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第七十六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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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能沒收我的那些碟片!」

雨野初鹿企圖提出抗議。

他像是護犢子的貓,整個人弓起背呲牙炸毛。

琴酒感覺自己頭又開始疼了。

隻要遇到雨野初鹿,就會出現這種征兆。

「閉上你的嘴,小點聲。」

我們是來做任務的,不是來度假的。

琴酒企圖將這個思想灌輸給雨野初鹿,但是效果很差。

雨野初鹿隻是閉上了嘴,但麵容上不顯。

「還記得你答應我什麼嗎?」

「聽從你的指令,在沒你同意之前,不違背你的任何要求。」

雨野初鹿重復了一遍在車上,快背下來的那段話。

組織裡在最開始分配監視人的時候,就會讓被監視人發出宣誓。

雨野初鹿在被分配到琴酒的時候,從未進行過這種類型的宣誓。

他被寵愛著,溺愛到了一種極限。

烏丸蓮耶給了雨野初鹿最大的容忍,卻也是最大的束縛。

「很好。」琴酒沖著雨野初鹿點了點頭,在多處埋下了暗線。

在這種時候,雨野初鹿好歹是懂一點規矩的。

這讓琴酒有些欣慰。

在他們往後移動的時候,雨野初鹿拉住了琴酒的衣袖。

雨野初鹿沒說話,隻是看著麵前。

沉默在空氣中蔓延。

琴酒皺起眉,就像是他了解貝爾摩德不是個會掉鏈子的人,同樣,他也知道雨野初鹿不是個拖後腿的人。

事出反常必有妖。

雨野初鹿抿著唇,因為冷而呼出的霧氣而在他長長的睫毛上形成了一些小小的水珠。

在他眨眼的時候,水珠上下浮動,落在了他的臉頰下。

隨著雨野初鹿低頭的動作,水珠順著他白皙的脖子滑入馬甲之中。

就算如此,雨野初鹿依舊一個字沒說,隻是拉著琴酒的風衣袖子。

固執的很。

「……」琴酒的腳步也隨之頓住。

他可以輕輕一扯就讓雨野初鹿因為突然失力而摔一個大跟頭。

「因為剛才讓你閉嘴不要說話,所以現在一個字都不跟我說……」琴酒表情古怪:「你什麼時候這麼聽話了?」

雨野初鹿聽話,豬都可以在天上飛。

這就是純粹的耍小孩子脾氣呢。

「開口,說話。」

雨野初鹿這才說道:「陷阱。」

陷阱。

順著雨野初鹿的視線看過去。

「線……」

那是兩根很細的線,綁在兩邊的電線杆子上。

如果不是因為下雨和月光的折射問題,根本不會有人發現麵前的這兩根細線。

而這兩邊連接著感應器。

隻要踩下,震天的鈴聲就會響徹整個劇院。

可就算是因為這個發現,在這種黑幕和越下越猛的暴雨下。

琴酒看向了旁邊的雨野初鹿。

這種恐怖的觀察能力,實在是令人詫異。

「在我們來之前,貝爾摩德已經將周邊全部探查過了。」

雨野初鹿跨過了這兩根線,他的身姿輕盈。

「的確,貝爾摩德的偵查能力是全組織數一數二的,但這不是劇組的人做的。」

雨野初鹿站定之後回頭看琴酒:「是我們的人在知道你的計劃之後,派遣在內部的臥底避開貝爾摩德做的。」

「有的時候,可怕的不是敵人。」雨野初鹿站在那裡,沖著琴酒伸出手來:「看吧,我就說了,現在想要保你的,隻有我。」

琴酒揮開了麵前沖著他伸出的手,卻誠實的踏過了那兩根線。

「你的意思是貝爾摩德故意沒有告訴我?」

「不,這件事情跟她沒有任何關係。」

琴酒的臉色變得很差,他扯了扯自己的衣領,手上的黑色皮質手套發出了膠質的聲音。

雨野初鹿不是在這個時候拎不清的人,他不會給貝爾摩德解脫。

「他就不怕嗎?」琴酒忽然問了一聲。

「怕什麼?」

「怕我知道。」

雨野初鹿笑了一聲,往前走著,灰塵跟雨水沾染到了他的小皮鞋上。

「琴酒先生,那你現在知道了,你打算怎麼做?」

琴酒沉默的跟在他的身後,雨水打在了他的頭發上,讓他的頭發變成一縷一縷,貼在了風衣上。

這樣的琴酒,看起來要比平常好接近的多。

「相信我,這次回去之後,烏丸先生照樣會對你全然信任。」

這才是組織領導者的魄力。

他能在該利用你的時候利用,在其他時候甚至能夠將後背交給你。

但是他也隨時能夠為了利益,順手對你背刺。

「雨野初鹿,你……」

還沒等琴酒說完話,就看到了前麵的手電筒,他猛地將雨野初鹿往旁邊一拉。

狹窄的道,雨野初鹿被那雙冰涼的手捂住了嘴。

他們的距離很近,雨野初鹿能夠聞到琴酒身上的雪鬆味道。

那是他最後聞到的味道。

