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If線完(2 / 2)
兩人聊完這件事,溫祁山下去安排阿姨給溫稚做飯。溫稚站在二樓看了客廳一眼,小跑著回到臥室,躺在床上蒙緊被子。
期間,阿姨幾次喊他吃飯,他都以沒有胃口回絕。
就這麼一直到晚上九點。
溫祁山終於沒忍住,走進來凶溫稚:「你說你因為一個司明沉至於嗎?他不喜歡你,你還要把自己餓死?」
溫稚悶悶道:「我就是不想吃飯。」
溫祁山看見溫稚這副不爭氣的模樣就開始躥火:「比他好看有的是,等你考上mit,爸給你介紹更好看的聯姻對象。」
「我就喜歡他,如果不跟他在一起,我就一輩子打光棍。」
這句話把溫祁山氣得腦門子疼。他掀開溫稚的被子,怒斥道:「你怎麼這麼不爭氣?我看桑祁就挺好,家境也好人也有禮貌,你跟他試試呢?」
「我不喜歡他,他就是個心機男。而且,他從初中開始就搞對象,我親眼看見他親過別人。」
溫稚沒忍住,將桑祁那些事抖了出來。
溫祁山被他說愣:「我看小祁那孩子,不像這種人。」
「知人知麵不知心。」溫稚憤憤道,「司明沉為人就很正直,無怨無悔地幫我,明知道我喜歡他,怕耽誤我學習,也沒有直接拒絕我,任憑我纏著他。直到我這次拿到金牌,他才拒絕我。」
溫稚覺得自己不算編瞎話,隻不過事實情況與他說的相反。
溫祁山無奈地嘆口氣:「那能怎麼辦?人家不喜歡你。」
溫稚從被窩裡露出一顆腦袋:「爸,你說我絕食四天,司明沉會心疼嗎?」
「你是不是瘋了?」溫祁山又氣得想揍溫稚,「我把你養這麼大,就是為了讓你因為別的男人絕食?」
溫稚又開始抽抽,金豆子一顆一顆往外冒:「如果媽媽在的話,她一定會幫我想辦法的。」
這句話,直擊溫祁山內心。
他冷哼一聲:「我還沒死呢,我也能幫你。」
溫稚立刻湊過去,抱住溫祁山的胳膊:「我就知道,爸最疼我了。」
溫祁山看著溫稚哭腫的眼睛,終究是心軟了:「司明沉家裡那麼復雜,你如果真跟他在一起,我擔心你受苦。」
溫稚搖頭:「他是個有擔當的男生,如果我們在一起,他會保護我的。」
溫祁山被氣笑:「人家不喜歡你,你擺正自己的位置好不好?」
溫稚開始撒嬌:「有爸支持我,我一定能追上他。」
其實溫祁山到現在,也不願意溫稚跟司明沉在一起。溫稚從小就咋咋呼呼,激情超不過三天。所以他準備讓溫稚碰碰壁,追不上司明沉,溫稚自然就會放棄。
「行,那你追追看。不過說好了,我的兒子不能太卑微。你缺什麼,跟我說就是了。」
溫稚終於彎起眼睛:「謝謝爸。」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到了溫稚十八歲生日這天。
這天是周末,一大清早溫祁山便張羅家裡的阿姨為溫稚做蛋糕,準備生日派對。
溫稚近幾天心情很好,可能馬上成年,他覺得自己已經是個大人,即將自由自在地飛向天空。
司明沉那邊正在忙新的項目,這次溫稚生日可能缺席,但溫稚並不在意,因為他已經申請下來mit的入學資格,明年一月他就能去報道了。
溫祁山看溫稚心情不錯,隨口問道:「你跟小司怎麼樣了?」
溫稚咬著蘋果,大大咧咧地說:「我正在追求他唄。」
溫祁山哼了一聲:「依我看,我兒子已經考上麻省,條件又這麼好,司明沉配不上你。」
溫稚:「我就要他。」
溫祁山被他氣得沒了脾氣,心道反正溫稚也追不上,乾脆繼續放任。
晚上,生日宴馬上開始。
溫稚在所有親朋好友的祝福下,穿著一身白色西裝,頭戴小王冠,吹滅了他的十八歲生日蠟燭。
在許願環節,他認真望著溫祁山:「我馬上就要出國留學了,希望我爸身體健康工作順利,以後您就是我最大的牽掛了。」
溫稚的姑姑感嘆:「小稚越來越懂事了,學習又好,又孝順。」
