淚水從眼角處滑落而下。
他努力的睜大眼睛,透過模糊的視線,他期盼的想,隻要忽略掉琴酒的那份強勢與霸道,那雙眼睛裡剩下的,哪怕隻有半分對他的喜歡。
而這僅有的半點喜歡,足以讓他之前做出的決定全數潰散。
但很可惜,他沒有捕捉到。
羽生凜失望的將視線緩緩避開,如蟬翼般的睫毛上掛著晶瑩的淚珠,聲音嘶啞的不成樣子,「怎麼會不喜歡。」
他的情緒被對方精準的發覺。
不屬於正常的冷淡回應,點燃了男人的怒火。
下一秒,羽生凜肩膀處的衣物被盡數撕碎,琴酒咬在了他的鎖骨上,刺痛感與血的味道蔓延開來,羽生凜再也忍不住,顫巍巍的叫了出來。「gin,不行,痛——好痛——」
泣不成聲的嗚咽讓琴酒暴躁的動作停了下來,他舔了下嘴角的血跡,周遭曖昧的氣壓瞬間壓低,他麵色不悅。「恩?」
羽生凜將碎成布塊僅能蔽體的衣物向上攏起,「貝爾摩德已經跟我說了,嗚嗚——」
琴酒的指肚沾了些他的眼淚,意外的鬆開了他,隨手點了根煙坐在一旁的沙發上,嗤笑一聲,「怎麼?」
羽生凜啜泣,「沒,沒什麼…」
琴酒沉默了幾分鍾,煙蒂被隨手扔在地上,「讓雪莉去給你做個檢查,我明天不會過來。」
羽生凜輕輕搖了搖頭,身體因疼痛而微微顫抖著,他攥緊身下的床單,用他最喜歡的那副溫婉嗓音表示,「知道了,抱歉,最近有點累。」
他優雅的起身,完全公事公辦的語氣,「無所謂。」
「你,你要去找別人嗎?」
「gin。」
琴酒沒有正麵回答他的問題,隻是警告道。「別忘了你的身份,不要做多餘的事情。」
帶著涼意的風悄悄潛入屋子,羽生凜下意識的望向窗邊,窗邊的鏡子裡映出的男人,脖頸處還殘留著曖昧的紅點,衣不蔽體,狼狽而又楚楚可憐。
不由而來的沉悶感,讓他疲倦的閉上了眼睛。
他明天不會來。
耳邊傳來男人皮鞋踩在地板上逐漸遠離的聲音,羽生凜艱難的睜開眼,「和我呆一會都做不到嗎……咳咳——」
猩紅的血順著他的指尖滴落在地板上,一滴又一滴。
*
羽生凜是個沒有記憶的人。
這是他被琴酒撿到的第二年,也是與他在一起交往的第二年。
在他腦海中僅存的記憶,便是在貧民窟與一群流浪漢乞討,蜷縮在廢棄的福利院中。
在無際天空中飛翔的白色的鳥兒是他無比羨慕的存在,而現實,他卻被髒兮兮的手推出去沿街討要食物。
街道上形形色色的人,結伴而行的歡聲笑語與他無關。
那天一如往常,他頂著一頭雞窩衣著襤褸的坐在街邊,一個高挑的男人,故意壓低了帽沿,步伐輕盈的的從他麵前走過,口袋處別著一枚明顯價值不菲的月匈章。
羽生凜想,那枚月匈章賣掉的錢,應該夠他換取不少食物了。
他偷偷的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