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饒(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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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奚站在旁邊,看著這些人圍繞著桌子在那裡憤憤,心中的壓抑都毫不掩飾的噴發而出,圖特摩斯坐在最上首聽著這些人的意見。

忽而德耶胡狄站出來指著地圖中的某一處麵色沉著:「我們的軍隊從這裡進發,行個三天左右的路程就可以抵達美吉多城下,到時候我們步兵在前,騎兵在後一句攻下這座城。」

蘇奚站在角落裡看著他們討論的熱火朝天,德耶胡狄這個陰狠的男人在麵對戰/爭時表情亦是嚴肅認真,隻是眼角眉梢在寂靜都透著一股難以按下的狂野,看來他是真的很愛自己的郭嘉,此時借著微黃的燈光蘇奚覺得他倒確實像個大將。

旁邊的穆特相較於他而言就內斂約束很多,他聽了德耶胡狄的分析站在那裡一隻手拖著下顎一隻收環繞到另一邊腋下表情沉靜似乎思考的很認真。

其他人聽了都看著地圖有的沉默不語有的低聲說著自己的見解。

圖特摩斯坐在那裡掃視大家,神情是蘇奚從未見過的冷肅,跟之前調笑他時簡直判若兩人,他似乎天生警覺感覺到有目光瞥向他,圖特摩斯抬起臉準確無誤的看像蘇奚,蘇奚有些尷尬想要轉開眼卻發覺臉上一陣燥熱一股從未有過的心虛從心底升起,居然直直的與他對視忘記瞥開。

圖特摩斯就好像看陌生人一樣淡漠的從他麵上掃視而過復而又看著身前的將領跟地圖,蘇奚心底咯噔一聲,不知為何圖特摩斯剛才那個冷漠的眼神看得他心裡忽然好似窒息般難受,那種看著空氣般的神情,不悲不喜跟之前與他在一起時的溫雅或蠻橫一點不同,這種淡如水的生疏感令他大腦轟隆一聲空白了兩秒。

回過神,圖特摩斯已經低頭拿著筆跟將領在說話研討,蘇奚臉上火燒一般,缺不明白為什麼剛才心裡那種特別的情感從何而來。

「這條線路較長,但是道路特別寬敞,我們的軍隊走這裡更加方便前進,尤其是馬車對跟一些重型炮台,同時也有利於我們采取一切必要的防護措施。」德耶胡狄繼續道。

「你有什麼看法?」圖特摩斯聽了一會忽然抬頭看著穆特。

穆特沉吟片刻道:「似乎可行。」

這條路他也覺得是正確的首選之道。

大家紛紛附和臉上都露出誇贊的神情。

蘇奚忽然想起書上說的美吉多之戰,圖特摩斯的部下都覺得這條大路寬敞易於行走,防止敵軍突襲,可是圖特摩斯自己卻覺得另外一條路小路更加適合。

隻是,蘇奚看著前方男人的麵容,隻見他眉頭間帶著贊許似乎很同意德耶胡狄的意見。

蘇奚心中覺得不妙,似乎哪裡出了問題,圖特摩斯不是應該站出來反對指出另外一條路告訴他們走線路較短道路狹窄的那一條嗎?

為何現在看著他好像要選擇贊同德耶胡狄的策略,如果是這樣那書上發生的一切豈不是都要改寫??

蘇奚看著眼前的場景忽然忍不住插進來:「或許還有一條路可以選擇。」

話音落,大家都齊刷刷的抬頭看他,圖特摩斯也是一怔,沒想到蘇奚會半途插進來說了這麼一句。

還沒有說話就見德耶胡狄皺著眉頭狠狠瞪了他一眼,喝道:「你懂什麼?別亂插嘴。」

蘇奚看他一眼也不懼怕隻是將目光慢慢移到圖特摩斯身上希望他可以想起什麼來。

遺憾的是蘇奚等了一會發現對方根本就沒有如他所想那樣接話過去。

圖特摩斯眼神幽深看了他片刻,沉聲道:「你說有另一條路,是哪一條?」

蘇奚想了想,他也不知道那條路叫什麼名字隻記得書上曾經說過這麼一回事。

他向前走去,到了地圖那裡停下,看著古老的紙莎草紙上描繪的密密麻麻的地形,深灰色與藍色紅色字跡相間細細彎彎畫了不少曲線,有的可以清楚的看出是山石有的是直直的大道。

蘇奚看了一會,見地圖上有個紅色圓圈圈畫起來的地方用藍色的字跡寫了巴勒斯坦,而後一條虛線蜿蜒到了另外一邊是美吉多城。

這期間應該有兩條路可以走,他看見德耶胡狄指出的那條寬闊大道被他們用紅筆標注了幾號,蘇奚仔細看著周圍的地形,道:「在這裡應該還有一條小路可以走。」

圖特摩斯蹙眉,小路?