溫祁山拍了拍溫稚的肩膀,「你到那邊好好學習,回來後來公司幫爸。」
溫稚點頭,幫溫祁山倒了一杯紅酒。
突然提起這麼傷感的話題,溫祁山有些難過。他突然怕溫稚去國外沒人照顧,被別人排擠。
「你的卡裡,我給你打了很多錢,去國外後多跟同學們交流,請大家吃飯,別讓人欺負你。」
「對,我聽說那邊有些排外,都有自己國家的小圈子。」溫稚姑姑附和。
溫稚笑了笑:「沒關係,司明沉在那邊讀書,有他在沒人敢欺負我。」
提起司明沉,溫祁山更難受了。
「你又沒追上人家,人家會管你嗎?他要真能照顧你,我也放心。」
溫稚:「他人很好,不會不管我的。」
溫祁山無奈於他的天真:「你還是太小了。」
當晚,大家一直吃飯到很晚才散。溫祁山喝了好多酒,是被大家扶著上樓。
現在已經是十一點半,溫稚洗完澡準備睡覺。
這時他的手機發生震動。
他點開微信,發現是一條司明沉發過來的消息。
[往下麵看。]
溫稚連忙打開窗戶,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後,從抽屜裡拿起一樣東西。踩著拖鞋噠噠下樓。
庭院外,兩人已經摟在一起。
溫稚像隻樹袋熊,扒著司明沉蹭來蹭去:「你不是說後天你們小組就要展示,你必須出席嗎?」
司明沉擁著他:「再忙你的生日也要來,所以我們有10小時的時間相處。」
美國飛到這裡有多遠溫稚知道。
司明沉為了這十小時的相處,生生在空中飛行將近30小時,一定很辛苦。
「我幫你捶捶背。」溫稚下來的急,隻穿了件白色半袖和短褲,兩條長腿在夜裡白得發亮。他走到司明沉身邊,替他捏了捏後背。
司明沉低笑,捉住他的手問:「今天可以出去嗎?」
溫稚想了想:「可以,你等我。」
片刻溫稚穿好衣服,跟隨司明沉來到司公館。
司家的花圃開得正盛,溫稚驚喜地問:「你們家的房子,解封了?」
司明沉點頭:「嗯,一個月前剛轉到我名下。」
溫稚為司明沉高興:「真好,是不是你二叔遭殃了?」
司明沉點頭:「快了。」
走進司明沉的臥室,溫稚一瞬間有些拘謹。
因為他想起上次司明沉口勿他頭發時,說過的話。
司明沉抬頭看了眼牆上的鍾表,沉聲低頭:「還有一分鍾,小稚,十八歲生日快樂。」
溫稚抿著笑:「謝謝。」
司明沉注意到他月匈前的月匈針,垂著笑道:「我送你的禮物,另一件看到了嗎?」
溫稚故意:「啊?另一件?你隻送了我這一件啊。」
司明沉早已看破他的心思:「還有一枚戒指。」
溫稚裝不下去,很快笑了出來,並從口袋裡拿出那枚戒指交給司明沉。
「我還沒有戴過。」
司明沉明知故問:「為什麼?」
溫稚:「想等你給我戴。」
司明沉揚起淺笑,輕輕抬起溫稚的右手,把戒指戴在他的中指上。
昏暗的房間裡,戒指被遠處的路燈映射得閃閃發亮。
溫稚抬起眼簾,試探地問:「這戒指代表什麼意思?」
司明沉:「代表我想跟你一起走下去的決心,代表我希望溫稚能成為我的男朋友。」
溫稚臉頰浮起兩團淡粉色的紅暈:「好的,那我答應你了。」
剎那間,溫稚的月要被一隻手臂抱緊,隨後整個人跌向一個溫柔的懷抱。
他像隻驚慌失措的小鹿,氣息紊亂,用手抵著對方的肩膀小聲問:「你想乾什麼。」
司明沉輕輕啄著他的唇,待他快不能呼吸時,微微鬆開:「口勿你。」
這次,溫稚重新閉上眼睛,手臂不再僵硬,試著環住司明沉的月要。
忽然,他的雙腳離地,被司明沉抱著坐到沙發上壓在身下。
溫稚無法動彈,再次深陷在這個纏綿繾綣的口勿中。
這個夜晚,兩人一直在說悄悄話,幾乎沒有睡。
當然,溫稚的衣服自始至終也乾乾淨淨穿在身上,因為司明沉除了口勿他,沒再做其他的事情。
第二天,溫稚將司明沉送到機場,依然站在上次的位置,目送司明沉的飛機離開。
但這次他沒有再悲傷,因為他知道,他們的離別是最後一次。