怕雨野初鹿露出任何的聲音,琴酒直接將雨野初鹿的嘴和鼻子一起捂住了。

「陷阱還在嗎?」

「還在。」

「那就好,大家保持好警惕,等到今晚交易結束,給大家開葷!」

一群人聽到開葷,哦哦哈哈的走了,琴酒探出半個身子,視線迅速的掃視了一圈。

這才將雨野初鹿拉了出來。

雨野初鹿深呼吸了一口氣,剛才琴酒就差點把他呼吸都給捂沒了。

「這是謀殺!」

琴酒在確認周邊的情況之後,伸出手來,攤開放在了雨野初鹿麵前。

「把我的煙拿出來。」

就在他們接近的瞬間,他的口袋就空了。

那種空盪盪的感覺讓琴酒迅速反應了過來哦。

有個喜歡偷他煙盒的家夥,剛才在那種情況下,依舊行動了。

用那纖細且修長的手指,在力度和風的配合下,輕輕的探到了他的風衣口袋內,一勾,他的口袋裡麵就什麼都沒有了。

要不是雨野初鹿發燒導致行動遲緩,怕是這次也被晃過去了。

「……」雨野初鹿扭過頭。

用沉默來代替倔強。

琴酒沒動。

他不急不慢,就算他的任務緊急,他知道有人會比他著急。

雨野初鹿看了看琴酒,知道自己沒得商量。

他跟變魔術一樣,忿忿不平的將自己口袋裡的那個屬於琴酒的煙盒放到了麵前的受傷。

「小氣。」

明明剛才拿了琴酒東西是他,現在小氣的卻變成了琴酒。

雨野初鹿理直氣壯的像是在才陳述一個事實。

琴酒將煙盒隨意的塞到了自己的口袋裡,被雨水浸泡了的煙抽不了了。

「離電力恢復還有三分鍾,我左你右。」雨野初鹿看向了四周,迅速做了決定。

「我拒絕。」琴酒回答:「這裡的人均帶有配槍,不是那麼好解決的。你需要再我的視線範圍之內。」

「可是我有把握。」

「沒得商量。」

琴酒抬起手來一

揮,每次他這個動作你,就是拒絕接下來溝通的時候。

雨野初鹿嘆了口氣,一副拿琴酒沒辦法的臉色,伸出手來拍了拍琴酒的肩膀,有點領導探查老同事的樣子。

「現在不是一個情況,琴酒先生對我至少有點信任吧,就像我相信你一樣。」

這個世界上,最穩妥的合作方式,是不摻雜任何脅迫,利益,恐懼的關係。

而是平等。

平等的相信對方能夠給自己帶來勝利。

平等的相信對方的能力。

琴酒看了他很久:「三點半之前,在劇組旁邊的雜物室集合,雨野初鹿。」

雨野初鹿知道,琴酒這是打算放手讓他去做了。

這是一個好消息。

這座冰山終於被他敲下了一個角。

「沒有問題。」

「記住了,在三點半之前,沒有我的同意之前,在原地待命,不要做過多的事情,聽到了嗎?」

「聽到了。」生怕琴酒還要說點什麼,雨野初鹿說道:「監視人合作協議,我真的背下來了。」

雨野初鹿的能力,過目不忘。

琴酒一直都知道,所以他也知道雨野初鹿之前是在那邊跟他鑽牛角尖。

「待會見,琴酒先生。」

雨野初鹿弓起身,像一隻靈敏的貓一樣沖向了左邊。

很快,他就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琴酒也隨之轉身,黑色的風衣成為了他最佳的掩藏。

「待會見。」

雨野初鹿靠在牆邊,他的視線落在了旁邊的聚光燈上。

為了讓待會的合作不留任何的遺憾,待會這個聚光燈就會將整個劇院照亮。

他需要給琴酒拖時間。

黑暗中,雨野初鹿的琥珀色眼睛很亮,他伸出手來拍了拍自己褲側的槍。

冰冷的器械給了雨野初鹿絕對的安全感。

他終於明白那些人為什麼會喜歡拿槍了。

「滴答滴答——」時間流逝的時間正隨著雨野初鹿手腕上的表而顯示了出來。

內訌啊。

——

貝爾摩德站在自己的車前,她已經很久沒有在下雨的時候,站在外麵等人了。

她抽著一根女士煙。

貝爾摩德想起了雨野初鹿在看到那個屋子的時候,那雙漂亮的眼睛。

很亮。

就像是所有的星空全部墜入了他的眼眸中。

他笑的跟他喜歡的花一樣。

是一朵漂亮的向日葵。

「早知道就不收拾的這麼合他心意了,那個時候目光完全都沒有給我。」

跟一間屋子爭寵,這還是貝爾摩德這麼多年以來第一次。

她知道雨野初鹿這麼晚出去找琴酒,而不是繼續待在她給準備的小屋裡,絕對是發生了什麼。

讓他根本沒有辦法無視的。

一般隻有真正危及到琴酒生命的事情。

「隻是給一場交易製造一點內訌,這麼危險嗎?」

貝爾摩德坐到了車內。

「算了。幫小先生一次。」

「去劇院。」

——

雨越下越大了。

琴酒腳步很輕,潛伏在黑暗中的他就像是一隻獵豹。

琴酒聽到了皮鞋踩在楓葉上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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