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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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在米花町b區餐館256號發生了一起惡劣槍擊事件,警方已經控製了現場,現在我們唯一知道的情報隻有死者的身份。」

電視機裡正在播報昨天晚上的事情,聲情並茂。

聽著記者在那邊憂愁日本最近的安全指數,雨野初鹿也在憂愁。

雨野初鹿看著麵前的那疊紙,陷入沉思。

他感受到了昨天琴酒看著他跟在他後麵的無語情緒。

「真抄啊?」,雨野初鹿握著羽毛筆,任由羽毛筆筆尖上沒乾的墨水滴落在麵前白色的紙上。

他的目光呆滯,眼神都渙散了起來。

「我什麼時候跟你開過玩笑?」,琴酒惡劣的笑,他單手撐著麵前的桌子,身子前傾,用指尖點了點麵前的紙,命令道:「抄。」

雨野初鹿隻能嘆了口氣,像是在感嘆人世間的酸苦。

他低下了自己『高貴』的頭顱。

他看了一眼琴酒,琴酒剛洗完澡,披著的銀色長發還濕著,順著他的臉頰和脖頸滑落著水珠。

薄襯衫因為濕了而顯露出的肌肉讓雨野初鹿明白他沒有耍賴的權利。

雨野初鹿認命的提筆,在上麵寫下了第一行字。

他的字體有些敷衍,沒有之前跟其他人對話的時候密信裡麵那遊龍一般的字體,而是那種虎頭虎腦的字體。

很可愛的字體,但是實際上是因為手下根本沒用力氣導致的。

雨野初鹿托腮,漫不經心的用羽毛筆沾著墨水抄寫監視人守則。

「這一次我們會迅速查明真相,請大家放心。」

熟悉的聲音。

雨野初鹿抬起頭看了一眼,是目暮十三。

這一次的任務是在眾目睽睽麵前死亡的,並且按照記者采訪現場的目擊者誇張的表示,血液伴隨著腦漿噴到了她的臉上。

一擊斃命,並且正中腦心。

這種說法成功讓警方無可奈何的出現在鏡頭裡安撫民心。

主要原因是琴酒撤離了之後,連一點證據都沒有留下,雨野初鹿也沒接這個案子。

因為雨野初鹿眼睜睜看著琴酒收拾了現場。

比起組織內的後勤,他本人的能力實在出眾到雨野初鹿都咂舌的地步。

他問琴酒:「這個人,是因為什麼死的?」

琴酒並不覺得這事情有什麼好隱瞞的:「因為他擋了那位大人的路。」

這就是殺雞儆猴了。

估扌莫著擋路的不止他一個,這樣在大庭廣眾之下殺了,就是為了告誡那些人,要不把路讓開,要不入土為安。

「真是霸道。」雨野初鹿在紙上鬼畫符了一個字說道。

琴酒拿起了一張看了一眼,嫌棄的丟到了旁邊:「而且最近組織內也肅清了一些老鼠,給剩下的老鼠一些警醒。」

那些不安分的正義使者現在如同驚弓之鳥一般,安分了不少。

雨野初鹿提醒

琴酒:「別逼的太緊,小心適得其反,引起了逆反心理。」

「你知道嗎?貓抓到老鼠的時候,一般都不會直接吃掉,而是把玩他們,直到他們精疲力盡,再也不會動彈。這就是我們現在做的事情。」

琴酒問雨野初鹿:「貓會在乎老鼠的反抗嗎?」

琴酒嘴角弧度不斷的加大,他的聲音低沉,噴灑在耳邊,響起了優雅的節奏。

雨野初鹿停了手,將羽毛筆啪嚓扔到了旁邊,然後將腦袋埋到了臂彎裡。

「我不抄了。」

「抄的記住了?」

雨野初鹿的聲音悶悶的回答:「好像記住了。」

好像,有可能,也許,雨野初鹿最擅長的就是用這些形容詞蒙混過關。

反正等下一次,雨野初鹿依舊會任性的說他忘了,就跟這一次出國的任務一樣。

琴酒剛想說點什麼,雨野初鹿卻下意識的用手指捏了捏自己的手臂。

他昨天握槍的時候,就有點不舒服。

這讓琴酒想起了那天被他拎過來的醫生唯唯諾諾的說:「這次受傷,他的手臂會在一定程度上有損傷,下雨天和陰天的時候要注意保暖。」

琴酒頓了頓,算了一下雨野初鹿的身高跟他受傷的位置,在他的肩膀附近比劃了一下:「如果受傷的是在這裡呢?」

「看情況,但是按照經驗判斷的話,會比床上這位先生更嚴重一點,您的手臂大概以後連抬起來都需要很長一段時間的復建,並且對您握槍有所影響。」

琴酒沒有再繼續說話,任由貝爾摩德跟醫生待在房間裡照顧雨野初鹿,自己出去抽了根煙。

但煙沒餵在嘴裡,隻是放在手上,直到煙頭快要燃到指頭,琴酒才將煙扔到了地上,用皮鞋的鞋尖碾碎。

貝爾摩德從屋內出來,看了他一眼,跟他說:「你在後悔。」

他們之間的關係雖然說不上有多和藹,卻也合作過多次。

「他不應該跟著我一起。」琴酒在陳述一個事實。

他的聲音平淡,毫無波瀾,裡麵卻多了點平常沒有的人情味在裡麵。

「你這樣倒真少見。」貝爾摩德走到了他的旁邊跟他並排站著,她說:「看在這次的份上,之後對他好點。」

他哪裡苛責雨野初鹿了?

