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 第 122 章 全文完(郎君,你教我……(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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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一章

柔軟的一口勿,落在臉上,如蜻蜓點水,不痛不癢的,勾得他心頭直癢癢,如此怎麼能夠?

見她轉身要走,裴安胳膊伸出去,圈住了她的月要,將人拉到跟前,手指挑起她的下巴,深邃的眸光望著她的眼睛,似是比往日多了一些什麼東西在裡頭,讓那雙迷人的桃花眼愈發誘惑,猶如長了一道鈎子,不僅勾人欲念,還勾人魂魄。

他這樣的眼神實在算不上清白,芸娘的腦子一團亂,心頭的一抹懷疑生出來,不由也試探地看向了他。

彼此相望,仿佛都要透過對方的眼底,看進對方的心房。

陌生的悸動,鋪天蓋地地從頭壓了下來,心實在是跳得太快,芸娘受不了刺激,先閉上了眼睛。

她眼睛一閉,不看他了,裴安倒是鬆了一口氣,自己也沒好到哪兒去,不過是一個才十七歲的小娘子,竟然能讓他心緒全亂,那一刻的失神,連他自個兒都沒意識到,索性也不去看她,閉眼在她唇上蓋下一口勿,誰知一沾上,便不想鬆開,唇瓣含住她的唇角,輕輕地輾轉,似乎比那陳釀美酒,還讓人上癮,不由自主地伸了舌尖,去舔抵她唇縫,緩緩地勾開。

滅頂的沉迷,適才在馬車內的**又躥了上來。

光天化日之下,他這樣的行為已然是昏了頭,極力克製才停了下來,鬆開她一把將人抱進懷裡,唇瓣上還有她的幽香,聞到了她的秀發上,「風大,你先去換件衣裳。」

芸娘正被她親得七葷八素,他一鬆開,她才察覺自個兒適才竟也在回應,當下從他懷裡鑽出去,轉過身,幾乎是落荒而逃。

看著她背影消失了,裴安才遲遲伸手扶了一下自己有些發麻的唇瓣,頭頂烈日當空,他當真是被美色沖昏了頭。

芸娘跑馬的那陣,青玉和童義兩人一起幫著院子裡的小廝備了飯菜,午飯就在這兒用。

待芸娘回馬車上拿了衣物,再進房換好裳出來,木機上擺好了酒菜,裴安已坐在了蒲團上,就等著她了。

他衣裳也換了一身,白衣繡竹節暗紋,將高門裡富貴公子哥兒身上的高貴和文雅,發揮得淋漓盡致,一派儒雅,風度翩翩。

芸娘突然明白了當初大姐姐給她說的那句話,將來要是誰嫁了他,單是看著他那張臉,都不用進食。

她杵在那兒,遲遲不坐下來,裴安抬頭瞥過來,「不餓?」

跑了這麼久,怎能不餓,秀色固然可餐,到底不夠管飽,芸娘坐在了他身旁,正要拿箸,察覺桌上擺了兩壇酒,甚是熟悉。

沒等她開口問,裴安將一壇桃子酒推給了她,「你的。」

果然是剛才在楊柳巷子買來的。

酒壇子蓋兒已經被他揭開,酒香散出來,著實太勾人了,芸娘自從嫁過來就沒再飲過酒,一時也拒絕不了,橫豎已經暴露,也不再裝了,接了過來。

沒有酒盞,酒壇子並不大,見裴安直接往嘴裡灌,芸娘也學了他的模樣,飲了一口入喉,酒香溢在舌尖,太滿足了,又飲了幾口,美景美酒,今兒這半日過得太舒心,簡直成了她夢中想要的日子,大半壇入了喉,什麼規矩、相夫之道,統統地拋到了腦後,人徹底地放鬆了下來,話匣子打開,轉頭同他道,「之前我一直喝的都是瓦市吳娘子釀造的麥子酒,醇香可口,喝習慣了,便覺得它是全天下最好的酒,雖也想過去嘗嘗別家的酒,但又一直舍不得去換,一喝就是好些年,今日無意嘗了這桃子酒,竟然別有一番風味。」

她說這一番話時,全身放鬆,臉頰帶了一些微醺的紅暈,連嘴角的梨渦都自然了很多。

她說的是酒,卻也將自個兒的性子暴了出來,裴安瞧出來了,這才是真實的她,隨著她的話,應了一聲,「那你是個念舊之人。」

「也談不上吧,習慣罷了。」

前麵竹林的風拂過來,吹到了兩人的臉上,一股子涼爽灌到了脊梁,裴安仰頭也喝了幾口,不太贊同她這樣的習慣,「你應該多嘗試。」

「母親也這麼說。」她歪著頭同他一笑,「說人生在世,短短幾十年罷了,不能隻守著一樣東西,不去嘗試新的,怎知道還有沒有比他更好的。」

他還在回味她這話是不是還含有別的意思,她突然問他,「郎君吃東西,是先從自己喜歡的開始吃,還是留到最後才吃?」

他沒明白她的意思,他不喜歡的,不會吃。

芸娘見他沒回答,自個兒先答了,「我是留在最後,兒時祖父還在時,不知道從哪兒得來了一筐殷桃,分給了咱們幾個小輩,我舍不得吃,便將那些歪瓜裂棗的撿來吃了,留著又紅又大的,可還沒等我吃呢,便被他們又騙又哄,都搶了去。」

