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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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它盛滿了愛意,變得如果塞到雨野初鹿老穿的那件黑色風衣口袋裡麵,都要鼓出來好大的一塊了。

雨野初鹿看著手心中的鑰匙串,他乖乖的抬起頭來,用那雙澄澈的眼睛看著貝爾摩德,認認真真的說道:「謝謝,我很喜歡。」

他又說:「你剛才問我,我是怎麼認出來你的,你現在?」

貝爾摩德笑著將雨野初鹿麵前空的盤子放回了自己作為偽裝服務生的托盤裡:「小先生現在想告訴我了?」

「也沒什麼,其實是因為你的氣質很奪目。你知道嗎貝爾摩德?你站在那裡,本身就在閃閃發光。」

貝爾摩德表情微怔,那已經因為時間過去太久而不怎麼會過快跳動的心髒,在那一刻猛烈的像是裝上了發達。

無關於愛情,卻莫名令人有些躁動。

半晌,貝爾摩德才發出了一句:「誒呀呀,小先生說的我都不好意思了。」作為總結語。

她的聲音漫不經心,帶著點上挑的尾調,但每一個字都咬的異常的好聽。

別說『害羞』這種情緒沒感受到,倒是有一種別樣的韻味在其中。

「早去早回,你的任務目標大概率再過一會就會回房休息了,你應該也不想到時候翻窗或者撬門吧。」

這話說的沒理頭,貝爾摩德想要進一個人的房門,絕對不需要做這些體力活,但雨野初鹿說話從不放失。

以免節外生枝,貝爾摩德自然願意相信雨野初鹿的判斷。

「那等我下船的時候,小先生能拋棄琴酒來找我嗎?我馬上又要回本部了,我想我肯定會想您的,至少我能得到一個離別後的口勿別。」

手心中毛茸茸的觸感實在是過於惹人,雨野初鹿捏了捏,看著毛絨玩具因為力度而扭曲了片刻之後,伸出手來:「你的手機。」

一個人的手機擁有很多的秘密,即使處理的再乾淨,在這個逐漸數字化的時代,總是會留下痕跡的。

但貝爾摩德卻沒怎麼考慮就將手機遞了過去。

這倒是讓雨野初鹿詫異的看了一眼貝爾摩德,但他手上的動作不停,很快的在裡麵弄了點東西。

「這是?」

雨野初鹿有些不好意思的

() 說道:「我的另一個私人賬號,你要是遇到危險了可以直接給我撥通,我會幫你的。」

「遇到危險?」貝爾摩德加重了後麵這幾個字的讀音,她似笑而非的調戲著雨野初鹿。

「反正這個不是你想我的時候給我發消息的快捷鍵。」

「是嗎?」起了心思,貝爾摩德拿著手機,圓潤的手指摩擦著屏幕後麵的磨砂,微笑。

「真的。」說到這裡的時候,雨野初鹿顯得有些氣急敗壞。

看著雨野初鹿那雙水潤的大眼睛,貝爾摩德又一次開始思考怎麼從琴酒手上將小先生的監視權拿到手裡了。

這簡直是世界上最可愛的顧問了。

她收下了這份小先生來之不易的善意,將手機珍重的放到了離心口最近的口袋裡。

「那我可就不會客氣了。」

說完這句話,貝爾摩德轉身就要離開。

她隻是來這裡見雨野初鹿一麵,並不打算乾擾自己早就製定好的接下來的行動。

「那什麼……給我發消息要注意時差。」,雨野初鹿別別扭扭的補充了一句。

貝爾摩德離開的時候輕笑了一聲。

她是真的沒忍住。

那種突然被人放到心裡的感覺屬實是有點過於暖人了。

「知道了。」

貝爾摩德走的倒是瀟灑,雨野初鹿卻隻能扌莫了扌莫空空如也的胃部,嘆了口氣。

他不愛吃正餐,偏愛甜點,現在這個念頭是徹底撲空了。

光是看到旁邊服務員幸災樂禍的表情,就知道貝爾摩德肯定已經給他立下了一個貪吃的名號了。

算好了時間差不多,雨野初鹿才站起身,將毛絨的鑰匙扣放回了自己的口袋裡,感受著凸起後不可忽視的感覺,唇角微微的勾起。

無聊的心情被解散了大半,貝爾摩德給這一次的旅程增加了不少的愉快。

或許是被那位先生命令的,畢竟雨野初鹿來到這個組織,不過就是這個世界對他來講並不適應。

無所求,卻想讓他辦事,就得讓他變得有所求。

而貝爾摩德,是拿捏和玩弄人心的一把好手。

「不過是為了命令而已,你還能做到什麼地步呢?」

