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第 77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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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姝和陸一釗領著人出水榭。

正好老的一處,小的一處,互不影響。

花園朗闊,他們此時又近水,微風習習,坐在水榭中十分涼爽。

長公主自顧自倒了一杯酒,邊慢飲邊道:「二娘你是會享受的,京中那些說嘴的人,表麵上正義凜然,背地裡不知如何酸你呢。」

施晚意坐在水榭邊緣,腿放鬆地垂下,手裡抓著一把魚食,閒適地餵,「旁人如何言說,不影響我如今快活。」

長公主慢悠悠地飲一口,勾唇曖昧一笑,「唯獨缺個暖床的,喜歡蹴鞠的嗎?」

施春濃倏地抬頭狐疑地看向兩人,「什麼蹴鞠?」

齊箏眼觀鼻鼻觀心,默默飲果酒,當作沒聽見。

然而施晚意一聽到「暖床」倆字,下意識便想到薑嶼,哪敢招人進來暖床。

於是便撇清道:「之前在大公主那兒看了一場蹴鞠賽,姝姐兒覺得一個侍衛踢得好。」

大公主笑得意味深長,沒戳穿她。

施晚意給自己倒了半杯果酒,又隨手倒了杯果汁,放到姐姐麵前。

施春濃端起來慢慢喝,沒碰酒。

齊箏注意到,眼神閃了閃,之後便多留意了幾分。

喝了些酒,大公主去更衣,齊箏直截了當地問:「春濃,你不便喝酒嗎?」

施晚意和施春濃全都定住一瞬,麵麵相覷。

齊箏見狀,更確定了兩分,低聲問:「懷了?」

施春濃瞧一眼另一頭聊得正歡的親娘和婆婆,回道:「還不確準,沒說,免得她們空歡喜。」

齊箏一聽,頷首,「母親早就催著盼著,沒確定,暫時瞞下也好。」

她說完,又轉向施晚意。

施晚意乖巧坐著。

早就知道她不是乖的了。

齊箏無奈地提醒一句:「你有分寸,有些事情,不能張揚。」

施晚意:「……」

還以為嫂子要教訓她,沒想到是提醒她偷著乾。

一想到原身長在施家,竟然純良的宛如小白兔,施晚意便忍不住抽動嘴角。

比較下來,可不是養歪了嗎?

片刻後,大公主回來。

午宴豐盛,大公主酒量好,招呼眾人暢飲。

施春濃不便喝酒,齊箏便主動陪她,施晚意也不免多喝了半杯果酒。

大公主瞧見她們似是在為施春濃擋酒,稍一挑眉,便猜到些許,不再勸施春濃酒。

但施晚意說「酒量不好」,是躲不過的,「我們相熟,醉了便醉了,不必擔心招待不周。」

施晚意也是爽快的性子,既然大公主如此說,她就豪飲一杯。

酒杯放下,也就三五分,施晚意便在幾人的視線下,打了個晃,「咚」地倒下。

大公主:「……」

齊箏也不知道施晚意酒量竟然差到如此地步,默然。

唯有施春濃見怪不怪,「大公主見笑。」

「我原以為她謙虛,再不濟也能喝幾杯。」大公主失笑搖頭,「讓人扶她回去嗎?」

水榭睡著比屋裡還要涼爽,施春濃道:「就讓她在這兒吧。」

這一句話,今日的喬遷宴,主人便醉臥在一旁的矮榻上,賓客們自便。

日漸斜,宴要散了,施老夫人才發現施晚意醉倒在這兒許久,走之前,實在氣,動手「拍」了她一下。

這個沒出息的。

然後施老夫人對大公主歉道:「二娘失禮。」

大公主並不介懷,「是我勸她酒,不怪二娘。」

施老夫人想讓人先送施晚意回去,這時,宋婆子走過來,恭敬道:「娘子在自家花園,無事,老奴陪姝姐兒和釗哥兒先送眾位。」

施老夫人又沒出息的女兒一眼,搖搖頭走人。

眾人這便離了花園,隻留施晚意仍舊臥在榻上,婢女在旁邊守著。

而宋婆子走到遊廊前,回望一眼,便又收回去。

他們出園後,薑嶼不緊不慢地走上水榭,半蹲在施晚意麵前。

婢女知道他會出現,並不意外,退到一旁。

施晚意側躺著,手壓在頭下,臉頰的肉擠壓,嘴唇微嘟。

薑嶼有些時日沒見施晚意,忙是其一,其二便是因為施晚意的「隱瞞」。

可能不被信任,甚至喬遷宴,他也不被人知曉,饒是薑嶼,也會生出幾分情緒。

還有師兄的女兒紅來添油加醋……

他今日本是要留一封花箋,告知施晚意他要來與她見麵,從宋婆子那兒得知她醉了,才又變了主意,等了許久,就為了送她回房。

宋婆子送客耽誤不了太長時間,薑嶼便扶起她的頭,一隻手臂扶著她的肩背,另一隻手臂穿過腿彎,輕鬆地抱起人。

婢女安靜地帶路。

宋婆子拖延的太成功,薑嶼沒有碰上陸姝,順利地回到她的屋子。

放下人後,薑嶼親手為她拆了頭發,看她青絲如瀑地躺在眼前,才捏了捏她的臉頰,「沒良心。」

手感頗好,他多捏了幾下,「看在你一直戴著我的佛珠,不與你計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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