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第44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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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夫人來了,所有人都站起來迎接。

「夫人,您怎麼來了?」

夫人隱在後麵看了一會兒,都氣炸了。「我不來,怎麼知道你們是這麼逼迫一個小姑娘的?你們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嗎?」

這哪裡為了昀卿的安危,分明是來奪權的。

還沒有確定消息,他們就這麼急不可耐,實在讓人惡心。

總有些人乾活時不給力,爭權奪利第一名。

有人急急辯解,「夫人,她不是個好的,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這片基業,我們不能讓她得逞了。」

季家族老一臉的不高興,「夫人,河西道一直是我們季家的,就算族長不在了,那也輪不到外人,您已經和離,我們季家的事你就別……」

季昀卿是新一任的季家族長,平時對季家子弟挺扶持的,但,季家沒有特別亮眼出眾的子弟。

他驚叫一聲,「啊。」

他一扌莫臉,全是茶水,還有茶葉沫子。

「外人?你說誰是外人?」夫人冷笑一聲,將空茶杯往桌上一扔,氣勢逼人。

「你們都盼著昀卿出事,是吧?做夢,再怎麼著也輪不到你們這些人。我告訴你,若我兒子有個不好,大家都別想好過。就看那四十萬大軍是聽你的,還是聽我的?」

季家有什麼了不起的,關鍵是那四十萬大軍,除了昀卿外,別人都提不起來。

退一萬步來說,就算季昀卿出了事,繼任者對她這個夫人肯定是畢恭畢敬。

因為,這代表著傳承。得到夫人的承認,才算名正言順。

再說了,你繼承了人家的東西,得千倍百倍的對人家家屬好,否則就是忘恩負義。

「不是的,您誤會了……」季家族老有點慌。

「季家真了不起,趁我兒下落不明時奪權,攻擊我,還口口聲聲說什麼外人。」夫人動了真怒,「好嘛,我是管不了你,傳我命令,將這些事情傳出去,傳的所有人都知道。」

她就算不是季家的族長夫人,但依舊是季昀卿的親生母親。

季昀卿忠誠部下不少,能饒了他?