被利益相連的感情,是這個世界上最脆弱的部分,會被毫不猶豫的拋棄,會被毫不猶豫的利用。

但,雨野初鹿挺享受這樣的感覺,至少現在的他,是利益所得者。

他轉頭,看向了被包下來的宴會廳的地方,垂了垂眸。

「琴酒先生是不是也一樣呢?」

雨野初鹿晃了晃腦袋。

他擁有世界上最聰明的腦袋,所有人都這麼說,但他偏偏缺少點必要的情商,倒是同理心差得很。

「砰——」

還沒等他說點什麼,就聽到猛地有一聲巨大的響動。

隨著這一聲響動,整個船開始劇烈搖晃起來。

雨野初鹿隨著船隻晃

了一下,迅速用手按住了旁邊的桌子,他的手偏瘦,手背上冒出青筋才堪堪沒有摔到。

「怎麼了?」

「發生了什麼?」

周圍嘈雜的聲音緩緩不斷,剛才劇烈的響聲讓雨野初鹿甚至感受到了自己輕微的耳鳴。

是爆炸。

爆炸點船艙底部,應該是臥底在工作人員裡的爆炸犯,在他上船的過程中並沒有碰上內部工作人員,所以也沒發現什麼異常。

突然的爆炸,想要炸毀這艘船,意義在哪?

這次的合作,若是有第二方知道了呢?

不,不對,若是有他人知道的話,以那位先生的能力,必然不會不知道。

所以,大概率是故意透露,這才符合那位先生的惡趣味。

為了幫忙,隻需要琴酒一句話,他自然會成為這裡麵的一枚『棋子』。

可……

船上還有貝爾摩德和琴酒,這是他的左膀右臂。

哪裡不對經,但他還沒來得及想,船體就開始二次爆炸。

接連的爆炸聲刺激著雨野初鹿的耳膜,仿佛讓他又置身於那個陰暗的房屋。

雨野初鹿有些頭疼,他的傷還沒有好完全,這一次連手上力氣都沒了,單膝跪地,粗粗的喘了口氣,耳鳴愈發的嚴重,甚至雨野初鹿能聽到耳朵邊的嗡嗡作響。

「早知道,就應該跟著琴酒和蘇格蘭還有伏特加一起去談判。」

他單手撐在地上,另一隻手扶在膝蓋上,堪堪捂住了之前的傷口。

砰——

砰——

砰——

又是二連炸彈的聲音,周圍的人都奔跑了起來。

雨野初鹿敏銳的鼻腔裡灌入了硝煙的味道。

「船艙撞到礁石,請各位迅速撤離到安全點,我們的每一個路口都會有乘務人員給予指示!請大家安全撤離!請大家安全撤離!」

撞到礁石這樣的話過於滑稽,但卻沒有人願意注意這裡麵的深意,一窩蜂的往旁側沖去。

雨野初鹿清楚的知道早已經改革過的輪船,會有撤退路線,他需要提早到達。

他並不打算現在去找琴酒和貝爾摩德,他對於他們的能力相當自信,而他唯一需要做的,就是在這種時候不要拖後腿。

平衡力並不強的雨野初鹿努力讓自己的呼吸平穩下來,為了防止踩踏而往側邊靠去,他現在有點站不穩,不能遭受擁擠。

「小先生,你在哪?!」雨野初鹿蹲在地上,聽到了熟悉的聲音。

這裡人太多了,他甚至覺得自己可能是幻聽了。

但會這麼叫他的人,隻有一個。

而剛給出去的私人手機號也恰時撥打過來,在另一個口袋裡震動。

雨野初鹿從地上爬起來,想要伸出手來讓貝爾摩德確定自己的位置,卻被猛地一推。

不知道從哪來的手,狠狠的推搡了雨野初鹿一把。

「咳。」雨野初鹿因為這一推往旁側摔去。

頭頂巨大的吊頂因為二次爆炸搖搖欲墜。

貝爾摩德被擠在人群中,她身上還穿著服務生的衣服,在人流中逆行,她眼睜睜的看著雨野初鹿在正中央,光明之下仿佛閃著光。

她甚至能感受到其中的卡扣已經快要堅持不住,而那重物之下,是剛乖巧的沖著她笑的雨野初鹿。

「小先生,躲開——」

雨野初鹿跌到地上,風衣墊在月要下,耳鳴卻沒有消失,他沒聽到貝爾摩德的這句話,眼前出現了如同雪花一樣的黑白片段。

他還沒站起來的瞬間,一隻手將他從地上撈了起來,滾到了旁邊。

『哢嚓,咚——』

在他們的旁邊,挪開的那一瞬間之後,精致的吊燈砸落在地上,散成如同水晶一般的光澤。

一雙並不柔軟甚至可以說是有些輕微粗糙的手捂住了他的耳朵。

雨野初鹿抬眼,隻看見了琴酒那鋒利的下顎線。

耳鳴,那一剎那,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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