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第 94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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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疾馳在大街上,陸枕伸手拉住蘇邀月的月要肢,將人按在懷裡。

「別動。」

清心丸似乎是沒有起效果。

小娘子賴在男人懷裡,一點都不安分。

陸枕朝外喊道:「長泉,再快點。"

"是。"

馬車開始疾奔,蘇邀月被顛得頭腦昏沉,她伸手一把抓住陸枕的胳膊,將自己的臉貼到他的脖頸上,像隻樹袋熊似得掛上去。

炙熱的呼吸聲貼著脖頸,陸枕下意識眸色微暗。他伸手,箍住蘇邀月的手腕,反身將人壓在身下。

男人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他嗓音微啞,語氣沉鬱,「長泉,慢點。」

疾馳的馬車驟然安穩下來,長泉伸手撓了撓腦袋,還不太清楚裡麵的情況。

已是深夜,除了花街,其它地方已經歇業。偌大長街,安安靜靜的,隻有這麼一輛馬車。

長泉的速度已經放慢,車輪子從馬路上壓過去,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若是仔細聽的話,還能聽到馬車廂內,那一點細碎的嬌哼聲。

像春日貓兒叫一樣。

陸枕伸手捂住蘇邀月的嘴,低聲提醒她道:「會被長泉聽到。"

小娘子半眯著眼,麵色頓時羞紅。

可她依舊伸出雙臂攬住陸枕的脖子。

【聽到就聽到,我倒是要看看你有多柳下惠。】

蘇邀月雙眸含淚,迷蒙之間後背咯到什麼硬物,她伸手去扌莫,拿出來一本書。

按照陸枕的才子人設,馬車廂內放著書確實是正常操作,可蘇邀月卻明顯發現這書不對勁。

馬車廂內昏暗。

陸枕細細親口勿著她的脖頸。

蘇邀月好奇心起,將書擱在陸枕的後背上隨手一翻。

春宮圖?

誰的?

這是陸枕的馬車,那麼春宮圖就是陸枕的了?

曾經,蘇邀月的朋友跟她煩惱過一件事,那就是她男朋友寧可看片也不願意碰她。

後來,他們分手了。

朋友將這稱之為三年之癢。

現在,她老公寧可看春宮圖也不願意碰她,那麼是不是意味著……陸枕對她也失去了興趣?她們才成婚一個月都不到耶。

人家好歹是三年。

蘇邀月神色開始呆滯,陸枕發現了不對勁。

他從小娘子脖頸間抬頭,薄唇微濕,帶著艷麗的紅,黑眸之中是尚未散去的欲色。

蘇邀月垂眸看他,手裡還拿著那本春宮圖。

陸枕:……

男人緩慢起身,然後一本正經道:「這是長泉的。」

蘇邀月:……你以為我信?

蘇邀月是裝的。

雖然一開始她確實是被那煙熏得神思不定,就跟中了那什麼藥一樣,但後來一出陽台,一吹冷風,再加上那顆清心丸的效果,她上了馬車之後基本就好了。

可她一想到陸枕這幾日跟她這般冷淡,就覺得不舒服,便將計就計想勾引他一起乾點少兒不宜的事情增進感情,可是沒想到……「你在說一遍?」

男人深吸一口氣,「你說,我技術差。」

蘇邀月:……

「我不是,我沒有,你不要胡說啊!」蘇邀月氣得臉都紅了,她什麼時候說過這種話。

正在馬車外麵駕車的長泉:?

他聽到了什麼?

陸枕抬手叩了叩馬車壁,「長泉,靠邊,然後你走。」

聽不到八卦的長泉:……

長泉尋了一個地方將馬車靠邊,然後下了馬車。

四周安靜極了,隻有細微的風聲吹起馬車簾子,將掛在馬車上麵的那盞風燈也一起吹動了。

陸枕深沉地吐出一口氣,繼續開口,「我聽到了,你的心裡話。」

這種事情對於男性來說是很傷自尊心的,因此,陸枕一開始是不願意說的,可是看小娘子如此苦惱,陸枕終於是將這口憋在心裡這麼久的氣給吐出來了。

「我心裡說的話,你怎麼可能聽見。」蘇邀月剛剛說完,正對上男人低沉的目光,她一個「咯噔」,嘴唇開始打顫。

不是吧,不會吧,真的嗎?

【我是小仙女。】

「你是小仙女。」

蘇邀月:!!!

