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吧(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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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風裹著夏末的最後一絲躁意席卷著整個江京市。

私人豪華俱樂部中,三名衣品不凡的青年拿著高爾夫球杆,正在聊天。

站在中間的青年,秀氣的眉毛微微上揚,一縷鎏金色的光落在那水潤的烏眸上,唇紅齒白,格外明艷。

一杆揮起,青年身姿矯健,漂亮的月要身延至腿部線條,比例修長,裸露而出的腳踝纖細白皙。

「球漂亮嗎?」

溫稚滿意地抬起手,遮住陽光,向旁邊的兩名好友問道。

明焱棠和喬倦互相對視一眼,同時問道:「溫大明星,你真的要跟司明沉離婚?」

溫稚哼了一聲,收起球杆後,懶洋洋靠在一旁的歐式白椅上。

「嗯,離婚。」

司明沉,溫稚的合法伴侶。現任司盛集團董事長,財經雜誌常客,赫赫有名的金融大佬。

明焱棠大為不解:「你瘋了?離了司明沉,你們溫家還能撐多久?我可聽說你家老頭子近幾年聽信你小媽的枕頭風,投一個項目賠一個,要不是司明沉幫襯著,你家早就倒閉了。如果你跟他離婚,你爹盛怒之下估計會把你趕出家門。」

溫稚端起咖啡,望著遠處平整柔軟的草坪,嫌棄道:「淳度差一些,酸度怪怪的,不好喝。」

明焱棠一陣無語。

四年前,溫家遇到財務危機,溫稚父親溫祁山一夜白頭。

雖說溫祁山近幾年一門心思都在溫稚繼母身上,但自從溫稚母親十幾年前去世後,溫祁山把他拉扯這麼大也不容易。正巧當時財力雄厚的司家提出聯姻,他就答應了。

溫稚當然不是受人擺布的人,他能答應這門聯姻的主要原因是——他暗戀司明沉很久了。

高一那年,溫稚轉學到司明沉的高中,因為性格臭屁家境又無敵好,最開始時並沒有好朋友,下課時他經常會獨自對著窗外發呆。

那是一個下午,作為高二年級運動會代表的司明沉剛剛參加完儀仗隊的訓練,正巧出現在溫稚旁的窗戶下。

拿著旗子的司明沉正在低頭整理袖口,露出的一小截手臂勁瘦有力,長腿在西裝褲的修飾下頎長筆直,氣質出眾,絲毫不像青澀的高中學生。

溫稚就這麼輕輕一瞥,一眼淪陷。他承認自己是顏狗,從那天起便開始頻繁關注司明沉,開始那段長達一年的孽緣。

司明沉的表哥是溫稚的竹馬哥哥,所以兩人互相認識的過程並不艱難。

那時的司明沉非常可憐,因為父母車禍去世,家業被不懷好意的叔叔握在手裡,寒假時被逼得隻能住在學校。

溫稚知道後,心疼得抽抽地。

那年除夕,溫稚一邊哼唱著好日子,一邊將揉麵的工具端回房間,給司明沉煮了一大鍋餃子,偷偷翻牆去學校找他。

司明沉看到端著餃子的他,久久未言。

但那50個餃子,司明沉全吃光了。

再後來,他跟司明沉越來越熟。

下課後,他會黏著司明沉幫他補課。

周末時,他會纏著司明沉幫他釣魚。

當他鼓起勇氣向司明沉寫情書告白後,卻收到拒絕的回信。理由是對方心有所屬,喜歡當時的校草江乘書。

自此,溫稚那段暗戀無疾而終。在上演一段發瘋文學後,他幼稚地拉黑了司明沉的所有聯係方式。高三下半學期,司明沉出國留學,兩人從此再也沒有聯係。

多年後,溫家資金鏈受創,瀕臨破產。溫稚沒想到自己在這個時間突然收到司明沉的聯姻意向。

或許是那段暗戀終究沒有徹底消亡,一夜之間像染了火的野草在他心中越占越滿。

一個月後,兩人結婚。

迄今為止,已有四年。

「溫稚,你到底怎麼想的?」喬倦的聲音將溫稚從回憶中拉回。

回過神,溫稚開始吐槽:「我的痛苦你們不懂。比起每天回家對著他那張冰塊臉,每周一三五固定上繳公糧,每天跟他說話就像對著機器人,流落街頭都比現在好。」

明焱棠指了指他的手表:「盡管如此,我還是勸你慎重考慮。想想你那兩大櫃的千萬級手表,想想你那一個月不重樣的限量超跑,再想想你那全國各地的豪宅,離了婚憑借你目前在娛樂圈的咖位,保養你的豪車都費勁。」

喬倦翻了翻白眼,朝明焱棠說道:「離婚後這些東西還不一定給溫稚。」

實在忍受不了兩人的補刀,溫稚反駁:「算命的說了,我將來一定能成為宇宙無敵大明星。」

明焱棠無語:「算命的也隻能騙騙你這種小腦不發達的富二代。」

溫稚:「……」

這天沒辦法繼續聊了。

披上風衣,溫稚手握離婚協議,準備出發司盛集團。

上車後,他戴上墨鏡給兩人飛口勿:「等我好消息,明晚我們開單身arty,慶祝我恢復單身。」

明焱棠和喬倦無奈對視。以司明沉的手段,溫稚估計會被淨身出戶。明晚他們可不想陪著溫稚哭。

科尼塞克超跑在馬路上飛馳,副駕駛靜靜地放著那份離婚協議。

忘了說,他跟司明沉結婚時,並沒有簽婚前協議也沒有財產公證。所以提出離婚後,他淨身出戶應該不可能。

但溫稚擬的這份離婚協議,跟淨身出戶也差不了多少。除了江邊那套莊園歸他,其餘的他一分不要。

這麼多年以來,溫祁山的所有爛攤子都是司明沉善後,雖然兩家是商業聯姻,但他們溫家真的沒有給過司家任何幫助和好處。

換句話來說,司明沉跟他聯姻,真是倒了八輩子大黴。而且司明沉對他很好,給他的都是最好的,除了愛情。

前不久他回家,無意聽見繼母正在溫祁山耳朵旁吹枕邊風。

大意是他們盯上了司明沉在悅洋地產的股份,想以嫁妝為由,跟司明沉索要。最過分的是,他們準備拿到股份後,實施一係列作死的行為,並借著司明沉的名頭,跟心儀已久的合作方開空頭支票。

如果不是溫稚念著溫祁山一把屎一把尿把他養大的恩情,恨不得當場沖進去敲敲溫祁山的腦袋,看看裡麵裝的什麼。

這麼多年,溫祁山的固執溫稚看在眼裡,已經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勸解根本不管用。

為了讓他們死了這條心,溫稚想著乾脆跟司明沉離婚得了。少了他這個拖油瓶,司明沉的負擔也會小一些。

本來這個想法也才剛剛萌生。但就在不久前,司明沉的白月光江乘書回國了。

江乘書是江家小少爺,從小精通藝術的,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是江京市有名的才子。

大家都傳江乘書出國深造,定居國外不會再回來,可最近不知為什麼突然回國。如果不是溫稚在司明沉和江乘書共同好友的朋友圈看見合影,甚至都不知道這件事。

兩人結婚後,雖然是表麵夫妻,但司明沉從未在外留宿過,就算加班也會提前打招呼告訴溫稚。

但那天,司明沉一夜未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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