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卻(1 / 2)
燈黑了,房間裡麵變得很暗。
總悟霸占著床,栗色的長發沾著臉,房間內靜的隻有總悟小小的呼嚕聲。
伏黑惠坐在椅子上,抱臂閉著眼睛,不知道睡著了還是沒睡著。
黑暗中,張開了一雙暗紅色的眼睛。
沖田總悟掀開眼罩,小心翼翼的下床,有目的性的來到了伏黑惠身邊。
黑夜對於他這個不算人的詛咒來說,如同白晝一般。
他俯身,離伏黑惠的臉很近。
這個角度,能看到他白皙乾淨的臉龐,臉上細微的絨毛都能看到一清二楚。
睫羽和眼皮輕輕顫了顫,有些涼的呼吸和伏黑惠的呼吸交纏著。
他要乾什麼?
根本沒睡隻是在閉目養神的伏黑惠眉頭貿然動作。
能在這裡睡著,他又不找死。
總悟扌莫著下巴,仔細端詳著伏黑惠的臉。
可惡啊,這小子細皮嫩肉,一張美人麵不管他看多少次都很不爽。
一根白色的蠟燭出現在總悟手中。
他陰惻惻的笑著,微弱的燭光,將伏黑惠照成虛晃的剪影。
蠟燭懸於伏黑惠臉部上方。
總悟早知道伏黑惠沒睡著,但那又有什麼關係了。
滾燙的拉油滴落,滴到伏黑惠臉上,並不痛,隻是帶著強忍的灼意。
一雙深藍色的眸子睜開,裡麵倒映著明明滅滅的燭火。
似乎讓這雙帶著冷意寒星一樣的雙眸,多了暖色。
總悟就這樣直接對著他的眼睛。
紅眸中帶著興味,更加把蠟燭靠近伏黑惠,試圖將剛剛被燃燒融化的蠟油低下他臉上。
「伏黑君,怎麼樣,這感覺不賴吧。」
總悟異常興奮:「我保證讓你感受到不一樣的舒服。」
搞死他似乎不如這樣用s的手段折磨他來的更有意思。
伏黑惠扣住他的手腕,微微往上抬。
融化的蠟油順著蠟燭往下滴,流到總悟握著蠟燭的手上。
刺痛一般微不足道的疼痛卻讓總悟「哼唧」了一聲。
伏黑惠摳掉臉上已經凝固的那滴蠟油,奪過總悟手中的蠟燭,扣著他的手腕的手一扯,輕描淡寫的將他壓在了凳子後麵的木桌上。
上下位置突然顛倒。
伏黑惠很平淡,表情平淡,說出的話也很平淡。
「你也可以試試你口中的這種不一樣的舒服。」
蠟燭微微向下傾斜,懸於總悟臉頰上方。
微弱的火苗明明滅滅,脆弱的仿佛下一秒就能熄滅。
總悟眼睜睜看著那滴滾燙的蠟油往下滴。
「痛痛痛痛痛!」
這個海膽果然是個悶騷,表麵上看起來正正經經的,可實際上內心黑透了。
海膽和蛋黃醬一點也不像,天差地別!
「不應該是舒服嗎?」
伏黑惠特意在「舒服」二字上麵加了重音。
總悟乾脆躺平,笑道:「伏黑君,我看走眼了,什麼,你跟我都是一類人。瞧你在說什麼虎狼之言,不能因為我是筆直的s,就想把我強行掰彎吧。」
伏黑惠目光無意從緊閉的門口掃過,像是沒看到門縫中那一隻正往裡麵看的漆黑眼睛。
聽到總悟露骨的話,差點沒繃住。
這家夥,怎麼什麼話都敢說?!
就沒有沖田總悟不敢說的話,不敢乾的事。
他故意惡心伏黑惠,慢悠悠地扯著領子,露出一大片的月匈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