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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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停在了山下。

雨野初鹿看了看山路,又看了看纜車:「應該讓你開摩托車來的。」

「多走兩步有利於身心健康。」

「可是我懶得走。」

雨野初鹿甩著兩隻手,然後將他們強行的塞到了另一邊的袖子裡,將本就不寬敞的袖子擠的變了形。

他的不情願寫在臉上,現在連一步都不想邁出去,緊接著整個人像是沒骨頭一樣往旁邊的樹上去靠。

「再不上山的話,待會太黑了,去路會很難走。」

「不急。」雨野初鹿聽完這個話後笑了笑,他說:「我就是在等天黑。」

他們到的時間已經不算早了,雲彩已經被快要落山的太陽照射出了火紅的顏色。

「我能得到初鹿偵探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嗎?」

雨野初鹿狡猾的沖著鬆田陣平眨了眨眼睛:「晚上才好乾壞事,不是嗎?」

「還有……按照我的計算,我們應該在天黑之後到達的,但你居然知道這種在地圖裡麵都沒有的小道,我們提前到了。」

雨野初鹿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

然後他緩緩的看上了山上。

「所以我們現在要去做什麼?要不回車裡聽會音樂什麼的?」

「不了,車裡的暖氣熏的我有點犯困,還是在山腳下清醒清醒剛才卡殼的身體吧。」

雨野初鹿問他:「你怎麼不問我們兩個要去乾什麼壞事?」

「不問。」鬆田陣平搖了搖頭:「我推下之後的善後工作來陪你,僅僅是因為剛答應了你需要保障你的安全。」

雨野初鹿長長的呼吸了一口氣,他看著剛才吐出的氣變成了霧氣,將剛塞到袖子裡的手拿了出來。

「你這樣,我差點就把我的想法跟你和盤托出了。」

「現在也不晚。」

雨野初鹿看向了旁邊的自動售賣機,最近這種機器開始被普及,在景區各個地方都會出現。

他走上前去,從自己的皮夾裡麵拿了硬幣出來,轉頭看鬆田陣平:「你喝什麼?」

「都行。」鬆田陣平說:「啤酒除外。」

他指了一下雨野初鹿那光是看起來就很昂貴的跑車:「我還得負責把這輛車開回去。」

「果汁?」

「可以。」

雨野初鹿的手指在他自己喜歡的果汁選項上點了兩下。

自動售貨機就發出了滴滴的兩聲響,哐啷兩聲就掉了下來。

他拿出來,將其中一瓶遞給鬆田陣平之後,才開始旋轉自己的瓶蓋,氣壓讓他手上的力氣不能完全將這瓶飲料打開。

他看了看瓶蓋,舔了舔自己的小虎牙。

用牙作為支點吧。雨野初鹿想。

「所以你的想法是什麼?」鬆田陣平伸出手:「拿來。」

「謝謝。」雨野初鹿的虎牙逃過一劫,他將瓶子遞了過去:「想法是給自己的擁

護者一點小小的幫助。」

鬆田陣平挽起袖子,露出了相當矯健的肌肉,輕而易舉的就將雨野初鹿就差上牙才能打開的瓶蓋輕而易舉的擰開了,遞回給了雨野初鹿。

「古鬆裕太?」

「是啊,之前我就在想了。要是想要對付我,從什麼角度來下手比較好,想來想去,就隻有一個人會上鈎。」

雨野初鹿將果汁接了過來,大口的喝著,等到半瓶都下去之後才停了下來。

「佐藤美和子在警局內強勢,且人緣很好,你聰明有腦子也有號召力,在三人小組裡,唯一一個脾氣軟弱,除了跟在我的屁股後麵,看起來幾乎沒有什麼用處的人,就是最好的突破口。」

「……要是古鬆聽到你說的話,肯定會自閉很長的一段時間。」

雨野初鹿聳了聳肩:「但是他們有一點不懂,沒有人能比我更懂什麼叫人性。」

他是密利伽羅。

是全世界最好的犯罪顧問,強大的大腦能精準的按照人的性格,之前的行為,來預判每一個人的走向。

如果按照普遍理論來講,就是預判人性的走向。

「每一個人都有惡的一點,這個世界上沒有完全的好人,所有人都有自己的私心,隻不過有些人展露了出來,利用他們的惡能達到的程度,是不可想象的。」

雨野初鹿轉頭看向了鬆田陣平,嚴肅的說:

