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第八十八章(1 / 2)
周望被他嚇到了,好半天都沒開口。
現在的江栩簡直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他的瘋代表著他什麼都做得出來,哪怕是殺了麵前這個賤男人。
翟鬆月不放心,讓周望先走。
周望也不放心,他雖然不清楚麵前這個男人和學姐的關係,但這個人實在是讓人覺得害怕。
他擔心自己走了之後他會對學姐做出什麼事情來。
翟鬆月安撫他的情緒,讓他不用擔心,他不會對我做什麼的。
有了她的一再保證,周望這才猶豫不決的離開。
江栩眼裡一派死寂的冷笑:「怎麼,這麼怕我對你的新情人動手?」
翟鬆月勸他冷靜一點。
他脖頸忍到青筋都暴起了:「我要是還不夠冷靜,那個人早他媽死了!!!」
翟鬆月嘆氣,和他道歉。
——這件事因我而起,你如果想恨,也恨我吧,和別人無關。
聽了她的話,江栩反而冷靜下來了。
「你覺得我不敢動你是嗎?」
她搖頭。
——我隻是覺得,種什麼因得什麼果。
江栩看著她的眼睛,企圖從裡麵看出一些什麼來。
譬如不舍,譬如難過。
可是沒有。
他突然笑了。
「好啊,你答應我一件事,我以後就不來煩你了。」
她抬眸:「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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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栩讓她最後陪自己睡一次,整整七天,她都沒能踏出酒店套房一步。
吃喝都是酒店的服務人員將餐車推到門口的。
這七天裡,她的手機被江栩收走。
她不能聯係外界,外界也聯係不到她。
包括江栩自己也是,他的手機隻響了一聲就被他扔進馬桶裡沖走了。
那個時候他們剛好在洗手間,對著一整麵的落地鏡。
七天結束,翟鬆月立刻就去了醫院。
她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還有些地方紅腫到必須每天上藥。
那些傷養了半個多月才養好。
和江栩的事情,也因為這七天而徹底告一段落。
江栩難得這麼信守承諾,說不去找她就真的沒去,
那段時間倒也沒閒著,隨便參加了幾個比賽,拿下幾座國際大獎。
又自己搞了個網紅孵化公司。
不過是為了打發時間搞的,但他比起他老子更加有過之而不及的商業頭腦,讓那家隨隨便便開起來的公司在兩個月內就躍入這個行業的頂尖位置。
公司裡的網紅上千人,頭部更是好幾百。
主推的大多都是美女。
不少人見過這位年輕老板一眼後,都對他芳心暗許。
想要主動爬床的更不再少數。
江栩笑意輕蔑。
翟鬆月,你算個什麼東西呢。
比你漂亮比你身材好的女人多得是。
他們中途其實是有過一次見麵的,在林琅的婚禮上,她的那些大學同學來了一部分。作為校友的翟鬆月自然也和他們相熟,一群人說說笑笑,氣氛正好。
江栩看的眼睛都在滴血。翟鬆月確實有這個能力,能讓他發起瘋來不分場地。
他把東西砸了又砸,問她就這麼不甘寂寞,和他才分開多久就和別人眉來眼去。
可都已經分開幾年了。
翟鬆月其實對他沒有太深的印象了,但還是慣常順著他。
江栩發完瘋又開始哭,讓翟鬆月別離開他。
他把手機拿給她,說脫光了衣服給她拍,這樣他就有自己的把柄了,以後隨時隨地都能用來威脅他。
或者他直接自瀆一次讓她拍個視頻。
可哪怕這樣,翟鬆月還是搖頭。
——你要愛護自己,知道嗎?
多溫柔啊,他氣到把手機都給砸了。
這已經是他做出的最大讓步,她還是不肯接受!!
第二次重逢則是是在半年後。
翟鬆月的手術失敗,她每周都得定時去醫院復查。
江栩是過來拿體檢報告的,兩個人在走廊碰見。
這些時期過去,她對他的印象早就模糊了。
他費盡心思的那七天,讓她疼了七天,就是為了讓她能夠深刻記住自己。
可這人居然完完全全的把他給忘了。
一個穿著藍襯衣白褲子的年輕男人拿著掛號單過來:「學姐,我找我媽開了個後門。」
他臉上笑容燦爛洋溢。
江栩一眼就認出了他。
翟鬆月的小學弟,那個叫周望的。
他看著看著,突然就笑了。
翟鬆月拿他當什麼呢,炮友?免費的鴨?
就算他沒有出現,她的身邊還是會出現江栩二號江栩三號江栩四號。
她這人就這樣,來者不拒,對誰都溫柔。
隻要一想到那天,如果去應聘人體模特的不是自己。
那麼被她溫柔撫扌莫的,就有可能是別人。
被她拿走一血的也是別人。
和她在酒店纏綿七天的也是別人。
一想到這些。
他就覺得自己的理智想被點燃引線的炸-彈,瞬間就炸了。
翟鬆月後知後覺的記起來麵前這個人是誰。
她溫柔的和他打招呼。
——好久不見,過得好嗎?
江栩壓低了笑,並沒有回答她的問題。
而是「好心提醒」站在翟鬆月身旁的周望:「如果還想活著的話,我勸你趕緊離開。」
他笑起來實在驚艷,少年時期還稍微有些稚嫩的五官和輪廓徹底張開。
從頭到腳都透著一股禁欲的性感,領帶仿佛枷鎖,將他沉重的呼吸桎梏住。
月匈口跟隨呼吸,起伏的格外劇烈。
現在的江栩像是一頭在深林裡餓急了的惡狼,他眼睛是猩紅的,嘴唇也是紅的。
那裡是被他咬出的血跡。
這話從別人口中說出來可能是裝腔作勢的威脅,但他不同,他什麼都做得出來。
誰讓他是個瘋子呢。
翟鬆月能夠感受到他的情緒已經到了非常不穩定的階段,所以她將周望先支走了。
還和幾年前一樣,讓他別擔心。
江栩二話不說,攥著她的手腕將她扯進了樓道。
厚重的安全門自動關上閉合,他將她狠狠壓在牆上。
她的後背撞上去,單薄到蝴蝶骨明顯,仿佛骨頭和牆壁來了最親密的觸碰。
她皺眉,疼到輕呼一聲。
江栩手臂橫在她麵前,壓在她肩上,不讓她動彈,另一隻手則帶著她的手去解他的皮帶。
「你這麼想要是嗎,你就這麼耐不住寂寞是嗎,是不是任何人都可以,隻要下麵長了個這玩意兒的都可以??????好啊,那你今天扌莫個夠插個夠!!」
他是真的瘋了,歇斯底裡到不管這裡隨時都會有人過來,不管每個樓層的監控都能將樓道的畫麵看的一清二楚。
翟鬆月安撫他的情緒,像哄小孩子那樣,手在他流血的唇角揉了揉。
——放鬆點,都出血了。
——疼嗎?
她還和以前一樣,溫柔到讓人很難拒絕的程度。
江栩仍舊是眼可泣血的程度,但這帶著暖意的觸碰讓他停在那裡。
——你好像瘦了一點,最近是不是沒有好好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