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敵的二人組(1 / 2)
遷墳花了很長的時間,直到夜幕三更。
望著重新豎起的墓碑,琴酒宛如一塊石頭般佇立在墓碑前,深夜的水汽打濕了他的衣服,清冷的月光照射在他的臉上,讓那對綠瞳更顯冷冽。
伏特加就站在琴酒的身後,此刻大氣不敢出。
「回去吧。」
伴隨著琴酒的一句話落,伏特加如蒙大赦,連忙跟上大哥的腳步去開車,開車前還找了繃帶和濕巾出來遞給他,見琴酒沒接便小心翼翼拿著他的手為他清理手上的泥土。
用手挖墳,指縫間泥土混雜著鮮血,血肉模糊的模樣看得伏特加這樣的糙漢子都有些觸目驚心。
哪個挨千刀的混蛋竟然破壞了大哥故友的安息?真是活膩歪了!
「嗬。」琴酒突然笑了,眼神卻更加冰冷。
伏特加身子一抖,努力忽視了從對方身上散發出來的殺氣為他清理著手上傷口的汙泥。
是因為他嗎?琴酒自嘲冷笑。
這樣的事情在上輩子並沒有發生,如今重生,所有的一切卻並不是按照原來的路線走的,未來依舊充滿了未知。
如同在南美洲亞馬遜河流域熱帶雨林中的蝴蝶,小小的扇動幾下翅膀,便可能在幾周後的美國引起一場盛大的龍卷風,瑪克白蘭地的墓地是因為他的重生才被毀掉的。
琴酒抽回了自己的手,從衣服口袋裡麵扌莫出一塊炸/彈的彈/片遞給伏特加,聲音沉悶:「順著這個查下去,我要知道是誰毀了他的墓。」
他不會自詡好人地去表現什麼懊悔與愧疚,但是那個炸/掉瑪克白蘭地墳墓的人,琴酒絕不會放過他。
瑪克白蘭地終究是個臥底,琴酒將他秘密埋葬的事情除了先生和伏特加組織內沒人知道,這種注定會引起組織內人心騷動的調查,琴酒自然不會擺在明麵上。
他隻帶了伏特加一個人調查,從彈片上的鐳射碼開始查起,花了一天的時間鎖定了一個軍/火商,然後又帶著伏特加和那個軍/火商的老大好好談了談,雖然中間發生了一些不愉快,但最後對方還是給出了近期購買炸/彈的顧客名單。
如同上一世尋找那些炸/毀了波洛的的炸/彈/犯一樣,琴酒一個個找過去,隻不過這次沒有了係統的定位,找情報販子鎖定那些人的位置又花費了他不少的金錢與時間。
轉眼一周過去,琴酒已經秘密處決了名單上的兩個人,還剩下最後一個。
他的運氣總是這樣差,「真相」永遠都是最後一個。
上井正人,在5年前曾謀劃過一起商場爆/炸案,之後秘密逃脫,並且在這五年間迅速成立了自己的家庭,有了自己的孩子,或許是因為家庭美滿的緣故從未再犯案。
但是半個月前,他的妻子不幸被卷入一起銀行搶劫案,被歹徒當做示威當場殺害,上井正人失魂落魄地不肯接受現實,導致無人看管的孩子跌進池塘溺亡,一瞬間失去了所有。
他是在十天之前購買的炸/彈,看墳墓周圍的環境,應該是在五天內被炸/毀,時間上完全對得上。
琴酒帶著伏特加找到了上井正人的家中,對方並不在家,隻留下了滿牆壁充滿怨念的黑色大字。
警察都是廢物!
銀行的那些人都該死!
都去死吧,全部都去死!
去死去死去死!
黑色的惡意帶著濃烈的詛咒,一團黑色的不祥氣息正在屋子裡扭曲成型,對方濃重的怨念竟然滋生出了咒靈。
「大哥?」伏特加感覺很不安。
琴酒沒有回答伏特加,無視正在孕育的咒靈走進屋子,在周圍搜索了起來,不多久便在怨氣最濃鬱的地方找到了上井正人的犯罪計劃書。
「東都銀行。」琴酒冷冷說道,然後帶著伏特加匆匆離去。
今日的風格外喧囂,厚重的烏雲遮蔽太陽,仿佛馬上要有一場大雪。
琴酒來到了銀行外麵,這會兒警方已經封鎖了這裡,爆/炸/物處理組的人個個全副武裝,準備拆除銀行內的炸/彈。
炸/彈被綁在銀行行長的身上,因為上井正人痛恨這個銀行,連帶著銀行行長一起被他痛恨著。
今天這支隊伍由鬆田陣平帶隊,他仔細查看過炸/彈,立刻給去另一邊出外勤的幼馴染打電話。
「不行,炸/彈上裝有信號接收器,和炸/彈犯說的一樣,隻要拆除了一個另一個就會立刻爆/炸,你那邊怎麼樣?」
電話另一端傳來萩原研二苦惱的聲音:「一樣,這邊的炸/彈安裝在了帝丹小學,真爆/炸了怕是要死不少人。」
隱隱約約的,鬆田陣平聽到了孩子們的哭聲。
「能將人暫時轉移出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