明明每次被他那個肆意妄為的性子和話弄得心煩意亂的是他。

「行了,就到這裡吧。」琴酒想起了貝爾摩德那句話,突然止住了話題說:「剩下的接下來再說。」

接下來再說……

雨野初鹿感覺未來渺茫,他討厭抄寫,畢竟那些無聊的東西其實他早就記住了。

他下意識的又揉了揉自己的胳膊。

琴酒看見了,問他貝爾摩德之前跟他說的話:「會後悔嗎?」

雨野初鹿一頭霧水:「後悔什麼?」

琴酒抬了抬下巴,眼睛落在了雨野初鹿前幾天還抬不起來的胳膊上。

雨野初鹿意識到了,

視線跟著落在了自己按壓手臂的手上,嘴唇一抖卻很坦盪:「後悔倒是不後悔,畢竟我是動筆的,你是拿槍的,分工不一樣,所以承擔的後果也不一樣。」

最佳結論,合理且靠譜。

說到這裡,雨野初鹿腦子裡蹦出了一個想法:「看在我給你擋槍的份上,這個抄寫能不能……」

琴酒冷漠拒絕:「你想都別想。」

雨野初鹿瞬間就像是蔫了的花一樣趴在了桌子上,眼神無光。

「那這些老鼠,現在怎麼樣?」雨野初鹿懶洋洋的問道。

「死了一個,補了一個,還有幾個。」

比起在說臥底,琴酒像是售貨員在清點貨物。

「哦對了,還有幾個,為組織立下了不少功勞,快要拿到那位大人給的代號了。」說道這裡的時候,琴酒嗤笑一聲。

「能在組織裡拿到代號的人,要付出他們最引以為豪的正義,手上沾滿無辜的鮮血,到時候當他們真的回歸了正義使者的身份之後,還能像是最開始那樣,有著同樣的心態嗎?」

琴酒很少會跟雨野初鹿說這麼長的一段話。

這算是少見中的少見了。

「你今天心情很好?」雨野初鹿抬起頭看他。

他將筆架在手指之間,用指骨弄著轉了一圈。

雖然他的手不能抄東西,但是能在這種狀況下玩。

大概玩和記,這兩種事情根本不能同時而語。

「東邊那塊從現在開始由我負責。」

雨野初鹿腦子轉的快,尤其是在商圈混的久了之後,對於賺錢的靈敏度也高。

這是烏丸蓮耶給琴酒的補償。

「那塊油水大,挺好。」想了想,雨野初鹿又眨巴了一下眼睛去看琴酒:「是我的小石頭的功勞嗎?」

雨野初鹿的眼睛很大,不戴眼鏡的時候能看清楚眼皮上長長的睫毛。

他的這幅表情很難有人會說一句不是,而且這事情本來就是因為那塊石頭取信於那位大人。

琴酒也就順其自然的點了頭。

頭上的水滴順著他絲滑的頭發落在了地上,砸起了一片小小的彩虹。

這一點頭,雨野初鹿整個人就驕傲了起來:「看吧,獨一無二的東西永遠是最為珍貴的,都說了它們跟我有緣。」

琴酒懶得理他,他的銀色長發還在滴水,有點不適應,去拿了毛巾,也懶得擦,就這麼隨意的放到自己的頭頂上吸水。

過了一會,雨野初鹿電話響了。

他看了一眼來電,表情從剛才的驕傲變成了嫌棄。

轉變速度非常之快,快到跟京劇變臉一樣。

雨野初鹿還是接了,沒一會琴酒就聽見雨野初鹿難得在他的客廳喊:「雨野富司,你別逼我罵你,你要是敢這麼做,我明天就讓你的死亡消息上頭條!」

剛巧伏特加給琴酒也打了電話匯報最近的情況。

嘴上說著不罵人,但伏特加在電話那頭聽著雨

野初鹿盪氣回腸的罵了一句:「你腦子要是長不好,就晃一晃裡麵的水,至少均衡一點。」