回憶起來,她臉上還帶著一股遺憾和委屈,真令人心疼,裴安眉頭一擰,出聲問,「誰搶了你的?」

她沒答他,自顧自地說著,「旁人說吃一塹,長一智,怎麼也該得了教訓,改過來了,可我就是改不過來。」她說完了,想起來他剛才沒回答,又問裴安,「郎君呢?」

裴安瞅了一眼她醉紅的臉頰,倒是對她的酒量有了懷疑,想了想,認真地回答了她,「好的開始。」這不是明擺著的嗎。

她神色一頓,眉頭擰了擰,眸光露出幾分楚楚可憐,「郎君以後別搶我的。」

那樣的憨態,若是清醒著必然也做不出來。

上回有意將她灌醉,沒成,今兒無意倒是醉了,不過才一壇,他真是高估了她,語氣無奈,溫和地道,「不搶。」

「郎君真好。」她滿意地彎了唇角,身子也朝著他依偎了過來,頭擱在他肩膀上,「嫁給你真好。」

都說酒後吐真言,她突然一句肺腑之言,還主動靠在了他身上,換作誰都會滿意,裴安偏頭看著她,見她眼神飄忽不定,索性趁機盤問,「是嗎,你不覺得遺憾?」

「何為遺憾。」

「沒嫁給邢風。」

耳邊一下安靜了下來,她半天都沒回答,裴安心頭便有些不對付了,半晌後她張口又道,「是他沒娶我,不是我不嫁給他。」

合著他想娶了,她還能回去嫁給他,裴安很想將她推開,讓她去嫁她的邢風,她卻一雙手抱住他的胳膊不鬆,「他不要我,我也不要他。」

總算還有那麼點骨氣,心裡還是不太舒坦,他往後坐了一些,讓她躺在了自己腿上,低頭繼續試探,「你喜歡他?」

她茫然地瞪著眼睛,又不答了。

裴安眼皮子跳了一下,覺得自個兒真是出息,丟著一堆的公務不處理,大白日的浪費時辰,聽她在這兒回憶過去,思念她的舊情人。

他長吐出一口氣,身子往後靠,頂在了擱著花瓶的椅腳上,一副慵懶之態,不太想搭理她了。

芸娘隻覺得腦袋昏沉,神智飄忽,全然不知道自己惹了他,認真地思忖了一陣,才回答他,「他是我未婚夫的時候,我喜歡,退了婚後,我就不喜歡他了。」

裴安嘴角扯了一下,麵露諷刺,她這喜歡倒是能收放自如。

她頓了頓,「我並非不知好歹。」

裴安又是諷刺一笑,她這話從何而來,她哪裡知好歹了,不過是個畏手畏腳的懦夫,也值得她喜歡

「我知道嫁給郎君,實則要比嫁去邢家,幸福多了。」她眼角也染了酒氣,紅了起來,垂頭喪氣地道,「邢夫人從來就沒喜歡過我,討厭我這張臉,就差明著罵我是狐狸精了,可我的容貌是父母給的,我如何活,父母都沒發話,憑什麼讓她來指手畫腳呢?」

裴安望天的眸子,又慢慢地垂下,移回到了她身上。

她繼續道,「在遇到郎君之前,我也曾問過大姐姐,到底是怎樣的喜歡,才能讓我甘願去討好一個不喜歡,甚至貶低我的人?」晃了一下頭,「我好像做不到,就算沒有後來的那些流言,就算知道邢哥哥喜歡我,我也無法做到,嫁給一個不被歡迎的家族。」

她想了起來,「那天在你蹴鞠場,他來找我了,想要我同他私奔。」

這個裴安知道。

「但我拒絕了,我沒那個勇氣,為了他賭上自個兒的一輩子。」她突然從自己的話裡,分析出了問題的所在,從他懷裡一下起身,恍然看向他,「如此一想,我之前的那點喜歡,好像也就那樣。」

裴安火上澆油,「可不是,廉價得很。」

芸娘聽不出他的諷刺,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他的臉,「其實我不笨。」

裴安意外她這句話又是為何感而發,便聽她道,「郎君也是想娶我的吧。」

「憑郎君的本事,若是不想讓流言發酵,怎會壓製不住?流言出來後,郎君不僅沒有壓製,還讓其不斷擴散,郊外那場蹴鞠,郎君實則是故意在勾引我。」

裴安:

倒確實不笨,裴安抿著唇一言不發。

「郎君勾引我,是因為你不喜歡蕭娘子,想拿我當擋箭牌,想著橫豎都是娶妻,不如娶個順眼的。郎君眼光倒是不差,我確實比蕭娘子好。」

確實是事實,可他還沒見過這般誇自己的,不由一笑,「你哪兒比她好?」

哪兒比她好,他不是心知肚明。

他要聽,她便給他說了,「我長得比她好看,聲音比她好聽,品行也比她好,至少我不會在背後同人說人家壞話,詆毀別人的名聲,罵人是搶了人家未婚夫的狐狸精。」

她前半句,裴安還想笑,後麵越說越莫名其妙,正疑惑,她突然湊上來,伸手一把捏住他兩邊的臉,揉了揉,「一個男人,怎麼能長得這麼好看呢。」

裴安:

他堂堂一個大男人,何時被人這般揉捏過臉,當場愣在了那兒,忘了反應。

候在一旁的三人嘴角同時一抽,目露驚恐,怎麼也沒料到,少夫人醉了酒,居然會是這個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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