「就像是密利伽羅那樣。」

鬆田陣平的表情也跟著嚴肅了起來。

「但是,人總不可能都是負麵的因素,有些我不理解的偏執感情,是這個世界上非常可貴的東西,就像是……」

雨野初鹿沒說完這句話,他咕嚕咕嚕的喝完最後那口果汁,露出了個相當有魅力的笑容。

就像是黑暗中的魔法師,馬上就要拯救世界一般的帥氣。

他雙手舉起,投籃一樣的想要將空了的瓶子扔到垃圾桶裡麵。

之前雨野初鹿失敗了很多次,他回去勤加練習,就為了今天在鬆田陣平麵前表演一次。

具體練習方式,就是寫密利伽羅的任務劇本(其實就是寫幾個人名,然後畫線),然後團成一團,扔到垃圾桶裡麵去。

哐當。

瓶子砸到了邊緣,然後在雨野初鹿期待的目光下,它晃到了垃圾桶的外麵。

咕嚕嚕,它滾到了鬆田陣平的腳邊,跟他的皮鞋進行了親密接觸。

幾乎是瞬間,雨野初鹿就從剛才的光芒萬丈變得萎靡不振。

他將自己變成了一個小小的蘑菇,蹲在了山下的一棵樹旁邊,手指開始畫圓圈。

【樹蔭落在他的身上,在地上形成了斑駁的痕跡。】

鬆田陣平甚至都能看到雨野初鹿身後那陰暗的背景。

這轉變的太快了,讓鬆田陣平都沒有反應過來,他扶了扶額,說道:「不至於……」

「嗚……」雨野初鹿發出了喪氣的聲音,就像是蘑菇沒了水分。

「運氣問題,我也不是百發百中。」鬆田陣平寬慰完雨野初鹿,開始轉移話題:「你剛說就像是什麼?」

「不想說了!」

雨野初鹿從樹下站了起來,揉了一把自己的劉海碎發,將搗亂的它們藏到了帽子裡。

「待會你就等著看好戲就行了。」

一邊說著,他一邊往山上走去,將自己的手腳甩出了節奏感。

「情緒來的快走得也快,你還真像是個還沒長大的孩子啊,初鹿。」

鬆田陣平的聲音不大,但雨野初鹿的聽力卻是出眾的好,他轉身,小跑兩步到了鬆田的後方,直接做了起跳的動作。

他一下就跳到了鬆田陣平的背後,緊接著用雙腳雙手像是八爪魚一樣纏住了鬆田陣平。

「我已經成年了!鬆田君!」

「啊,隻有小孩子才會說自己已經長大了吧,像是我這個年紀,經常性的是懷念小時候和警校的時光。」

「不要用這種老氣橫秋的音調說話!你還沒到中年的地步!」

「不知道為什麼跟你在一起,總有一種自己已經快老年的心態。」

「你再這麼說,我就不下去,讓你背我上山了!這麼高的山再背上這麼重的我!會把你累死的!」

「誒?是嗎?」

——

咚咚咚。

耳邊傳來了很多的聲音。

嘈雜,最後變成了像是鼓點一樣的聲音,噠噠噠的敲在耳膜上。

「醒來,快點醒來。」

古鬆裕太聽見有人在他的耳邊小聲的喊道。

眼皮很重,腦袋昏昏沉沉。

古鬆裕太睜開了眼睛。

抬眼是一盞昏暗的燈光,天已經暗下來了,山路上隔著一段距離,就會有這些燈,但光線不強,隻能勉強看清楚路麵。

「你醒了啊,真是太好了,我剛才看見你昏倒在這裡,都準備給急救打電話了,你醒來了就好。」

「彌政幸子小姐?」

「啊,是我,我準備坐纜車下山去買點飲料,還沒走兩步就被一個亮晶晶的東西吸引了,緊接著就看到了趴在地上的你。」

她的擔憂不似作假。

手上還拿著裝滿零錢的皮夾。

「我怎麼了?」

「低血糖吧可能,要吃點糖嗎?」彌政幸子從自己的口袋裡拿出了一個糖,放到了古鬆裕太的麵前。

「謝謝。」

對於之前一點印象都沒有的古鬆裕太接過了糖,他沒吃,放在了旁邊。

彌政幸子的視線暗了暗,沒有繼續搭話。

「你男朋友呢?」古鬆裕太問道:「他看見你跟我在一起,不會誤會嗎?」

「不會。」彌政幸子搖了搖頭,她的頭發鬆散的披在肩頭,隨著她的晃動而帶來一絲幽香:「你可是警察,他最怕警察了。」

古鬆裕太雙手撐著坐直了身子,他伸出手,到了後腦的位置,那裡悶悶的難

受。

不嚴重,但疼痛感從某一處向周圍蔓延著。

「我感覺就像是被什麼東西砸了一樣。」古鬆裕太這麼形容。

「你應該慶幸自己低血糖暈過去的時候,不是臉著地,而是後腦勺著地了。那時候我暈倒的時候是臉著地,鼻腔出血,要比你現在嚴重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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