雨野初鹿從不說髒話,良好的素養讓他整個人看起來像是不諳世事的公子哥。

但不說不代表不懂,逼急眼了,他能用各國的髒話來輪個遍。

還沒等對麵罵回來,雨野初鹿直接將這點點苗頭壓在盲音裡,掛斷電話的速度很快,然後直接來了一手關機,讓雨野富司再多的話都憋在了肚子裡。

屏幕一黑,雨野初鹿就往輪椅裡一窩,半句話都不說了,隻顧著喘氣了。

別看他嘴上不饒人,心情不好的時候在沒不熟的人麵前,擺的明明白白,任性得很。

琴酒也掛了電話,坐到椅子上,長發落在臉旁月匈前,頭上蓋著毛巾,雙手自然下垂放在膝蓋上,「我之前就說了,早點讓組織把你那邊礙眼的人解決了。」

「我不想讓組織摻和我的家務事。」

琴酒計算了一下最近自己的時間,「要我來也可以。」

雨野初鹿想都沒想就搖頭拒絕:「殺他?髒了你的手。」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琴酒在毛巾下眉毛輕挑:「舍不得?」

「不是舍不得,隻是我的計劃還沒到這一塊,留著他們還有用。」雨野初鹿將筆從旁邊拿了起來:「他敢動我母親的遺產,就得付出點代價。」

還沒等雨野初鹿在紙上寫劇本,琴酒就將他的筆抽了出來扔到了旁邊。

雨野初鹿後知後覺的感受到了自己肩膀的不適。

憤怒剛才沖到了他的腦袋裡,雨野初鹿雖然在其他人眼裡算是穩重,其實性子比較莽撞。

琴酒隨意用毛巾弄了一下他的頭發,然後就將毛巾丟到了旁邊,穿上了風衣。

「有事要出門嗎?」

「帶『新人』去完成組織任務。」

雨野初鹿嗯了一聲,也不是很在意,去旁邊拿了一本書來放到麵前打開看。

他喜歡看書,也喜歡買實體書,很多,堆積在一塊,在客廳的一個角、他的兩個箱子內,已經快要溢出來了。

「這次不跟我一起去?」,琴酒倒是新奇。

雨野初鹿誠實的點頭:「其實主要原因是我不想見新人。」

琴酒頓了頓,大概是沒想到平常完全就是個社牛的雨野初鹿能說出不想見人的話。

「想當領導者,卻不想見新人?」

「什麼人都見,掉檔次。」雨野初鹿不在意的說道:「再說了,那些不含酒精的威士忌,有什麼好見麵的?等著讓他們把我的身份暴露給警方嗎?」

雨野初鹿看書的時候手永遠不安分,他下意識的去找專屬於他的小餅乾,沒扌莫到。

這讓他有點想宮野家的兩姐妹了。

琴酒看著雨野初鹿那清冷纖細的手腕在空中擺了擺,扌莫空了之後又收回去。

「最近那位大人暫時不會給你安排任務。」琴酒說道。

「我知道啊,這怎麼了

?」

琴酒沒回答,

隻是用修長的手指點了點桌子上雨野初鹿隨意擺放著的卡。

那是他曾經因為異能力的問題而送給雨野初鹿的甜點店的卡。

「你可以去排隊。」,

琴酒說完這句話提起槍準備出門。

雨野初鹿卻軟軟的趴了下來:「懶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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