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老祖傳承(1 / 2)
正值夏日夜晚,空氣依然悶熱,陶家村內偶爾傳來幾聲犬吠。村子東頭的灰瓦磚房內,傳來一聲哼叫。
「大遠,你輕點,太痛了,嫂子挺不住!」
屋內客廳,一位女子正坐在木桶裡洗澡。此時卻麵色羞紅,緊皺著眉目,露出一絲痛苦之色。
而女子身後則站著一名二十歲的少年,身穿背心短褲,身材枯瘦。脖子上戴著祖傳的玉石,手拿毛巾,眼神空洞地帶著幾分歉意道:
「對不起嫂子,我沒控製好力道!」
女子名叫王秀芳,今年二十八歲,雖然身在山村,但是皮膚保養得很好,白裡通紅吹彈可破。臉蛋嬌嫩清秀,身材絕佳,該大的地方大,該小的地方小,沒有多餘的贅肉。
而身後的少年則叫陳遠,本可以與其他同齡人一樣生活,可是在三年前一場橫禍,改變了他的一切。
陳遠原本一家四口其樂融融,雖然算不上錦衣玉食的小康生活,倒也吃飽穿暖,日子不愁。
可三年前,就在王秀芳和他親哥哥的大婚之日,當天晚上家中慘遭變故。
一場大火突然席卷陳家,父母和親生哥哥被活活燒死,而他和王秀芳則在其他村民及時救援下,死裡逃生,保住了性命。
雖然性命無憂,但是二人也受了傷,陳遠雙目失明,瞎了三年,王秀芳的脖子處,也留下了一個嬰兒拳頭大小的傷疤,但絲毫不影響她的美。
兩人身體恢復後,在村民的幫助下,原本住在西邊的二人,在村東頭重新蓋起了一間房子,開始相依為命,也是在那時開始,王秀芳在村民茶餘飯後的談資中,成為了口口相傳的掃把星,剛過門就克死了公婆和丈夫。
而白天在河裡洗衣服的王秀芳,在上岸時踩到滑石,不慎摔倒,後背撞在了石頭上,留下了一片淤青,剛才陳遠在幫她搓背時,不慎碰到那塊淤青,才引發王秀芳的呻吟。
此時王秀芳緩了緩神,疼痛消減後,低頭說道:
「大遠啊,以後的生活你有沒有什麼打算?」
陳遠沉默幾秒咧著嘴笑道:
「沒什麼打算,像現在這樣生活也很好,以後我多采草藥野果,多賣錢養嫂子一輩子!」
王秀芳聽到這話在心裡嘆了口氣,這句話王秀芳在這三年中已經問了陳遠幾次,每次得到的答復都是大同小異。
平日裡和村中的大媽,小媳婦聊家常時,其他人不止一次勸她趁著年輕,趕緊改嫁,一個寡婦帶著一個瞎子生活,有多難隻有她自己清楚。
但是王秀芳性格要強,她想著將陳遠養大成人,找機會找一個不嫌棄他失明的女孩,成婚生子就算自己對得起陳家。
此時的陳遠拿著毛巾,再次小心翼翼地給王秀芳擦起後背,可沒開始幾分鍾,陳遠的手就輕微地顫抖,呼吸也有些急促,暗暗吞咽著口水。
坐在木桶中的王秀芳,此刻臉龐紅得像熟透的蘋果,雖然陳遠雙目失明,但她依然能感受到背後那火熱的目光盯著自己。
她心裡清楚,如今的陳遠已經不是她剛見到時的小屁孩,而是正直熱血的大小夥子,以後自己要在他麵前避嫌,以免發生什麼不該發生的醜事。
此刻的陳遠內心悸動,口乾舌燥。雖然他看不見,但是空氣中的芬芳香味,以及手上和皮膚接觸的觸感,已足以讓他熱血沸騰。
「大遠,你要不幫我擦下前身?」王秀芳臉色通紅,憋出了一句。
「嫂子,我」
陳遠有點尷尬,近一年王秀芳每次洗澡都讓她幫忙,擦背,這個要求今天還是第一次提出,他心裡當然樂意效勞。
「那好,嫂子你你轉過去吧!」
陳遠緊張到說話都結巴,而王秀芳輕笑一聲沒太在意,便轉身與陳遠四目相對,陳遠拿著毛巾的手由於緊張,更是顫抖不已,小心翼翼放在王秀芳身前擦拭。
可由於陳遠看不見,手掌隻能在王秀芳身前小心翼翼地動著,王秀芳卻發出一聲嬌喘,勾人心魄。
陳遠剛要說什麼,就聽到院子裡傳來咚的一聲悶響。王秀芳聽到聲音後,趕忙起身抓起一旁的衣服說道:
「小遠,好像有人跳牆進來了!」
陳遠扶著木桶邊緣,急忙說道:
「嫂子你別怕,先穿好衣服,最近村子裡經常雞鴨被偷,可能是進賊了,我屋裡有根鐵棍,我會保護你的!」
王秀芳深深地看了陳遠一眼,望著失明的陳遠,不知道為什麼心裡不由得多了份安全感。
王秀芳拿著衣服趕緊回到自己房間穿好,而陳遠則是扌莫著門框進入自己的房間,從床下扌莫索出一根鐵棍,握在手裡,緩解了心裡的幾分緊張!
砰砰砰!
敲門聲突然響起,門外傳來一聲叫喊道:
「秀芳!秀芳!開門,我是賈大山!」
陳遠聞聲嘀咕道:
「他來乾什麼?」
賈大山是陶家村的村長,四十五歲,平日沒啥正事,吃喝嫖賭抽,五毒俱全。明明自己有老婆孩子,平日裡還是偷偷地和村內其他婦女搞破鞋。
不過更讓陳遠對他厭惡的是,自從家裡隻剩他和嫂子相依為命後,村長總是借著自己的權利,欺負他們。
就在上個月,將他們陳家名下僅有的土地低價征收,說是什麼歸村子統一接管,實則被他霸占在自己的名下。
一個弱女子和一個瞎子,也沒能力改變什麼,隻能啞巴吞黃連,將苦埋在心裡。
王秀芳此時已經穿好衣服,聽到是村長的聲音,不是小偷,這才放心。走房間內走出到門前輕聲問道:
「是村長啊,這麼晚你過來乾嘛,有事明天白天再說吧!」
而屋外的賈大山則是冷哼道:
「不行,我現在就有急事找你,快開門,麵對麵說!」
王秀芳麵露為難:「村長,我都準備要睡了,明天白天你在過來!」