族老不禁急了,「夫人,您不能不講道理啊,我什麼都沒做……」

「轟出去。」夫人一揮手,族老就被拖了出去。

夫人冷眼看向其他人,「都給我聽著,南喬代表我和季昀卿,誰要是反對她,就是反對我們,後果你們自己好好惦量。」

「還有什麼要說的?」這個時候她隻相信南喬。

這一招殺雞儆猴打消了眾人的氣焰,「沒有了,沒有了。」

大家落荒而逃,南喬抿了抿嘴,「娘。」

雖然她不需要幫手,一個人也能搞定,但夫人替她出頭,她還是很開心的。

在夫人眼裡,她隻是一個沒成親的小姑娘,需要人保護,「喬喬,你別怕,娘陪著你。」

南喬的腦袋靠在她身上,「謝謝娘,您放心吧,越是這樣,越說明哥哥好著呢,哥哥不是一個沒成算的人。」

「我們幫他守住這後方,讓那些妖魔鬼怪統統現行。」

夫人扌莫扌莫她的頭,心中略有安慰,「好,我們一起守護我們的家,等著他回來。」

南喬極力安撫人心,親自編了一出戲,演的是天才少年身負奇寶,屢次逢凶化吉的故事。

男主的名字就叫季二。

誰都知道這是在影射誰。

但是吧,看完後大家表示對季二充滿了信心,他可是身負大氣運的男人啊。

不管發生什麼事,都能逢凶化吉。

主要是名字身世都一樣,代入感極強。

南喬還一次次的和官員們開會,給他們洗腦,帶著他們去農莊看莊稼和作坊。

有些人是第一次過來,看到農莊裡的一切,眼睛都看直了。

女子巡邏隊訓練有素,井然有序的工人,如流水般來來去去的運輸隊,田裡茂密的綠植,朗朗讀書聲的學堂,星羅棋布的工場,都顯得生機勃勃。

「南小姐,您農莊的糧食都能一年兩季?」

「對,想要學的都可以送人過來學習。」南喬巴不得推廣出去,讓所有人都學起來。

眾人很踴躍,「太好了,我也想學。」

看著密密麻麻的廠區,有人忍不住問道,「南小姐,這些都是什麼廠?怎麼這麼多?」

「多嗎?這隻是我產業的一部分。」南喬隨手指著各個位置介紹,「這是家具廠,這是農具廠,這是織布廠,這是護膚品廠,這是香氛廠……」

眾官員眼冒金星,全是錢啊啊啊。

南喬笑眯眯的道,「我呢,有錢有人有一支娘子軍,在這亂世也能過的很好,誰想上位都得來招攬我。」

「我在短短兩年內就發展到這種程度,就算不當這個代理城主,將來的前程也不會差。」

以她的能力,不管在哪裡都是受捧的,這是事實。

「但你們跟我不一樣。」

眾人抑鬱了,確實不一樣,他們跟她比起來都是窮人,非常非常窮。

這麼一來,流言都消失了,很多官員們心都定了。

不是南喬需要河西道,而是河西道需要她。

至於那些不服氣的,暗中搞鬼的,那就殺一批。

你們的主上生死不明,你們就急著爭權?這種不忠不義之人還是去死吧。

她做事向來滴水不漏,每次發難都是師出有名,罪證確鑿。

這種不安份的人手底都有幾條人命,乾過不少破事,證據分分鍾鍾的事。

別人挑不出毛病,百姓們信服她。

南喬靠著過人的手段,硬是解決了諸多麻煩,順順利利的度過這一關。

隻是,季昀卿一直沒有消息。

對她們來說,沒有消息就是好沙息。

在這動盪的年代,野心家紛紛冒起來,總有人惹事。

「南小姐,河東薛家向我們宣戰了,薛家十萬大軍正在逼近中。」

南喬早知道會有這麼一天,但沒想到會選在這個節骨眼,這是覺得他們群龍無首,正是最空虛時嗎?

「發動戰爭的理由是什麼?」

「為薛家女討回公道。」屬下一臉的鄙夷,誰不知道他們用薛家女換了利益呢,現在還打出這樣的旗號惡心人。

這些人的心真髒。

「好一個道貌岸然的薛家。」南喬嗤之以鼻,極為瞧不上,「去把薛家的協議昭告天下。」

「協議?沒有啊。」屬下有些蒙逼,都是口頭談的,沒有落在紙上。

南喬頭也不抬,「現寫一個,我們說真的,那就是真的。」

屬下不懂,但深受震撼,還能這麼玩?