大家聽了他的話紛紛順著他手指的地方看去,就連德耶胡狄也是沉靜下來皺著眉思考他的話。

「這裡是山路,很狹窄,估計還會遇到交通堵塞的情況。」大山與大山之間道路狹隘,越往裡走縱深感越強,穆特覺得走到了裡麵沒準會將人卡死在那裡。

而他們的戰車跟一些重型武器都不好並排前進,所以這條路基本上都不在他們的考慮範圍之內。

蘇奚道:「這條路雖然狹窄但是路線距離美吉多城卻很短,走的時間上會節省不少,而且正因為他的地理原因,我覺得敵人也會像你們這樣想,覺得敵方的軍隊不會費力氣走這麼一條羊腸小道,一定不會在道路的盡頭布置什麼殺傷力的武器。」

圖特摩斯揚眉看著蘇奚眼中閃過一抹贊賞,點頭示意他接著收。

「如果遇到山石擋路可以用重型武器開鑿,這套路很隱蔽對方一定不會注意到,士兵跟車可以選擇排成一列縱隊依次前行,雖然不如大路好走但是他的作戰策略一定會比大路要強百倍,如果通過一定會不費一兵一卒就拿下那些叛臣。」

蘇奚說完,德耶胡狄一臉不屑道:「亂出什麼亂七八糟的主意,你到底懂不懂?」

他們的馬車跟武器如果運不過去怎麼辦?

道路狹隘遇到山體坍塌這些危險怎麼辦?

蘇奚真的是個外族人,根本就不懂。

隨著德耶胡狄的反對其他幾個人相互看看有的不語有的跟著反對,覺得還是走大路比較安全些。

圖特摩斯帶著考究的目光看著蘇奚,沒想到他有這方麵的才能,可以在軍事上為他出謀劃策,這條路他之前看到,隻是他跟德耶胡狄有一樣的顧慮以及諸多的不確定信所以就沒有單獨拎出來說。

現在經過蘇奚這麼一分析,他覺得雖然危險艱難了些但是如果選在小路前進,成功的話一定會給敵人狠狠一擊。就像蘇奚所說,對方一定不會想到他們會選擇這麼危險且難走的路來攻擊他們。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圖特摩斯略微沉吟後看著地圖道:「就走這條路。」

德耶胡狄驚:「王上,那條路很不安全,沒有確定性萬一途中發生什麼不可逆轉的事情 」

話未說完,圖爾莫斯擺手道:「越危險的地方越是大家都意想不到的地方越是有令人驚詫的驚喜。」

說完他看著蘇奚眼中透著一抹欣喜,旁邊的穆特看了心裡也不由發出一陣驚嘆,這條路雖然危險但是如果通過那這場仗一定會較之前有更大的勝算。

德耶胡狄等人勸說無果,最後隻能定了這條路。

走出營賬時,他看著蘇奚恨不能一鞭子抽上去,這個外族人真是越看越來氣,給王上出的是什麼餿主意,這次選擇的路線最好讓人們成功,不然他一定將這個外邦人給活活打死。

出了營帳,屋內隻有蘇奚跟圖特摩斯兩個人,他看著男人投過來灼熱的視線一時有些尷尬,他隻是沖動之下才開的口,現在想來他是不是說的太快了,或許圖特摩斯自己根本就知道該怎麼行軍。

隻是故意那麼問罷了。

蘇奚臉上越來越燒紅的感覺,圖特摩斯隻是靜靜觀摩他目光裡的意味貪婪且毫不遮掩,還有一種蘇奚察也不明白的陌生情愫,這些混合在一起,由這個男人的眼中對著他迸發而來,蘇奚隻覺得渾身都麻了,站都站不穩。

「你真有趣。」圖特摩斯走上來抬手撫這他的側臉,蘇奚今日表現出乎他的意料,原本隻將他當做自己後宮裡一個新鮮的解乏的寵奴,現在看來他比那些空有其表的寵奴要強上很多。

「為什麼要說出來?」圖特摩斯將他拉進自己的懷裡抱著著嬌弱溫軟的身子,低頭詢問,蘇奚知道他可以選擇不說。

蘇奚現在隻後悔嘴快,如果知道後麵被這麼刨根問底他一定不會說,現在後悔也晚了,隻能硬著頭皮道:「隻是覺得這條路更適合,畢竟涉及很多將士的生命。」

埃及強國,走大路或許也會贏但是一定會折損很多士兵,那些鮮活的生命遺落在敵人城邦的腳下即便是贏了那也是令人心痛的成功,他隻能將理由往那些大義上麵扯,不能告訴這個男人他是從千年後的書上看到的結果,因為你跟書上說的不一樣所以自己忍不住替你說了,這種荒唐的話。

「沒想到,你還是有愛心的人。」圖特摩斯忽然笑了,眉眼彎彎,三分揶揄氣七分贊賞。

「確實,這條路本王之前就考慮過,路艱難了些但是通過去一定贏且損失最低,走大路當然——本王也不會輸。」隻是會折損一些兵將。

戰爭本就有傷亡,圖特摩斯非常清楚這一點,所以他選擇大路也能承擔得了這些損失,隻是今日裡他臨時改變了主意。

蘇奚被他擁著身上不自來由的發熱,蠕動一下想要離開他的桎梏,圖特摩斯見狀看著他:「這麼討厭本王?」

蘇奚被他幽暗的眸子盯的臉上更加熱乎,隻想趕緊躲遠點。

他也說不上這種感覺,隻覺得現在被這個男人環著他像窒息一般,心底有奇怪的感覺流過即便隔著衣/物的觸/碰也讓他像受驚的小兔。

見蘇奚緋紅的臉隔著紗衣也可感受到的溫度,圖特摩斯忽然將人拉著抱得更緊了。眼中笑意升騰:「你想離開也可以,親本王一下,我就答應了。」

蘇奚聽了頭腦血液直沖,他親他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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