【狗男人!!!】

陸枕,「……狗男人。」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蘇邀月感覺現在自己就像是在陸枕麵前沒穿衣服一樣……等一下。

小娘子低頭,看向自己。

嗯……現在確實沒穿衣服。

她隨手扯過自己被陸枕脫下來的衣裙努力往身上套,可因為在馬車廂內,她根本就站不住,所以穿的很困難。

陸枕抬手想要幫忙,被蘇邀月瘋狂製止。

穿戴好衣服之後,蘇邀月抱著懷裡的抱枕,努力遠離陸枕,給自己增加安全感。

「你,怎麼聽到心聲的?」

「碰到,肌膚之親。」

蘇邀月:……

蘇邀月更加遠離陸枕,連一根頭發絲都不肯被他碰到,甚至還讓陸枕坐到她的對角線那邊,畢竟這是數學裡的最遠距離。

兩方都分開坐完後,蘇邀月蜷縮在馬車角落,背對著陸枕,想了很久之後才紅著臉咬牙開口道:「我剛才裝的,清心丸很有效果。」

「嗯,我知道。」

蘇邀月顫抖著伸手捂住自己滾燙的臉,恨不能把自己塞進馬車縫隙裡。

陸枕坐在她身後,沉吟半響,「我不知道。」

蘇邀月:……晚了!什麼都晚了!

殺了她吧,也比讓她待在這裡受刑的好。

可是陸枕到底是什麼時候擁有這樣逆天的技能的?

「你是什麼時候能聽到心聲的?」蘇邀月背對著陸枕繼續跟他談話。

「揚州,那天晚上,你在埋兔子。」

蘇邀月努力回想,終於想起來了。

坐在蘇邀月身後的陸枕勾唇,「你說想吃烤兔子。」

蘇邀月:……她完美的癡情淑女形象其實從一開始就被毀滅了是嗎?

「我想靜靜。」

馬車一路從回到永寧公府,蘇邀月路過陸枕書房的時候突然一個拐彎走了進去。

陸枕下意識想要阻止,可已經來不及了。

蘇邀月從他的書桌上麵翻出了男人必看小顏色書。

是真的。

陸枕居然真的能聽到她的心聲。

「那你也早就知道我的真實身份了?」

書房內沒有點燈,隻有廊下掛著的幾盞氤氳紅色燈籠,蘇邀月瘦削的身影藏在暗影裡,讓陸枕根本就不知道她此刻在想些什麼。

「……嗯。」

回答完之後,兩人陷入長久的靜默。

這份沉默讓陸枕感到不安。

黃梅原本端了醒酒茶來,可看到氣氛不對,便拉著水缸一起走了。

黃梅是個聰明人,她立刻把院子裡的丫鬟也清場了。

蘇邀月和陸枕站在沒有點燈的書房內,四周的幽暗像是要鑽進陸枕的身體裡,將他吞噬。

陸枕下意識捏緊了拳頭。

他在害怕。

害怕失去她。

陸枕沉著臉,向前走了一步,可那頭蘇邀月卻道:「別過來。」

男人頓在原地。

空氣凝滯起來,陸枕緩慢低垂下頭,他看著少女落在他腳邊的影子。

她道:「我還想靜靜。」

蘇邀月跑回了屋子裡。

她將自己埋進被子裡,那邊黃梅過來喚她吃飯,她也不吃,就那麼躲在被子裡,發出嗚嗚咽咽的哭聲。

黃梅聽了心碎,她猜測,一定是公子出去花樓被小夫人看到了。

才成婚一個月,公子居然去花樓。

而且吳氏的喪期也沒過去多久,這才一個月。

公子就不顧禮教出去找別的小花娘,他竟如此膽大妄為,一點都不擔心自己的仕途和小夫人。

黃梅越想越傷心,也忍不住跟著抹起了淚。

男人結婚了就會變,果然是真的。

黃梅伸手擦了一把臉,然後端著手裡的晚膳來到書房。

書房內,陸枕正坐在書桌後麵,他盯著麵前的書籍,也不動,就那麼看著。

黃梅將蘇邀月沒用的晚膳送到陸枕麵前。

「公子,奴婢逾越。」

「您實在是不該去花樓,惹得小夫人如此傷心。」

陸枕聽到這話,原本低垂著的頭緩慢抬起。

黑暗中,男人眸色陰鬱,黃梅鼓起的勇氣在看到陸枕的眼神之後迅速消散,她腿腳一軟,下意識踉蹌了一下,然後趕緊跑出去了。

真可怕。

黃梅捂著心口,開始唾棄自己真是沒用,一點都保護不了小夫人。

等一下,她不能保護,可以找公爺過來呀?

說乾就乾。

黃梅立刻奔出院子去找永寧公。

彼時,永寧公已經安睡,畢竟已經快要到淩晨了,老年人要休息好。

黃梅好說歹說跟門房溝通了半柱香時辰,然後貢獻出了好幾支金簪子,門房終於同意替她通報一聲。

永寧公並不是個脾氣壞的老頭,他聽到門房的話,披上衣物就出來了。

「你是蘇邀月的丫鬟?要見我?」永寧公沉聲開口。

黃梅跪在地上,跟永寧公道:「公爺,公子剛從花樓被我家小夫人找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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