所以,大佬還是大佬。

等協議一出,薛家的口碑立馬崩壞了,民心盡失。之前還能勉強說是師出有名,現在嘛,得了吧,什麼玩意啊。

季昀卿出門前已經將軍務安排好了,幾名部將各領了任務,誰負責防守,誰負責出兵,都安排的井井有條。

所以,出了這樣的事,南喬隻送了一個口令給鳳凰山就完事了。

幾天後,莫將軍就帶著幾萬大軍出征,迎戰河東薛家大軍。

南喬負責籌備錢糧,送到軍中她就不管了。

兩軍在半個月後交手,打了三天三夜,打了個平手。

前線傳來消息,「薛家請您去源城談判,並帶上薛儷。」

」隻打了一仗談什麼判呀?「南喬特別無語,這是被打怕了嗎?薛家可是號稱十萬大軍出征,人數比已方多了一倍。

當然,虛報的可能性極大。

坐在一邊的南峻很緊張,「我怎麼覺得是鴻門宴?姐姐,你不能去。」

南喬拍拍他的胳膊,「別急,我自有主張。」

季昀卿不在,她就是隱形的當事人,沒人敢質疑她的任何決定。

不滿?那就請回家反省吧。

她極為強勢霸道,將不同的聲音打壓下去,這個時候隻需要一個聲音。

南喬在後方不動如山,前線打的如火如焚,陷入膠著狀。

再之後,薛家有了敗相。

她又接到消息,「薛家求和了,請你過去一趟。」

南喬挑了挑眉,依舊興致缺缺。

屬下們紛紛來勸她跑一趟,若能兵不血刃拿下河東就更好了。

南喬收起手中的信,沉吟半響,終於答應了下來,那就走一趟吧。

南峻主動請纓,「姐姐,我陪你一起去。」

「行啊,多見見世麵也是好的。」

源城,位於兩地的緩沖地帶。

越靠近越荒涼,十室九空,戰後傷痕累累讓人看著極為不適。

南峻趴在窗邊,一顆心說不出的堵,「姐姐,又有賣兒賣女的,我想再買幾個。」

這一路走來,百姓們太苦了,看著那些瘦骨嶙峋的孩童,他如同看到了以前的自己。

他用自己掙的錢買了十幾個孩子,特別便宜,一袋穀米就能買一個相貌皎好的孩子。

南喬看了他一眼,「買下來還得花錢養著,你想好怎麼處理這些人了嗎?」

南峻微微點頭,「我想過了,這些都將是我的班底,我先讓他們識字讀書,根據不同的性格分配,我開府也得有人,做生意也得有幫手,我總不好老借姐姐的人手。」

主要是南喬也老缺人手。

「你成長了,想事情也周全了,姐姐真高興,去吧。」南喬不可能保護他一輩子,教他學會獨立,有了保護自己的能力,才是最合適的。

源城歸屬於已方,城外算是三不管地段。

南喬直接包下幾家客棧,安置自己的親衛軍和談判團。

此行,她帶了二千親衛軍,都很能打。

談判團是集齊了河西最頂尖的文武官員,如果一鍋端的話,對河西來說,是致命性的顛覆。

當然,相對應的,薛家的談判團是現任薛家頭腦人物。

到了約定時間,薛家臨時變卦,說有事。

南喬也不在意,帶著人在城裡閒逛,開店的沒有幾家,很多人都棄城跑了。

殘壁破瓦顯示著一場激烈的戰爭曾經在這裡發生過,要重建是一段漫長的時光。

過了兩天,薛家終於有動靜,要求在城外安全地段見麵。

南喬不慣著他們,隻給了一個回復,時間你們定了,地點就她定,想見麵就來她住的客棧。

源城是他們勢力範圍,就看對方有沒有這個膽子進城。

拖啊拖,拖了幾天他們妥協了。

「主子,他們來了。」

南喬挑了挑眉,來的是薛家祖孫和幾名幕僚,城外駐紮著上萬大軍,隻要一聲令下就能攻城。

總的來說,薛家祖孫算是孤膽闖敵營了,看來所圖很大。

「請去水閣坐。」

「是。」

南喬沒有馬上動身,而是磨蹭了半個時辰,才慢吞吞的走向水閣。

水閣是三層的建築,臨水而建,精美絕倫。

一杯清茶,一份花生米,就是待客了。

水閣的人早就等的不耐煩了,個個麵帶惱意。

南喬在眾人的簇擁下走過來,她不動聲色的打量對方。

為首的是一個精明的老者,他身後侍立著英挺俊美的年輕男人,在他們身邊圍著幾個幕僚和將官。

見南喬終於現身了,一名中年將官大聲嚷嚷起來,「你就是南喬?架子很大嘛,也沒見你長三頭六臂,傲什麼傲。」

先聲奪人,也是一種談判的技巧。

南喬神色淡然,身邊的南峻嗬嗬一笑,「薛家隻有這種沒腦子的貨色?怪不得連吃敗仗呢。」

一記回旋驃紮的薛家人都變了臉色,而且,是出自一個年紀小小的少年之口。

為首的老者微微蹙眉,「我是薛家的家主,南喬小姐,你身邊的人有點失禮啊。」

「哦,手下敗將,你好。」南喬走的是年少輕狂的人設,完全放飛自我。

我卻,薛家人都驚了,這個更狂啊,怎麼跟傳說中不一樣?

所有薛家人瞪著南喬,南喬笑嘻嘻的,「怎麼了?我哪裡說錯了?」

她說的是事實嘛,薛家兵力損耗巨大,連征了三次兵,家底都打空了。

再打下去,隻有戰敗一途。

在一敗塗地之前求和,是聰明的選擇,能有更多的籌碼,換更多的好處。

這也是薛家祖孫甘冒奇險進城的原因之一。

富貴險中求。

南喬示意眾人坐下,揚了揚手,點心水果流水般送上來。

一個皮包骨頭的年輕女子被扶過來,正是薛儷。

薛家人看到她很激動,「怎麼瘦成這樣?他們沒給你吃飯嗎?」

薛儷如同一抹遊魂般蒼白,神色木木的,一聲不吭。

「南小姐……」薛家主皺著眉頭看過來,「她怎麼會變成這樣,你們對她做了什麼?」

「你們拿她換銀子是傷透了她的心,她已經沒有求生意誌,吃飯全靠灌。」南喬毫不客氣的拆穿,「她能活到今天,全靠我們的仁慈。」

明明已經是棄子,還裝什麼情深?

薛家人的臉色一變,做歸做,但當麵被人說出來,還是有些掛不住。

薛家主深吸一口氣,拿出一個華麗的首飾盒。

「這是送您的見麵禮,您打開看看。」

司香接過首飾盒,打開一看,流光溢彩。

是三層的首飾盒,最上麵一層是紅寶石頭麵,第二層是綠寶石,第三層是藍寶石,都是成套的,水頭很足,是難得一見的珍品,做工設計都絕佳。

南喬微微頜首,司香將東西收下了。

「多謝薛家主費心了。」

她收下了這一份厚禮,薛家人都暗鬆一口氣,甚至隱隱有一絲輕鄙,女子這麼愛錢可不是什麼好品質。

南喬自然看出來了,不禁在心裡冷笑,誰不愛錢呢,他們不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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