…
從十月到十二月,溫稚一直在收拾自己的行李,同時跟王廷李蘇他們道別。
為此,一班特意給他召開了送別會。
溫稚非常不舍,給每位同學都送了小禮物,祝願大家金榜題名。
與此同時,溫祁山也在幫他尋找合適的地界,想幫他買個公寓。
溫稚要帶的東西有很多,幾乎有六個超級大的行李箱,避免麻煩,他提前快遞到司明沉的公寓。
溫祁山對他也是萬般不舍,溫稚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離開他這麼久。
送溫稚去機場那天,溫祁山眼睛紅了,掩飾著聲線的哽咽,嚴肅道:「你過去得好好學習,千萬別染上那些惡習,尤其是毒。」
溫稚乖乖道:「知道。」
溫祁山嘆口氣:「行了,你走吧,那裡的一切我都安排好了,安全到達後給我打個電話。」
溫稚鬆開行李,上前摟住溫祁山:「爸,照顧好自己。」
溫祁山笑了:「別膩歪了,趕緊走吧。」
溫稚也傻樂著,拉著行李小跑著離開。
經過十幾個小時的長途旅行,溫稚終於抵達美國。一下飛機,他便看見抱著一大束玫瑰花的司明沉。
深情綿長的擁抱結束,溫稚隨司明沉上車準備回家。
坐在副駕駛,溫稚回想起溫祁山在機場的表情,暗暗做出一個決定。
「司司,我想跟我爸坦白。」
司明沉點頭:「可以。需要我做什麼嗎?」
溫稚:「你隻需要說你會好好照顧就可以。」
司明沉猶豫道:「你爸爸會不會生氣?」
溫稚會心一笑,將這段時間他的小計策告知司明沉。
司明沉聽後微微蹙眉:「你絕食了?」
溫稚連忙解釋:「沒,就一頓晚飯。」
司明沉表情緩和:「那就好。」
溫稚吐槽:「我的重點是,我很聰明機智k?你都不誇我。」
司明沉一本正經:「聰明機智是真,但以後不許拿身體開玩笑。」
溫稚幸福的嫌棄:「你現在這個樣子,有種我們已經結婚了的錯覺。」
司明沉:「那就提前熟悉。」
到達公寓後,溫稚累得夠嗆,但還是和司明沉坐在寫字台前,給溫祁山撥過去視頻電話。
溫祁山接通後,看見溫稚和司明沉的臉同時出現時明顯愣了一下。
溫稚先開口:「爸,我追上司明沉了,我們在一起了。」
司明沉跟上:「叔叔好,謝謝您對小稚和我感情上的支持,我會好好照顧小稚,未來給他幸福。」
溫祁山被兩人說愣:「你們…你們怎麼這麼快就在一起了?」
「剛才司司去機場接我,我跟他再次告白,他答應了。」
「其實,我喜歡小稚很久了,但我擔心我的家庭給我們的感情帶來阻礙,所以遲遲不敢接受小稚的愛意。但現在我已經具備愛小稚的資格,所以我想和小稚在一起。」
溫祁山被兩人說得腦瓜子嗡嗡地疼:「你們…你們…」
溫稚偷偷朝司明沉笑了下:「爸,謝謝您幫我追他,既然我已經追上了,過年把他帶回家給您看!」
溫祁山皺著眉,欲言又止:「…行。」
溫稚揮手:「那我先休息嘍,爸爸早安。」
溫祁山注視著溫稚得意的笑容,越來越覺得這件事沒那麼簡單。
片刻,他突然意識到了什麼:「小兔崽子,你是不是跟我耍心眼——」
溫祁山的話還沒說完,溫稚連忙掛斷電話,朝著司明沉偷笑。
司明沉捏了捏他的臉:「沒想到小稚居然還有這種小心機。」
溫稚覥著臉:「昂!我八百個心眼子!」
司明沉調侃:「全長明麵上了。」
「你說什麼呢?」溫稚捉住司明沉的手,坐到他腿上,「你在說我笨,別以為我沒聽出來。」
司明沉順勢摟住他的月要,抬起頭啄了他一口:「嗯,就是說你笨。」
溫稚不滿地擰眉:「我可聰明了,我可是數學比賽金牌——」
最後幾個字,淹沒在司明沉的口勿中。
溫稚強行擠出幾個字:「我可是…第一!」
司明沉低笑:「嗯,我心目中永遠的第一名。」
[if線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